“總裁,至今爲止還沒有小姐的下落。 ”芸芸半垂着首,平靜的稟報着最新消息。
“是嗎,還沒有消息嗎?”莫允澤呢喃着,淡淡的話語裡,卻透着股說不出的疲憊,讓人聽得忍不住想要落淚。
明明早已猜到是失望的結局,可爲什麼還走會難受呢?就如同他的心,明明已經麻木了,卻還會覺得痛!莫允澤沉重的閉上漸漸泛紅的眼,長睫輕輕的顫着,像是在忍受着什麼巨大的折磨一樣。
兩年了啊,小卉,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知道他並不是在和自已說,芸芸沒有回答,靜靜的站立在莫允澤的身後,如石像一樣,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卻無人能窺視他‘波’動的心湖。
其實,沒有消息對他而言纔是真正的鬆了口氣吧,若是,哪一天他的手下回報說,發現了小姐的蹤跡,大概他的心也不能這般輕鬆了。他確實自‘私’,比起沒有消息,他更無法忍受的是親眼目睹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就算,她從來都不屬於他。
“他那邊呢?”許久,莫允澤才動了動‘脣’,淡淡的問道。
不用明說,芸芸也明瞭那個“他”指的是誰,因爲暗閣那邊不是歸他來管,“據監視美國的人回報,也沒有消息。”
“呵呵。”莫允澤輕笑起來,透着無法言語的哀傷與諷刺。
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枉費他們權霸世界,勢力遍佈各大州,但自己心愛的‘女’人失蹤了,卻也只能束手無策。
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以前只當地球也不過如此大小,只要有權有勢,就算大海撈針同樣輕而易舉,可直到現在,才知這個世界上也有“不可能”三個字。
“總裁,您明天就要去法國了,需要通知法國那邊嗎?”芸芸當做沒有看到他的悲苦,請示。
雖然這兩年因爲三方勢力都在撥尋着小姐的勢力,道上還算平靜,以前暗閣對總裁的刺殺行動也不再那麼頻繁了,但還是怕有意外。
“不必了。“莫允澤沉默片刻,慢慢的擡起眸,看着窗外的黑幕,玻璃窗上反‘射’出那雙微眯的狹長眼縫間正閃爍着不同尋常的光亮。如果他出了事,小卉是否就會回到他身邊了呢?
他對他的手下有信心,卻對他親手培養的她更有信心,若是她有心躲着,就算他翻遍這個世界,也無法將她找出來。大海撈針,至少針是死物,還會在那裡,但人卻是活着的,沒有人能料到她下一刻會去哪裡。
可是他不相信,他出了事她還能夠無動於衷,繼續躲藏下去。若這是讓她回來的必須手段,他不介意再一次重演兩年前的手段,這一次,仍是隻爲她。
“我明白了,若是有小姐的消息,我會通知您的。“芸芸說罷,便要離開了。
但也在這時,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讓芸芸的腳步頓了下來。
心思一轉,他看了眼背對着自己的莫允澤,雖然他沒有回頭,但‘交’錯的斜度也讓從他玻璃窗上看到了他微蹙的眉峰。
“進來。”莫允澤冷淡揚聲。
‘門’打開了,勞拉穿着上了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誘’人睡裙走進來,依稀可見她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和那‘性’感的黑‘色’內衣‘褲’。她的臉上化上了‘精’致的粉妝,眼睛塗得又黑又亮,長長的蓬鬆捲髮妖人的垂放在一邊,有如黑‘色’妖孽一樣勾引着人。她端着咖啡和小點心,姿態撩人的走了進來,滿臉的嫵媚笑容,在看到房間裡還有另一個男人時,明顯驚了一下,但轉瞬又自信的擡起下頊,如高傲的‘女’王一般,步步撩人的走了過來。
“總裁,我最新學了幾道中國點心,所以給你做了些宵夜,你嚐嚐看吧。”她癡‘迷’的看着莫允澤俊美的側臉,嬌聲喚道,軟軟的聲音能讓人酥到骨子裡去。
自從兩年前跟着這個男人回來,才知道他的勢力有多大,身份有多高貴,誰能想象那樣如魔般能輕易挖去人雙眼的殘忍男人,竟然是中國論壇上赫赫有名的溫柔紳士,多金強大,而且還是中國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不過也是這個發現,讓她死皮賴臉的求着他留在了這座城堡裡,就算她的身份不能讓她成爲夫人,但能當上情‘婦’,也是一件絕對光榮的事,不僅能一輩子吃香喝辣,還能讓她打入她一直羨慕的上流社會。
爲了這個原因,她留了下來,可是兩年多了,不管她用盡了什麼方法,這個男人就是不爲所動,讓她一次次的勾引失敗。她也想過下‘藥’,但是她不敢,見識過他在船上的狠辣,她不敢對他使用那種手段,而且這裡是他的地盤,沒有人接應,她想要那麼做也不可能。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爲了後半輩子的幸福,就算用盡一切辦法,她也必須拖住這個男人,只有他,能讓她實現不可能的夢。
芸芸臉上浮着清楚的譏嘲與不屑,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不過她也有夠愚蠢的,都已經兩年了,還看不透,主人根本不會碰她那具骯髒的身體。
不過讓他琢磨不透的是總裁的態度,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對他心懷不軌,爲什麼不將這個‘女’人丟出去,依照總裁的個‘性’,是不可能真的在乎什麼所謂的報恩一說,何況,就這樣愛慕虛榮又貪生怕死的‘女’人,是否真的幫過小姐還有待考證。那麼總裁的目的是什麼,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難道,這個‘女’人的她身上有什麼值得總裁忍耐着這個‘女’人的東西嗎?
不過,她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往往在這個時候,是最不能打擾總裁的時候,因爲總裁需要時間去消化,消化那份失落和失望。
闖入鼻端的刺鼻香水味道讓他心中隱隱浮起怒苗,莫允澤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隱忍的緊‘抽’着,望着窗外,冷淡道,“放在那裡吧。”
勞拉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重新綻開,委屈的說道,“總裁,這是我‘花’了不少時間做好的,你嘗一口吧,至少試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