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血,這是怎麼搞的?”白爸爸一聽到白可可那尖叫就覺得大事不妙了,也快步衝了進來,看到這樣的一幕,也懵了。
“白爸爸,趕緊去打電話,要送她去醫院!”還是強哥最鎮定,指揮着白爸爸去打電話的同時,也急忙將乾淨的毛巾沖涼水,走到沐卉邊上蹲下,將白色的溼毛巾包住她的後腦勺,給她止血。
十幾分鍾後,救護車在夜裡響徹着,驚醒了安寧的小鎮。
或許這世上真有心靈感應吧,不需要是雙胞胎,卻也能在對方受傷的時候,感覺到對方的痛苦,只因爲用情太深。
所以,在多姆山上的莫允澤突然感覺頭陣陣抽搐的疼痛起來,像是被人用力的砸破了頭一樣,稍稍擰起眉峰,他擡起手摸向後腦勺,竟摸出了點點溼意,攤開手一看,是血。
劉東源和冷冥都是對血腥極爲敏感的人,就算那血腥味很淡,也逃不過他們的鼻子,發現那血味是從莫允澤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更是驚異不小。
“總裁,您怎麼了?”劉東源忙扶住莫允澤,快速的從懷疑掏出槍,心驚的掃視着四周。
冷冥同樣舉着槍,擋在莫允澤的另一側,眼睛掃視着四周。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避開他們的耳目,傷了總裁,而他們還毫無所覺,那要是怎樣的高手!
莫允澤也對這憑空出現的傷口和血跡感到莫名,說不出心裡頭的那份不舒服的感覺,只覺得慌得厲害,卻又抓不住那份奇妙的感覺。
“什麼聲音?“隱隱聽見不像風的聲音傳來,劉東源和冷冥警覺的豎起耳朵聆聽着。
莫允澤臉色有些冷凝,握緊了染血的手。
“總裁,我們趕緊找個地方躲一下,可能是暗閣的人。”劉東源急勸,要知道這麼空曠的高原,可沒藏身的地方,一旦他們帶了重武器,任他們武功再強,也必死無疑。
“不必了,那是直升機的聲音。”莫允澤沉下眼,慢務斯理的從衣內掏出一塊疊得整齊的方形手帕。
而且,不只一架,要躲也躲不了,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果然,不出十分鐘,近十架軍用的直升機從遠處飛來,來到了平臺訂房盤旋着,燈光打在平臺上的三人身上。
“下面的是莫總裁嗎?”一架直升機的艙門打開,有人用擴音器在上面喊着。
“是。”劉東源認出那是法國的軍用機,鬆了口氣,看了眼背對着自己的莫允澤,答話。
莫允澤稍動,身體突然一軟,靠向了冷冥,冷冥先是一驚,在收到莫允澤眼中的示意後,當即明白了,扶住莫允澤的身體的司時,也接手按住了他腦後止血的手帕。
莫允澤則垂下了眼簾,絆裝昏厥。
那些直井機已經在平臺四周的空曠草地上降落了下來,下來幾十名手持重槍的法國軍人,將平臺包圍了,警戒着四周。
“莫總裁,您沒有事吧?”然後,兩名看起來像是高級軍官的法國男人滿臉急色的小跑過來,看見莫允澤倒靠在其中一名助手的手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難道他們來晚了?那就真的糟了,要是在法國發生什麼意外,這可是要破壞兩國交誼的事情。
“我們總裁受了傷。”劉東源也是知道莫允澤的意思的,演起戲來竟十分逼真。
聽見莫允澤受傷了,那兩名軍官的臉色瞬息萬變,又見莫允澤始終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秸稍壯實點的軍官忐忑道,“很抱歉,讓莫總裁受傷了,我們聽從上面的指令,已經加速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來遲了,還是快扶莫總裁上直升機吧,先離開這裡,可能還有危險。
劉東源點頭,與冷冥一起扶着莫允澤走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機。那些軍人們也警戒的看着四周,直到那架直升機先起飛了,他們才撤離,跟了上去。
“莫總裁是頭受了傷嗎?讓我爲總裁包紮傷口吧!”那名瘦軍官從座位下方拿出急救箱,小心翼翼的對冷冥和劉東源道,因爲莫允澤現在正處於“半昏迷”狀態。
劉東源卻道,“還是我來吧,總裁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處理,總裁比較相信我的能力。”言下之意,我們不信任你。
那軍官聽出來了,但能說什麼?趕緊將急救箝遞給劉東源,什麼話也沒說。
劉東源接過,從醫藥箱裡取出了消毒水,藥布和硼帶,快速的爲莫允澤清洗,包紮傷口,動作快速卻不失細緻,兩三下就處理好了傷口,只是那困着額頭纏了一因的白色繃帶實在讓人悚目。
而莫允澤從頭到尾都沒哼一聲,好像陷入了重度昏迷一樣。
“不知道總裁是怎麼受傷的?”瘦軍官尋問道。
“我只是一名助理,你問我,我怎麼清楚,總裁大人的後腦就突然流血了,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話,劉東源說得有些衝。
“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請你們放心口區長他們聽說總裁這邊可能出了事,也都趕了過來,正在山腳下等着。!”壯實軍官立即出聲補救,現在總裁受傷,他爲大,他們哪裡敢與之爭論?
“總裁現在這樣,見了他們,也說不上什麼話了。”劉東源的語氣多少帶着些氣怒。
兩名軍官不敢接話,怕一接就是錯,乾脆閉上了嘴。
飛機上,再一次靜謐下來,靜得連呼吸和心跳都能聽見,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看着莫允澤,莫允澤則舒服的閉着眼,假寐,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如那名軍官所言,當飛機在山腳下降落的時候,走下飛機就可以看見,以區長爲首的下午那些接待他們的官員都齊聚在上山的。等候着,自然也包括了貝爾納的哥哥貝爾昆。
只是,當那些人見到莫允澤頭上包裹着白色紗布,被兩名助理摻扶着走下直升機時,都是一臉的驚震、恐慌。
“莫總裁的頭是怎麼回事?”區長更是嚇白了臉色,趕緊上前,腳下虛着,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其他官員也是同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