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客人,當然得你先了,這是規矩。”琳達卻將她推到桑前,“你隨便打一球就好了,慢慢來,不用急。”
見她一臉的堅持,沐卉也沒再多說,彎下腰,細長的球杆尖端對準了那顆白色的球,清淡的水眸犀利起來。
“砰”地一個撞球,白球將那顆最後的九號球撞入了網袋,桌上已經空了,沐卉姿態優雅的收起美式球杆,直起了腰。
而旁邊連球桌都沒碰到的琳達是看得目瞪口呆,已經完全石化了。
“沐卉。”她吞了吞口水,聲音直打着顫兒。
“恩”她回頭。
“你,你是不是玩過桌球”由於太過震驚,震驚到難以消化,一句簡單的話琳達都說得結結巴巴。她本來還是想着沐卉沒有玩過,所以先讓她擊球,誰知道,她竟然那麼厲害,甚至每一擊球都像是在跳芭蕾一樣,動作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恩,我剛纔就想說的,我以前玩過,不過見你興致高,就沒說的。”沐卉點頭。
“這叫只玩過你的水平都可以達到職業的了”琳達失聲叫嚷起來。
“其實還算好,我的澤哥會比較厲害。”並非可以的謙虛,沐卉是真的不以爲意。
雖然每一次她都能全中,不過澤哥的準確度會比她高,從將殊打散開始,每一個球的位置他都能精準的算計,有一次開球后,他僅僅用了四次擊球,就將全部的珠打入了網內。
“你們簡直不是人”琳達頓了一下,又補充,“是神”
“傻瓜,你也太誇張了。”沐卉淡笑,如天上的雲般輕飄。
不過,她側是認同琳達的說法,她的澤哥確實是神一樣的男人。
那天,琳達玩得瘋狂,一次次的被打擊中,不停歇的再一次向沐卉發起挑戰,沐卉也十分配合,只可惜,琳達那雅赳赳的氣勢總持續不了多久,就被打破,自信也一點一點的被沐卉打擊得七零八散。
“琳達,還要玩什麼遊戲嗎”當又結束了一個從未嘗試過的遊戲後,沐卉問着再次慘白的琳達。
“玩,當然玩”琳達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拼一場的樣子。
她今天就真不信這個邪了。
“恩,你想玩什麼”沐卉靜笑,其實她明白,琳達不過是爲了逃避吧,才絆裝這麼開心的樣子,不過,也罷,這是她欠她的,就當是補償,陪陪她吧。
“賽車”琳達脫口而出,她就不相信沐卉連這個也能嬴她
“賽車”沐卉一怔,有幾分期待起來。
她好久沒玩過賽車了呢
“沒錯,賽車遊戲“琳達自信滿滿的補充。
沐卉眨眼,“賽車遊戲”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賽車嗎
當兩人從遊戲房的汽車上下來時,琳達已經完全焉氣了。
“沐卉,我懷疑你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完人。”她頹喪的說道。
太可怕了,不管是考智力的,還是運動方面的,她竟然都是慘敗。
看着琳達漸漸被失落與黯然蔓延的俏顏,沐卉苦笑,“琳達,你知道嗎,你可以通過努力成爲完美的淑女,可是,我”
她甚至可能已經被剝奪了完美的權力,那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傷口和缺陷。
琳達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諷意或是安慰的意思,那平淡卻莫名讓人酸楚的臉龐讓她深信,剛纔沐卉說的是她的真心話。
她有些啞言,或許隱約能知道那是沐卉心頭的一道傷吧,她沒有問下去。
兩個人靜默着,一起分享着這片刻的絕望與沉寂。
她們都是有傷的人,只是一個在身體上,一個在心裡面。
琳達逃避了一天,連晚飯都是和沐卉一起在房間裡面吃的,不過她逃避的期限終究也只能是一天,到了深夜,她在傭人的再三催促下,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難以維持。
“回去吧,很快就過去了,只有一晚上了。”沐卉並沒有用太多的言語去安慰,但那輕飄飄的淡淡花語,卻能讓琳達浮躁的心平靜下來。
在沐卉的目送下,琳達還是離開了,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的神經繃得死緊,好像知道傑克會在她的房間裡一樣。
而傑克這一次也沒有故意裝成上次那樣嚇她,而是打開着燈,坐在廳房裡,陰沉的注視着她,那眼神就足夠讓她心駭了。
“傑克哥。”她別開眼,淡漠的喊了一聲,竭力制止自己身子的顫抖,不想讓她發現她的厭惡和排斥,怕他知道了,就會懷疑她和沐卉已經竄通好了,只等着明天徹底的離開他。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傑克哥啊”傑克陰陽怪氣的話如刀刃般朝她刺了過去。
琳達心裡慘笑,她當然知道,一直都知道,不知道的人只有他明明是,卻逼迫着她,可是得到了她,奪走了她的心,卻又不給她他的愛,只將她當成一個卓微可笑的利用工具。
甚至,他爲了自己的目的,竟然連一個男人都可以擁抱
“傑克哥,我想要休息了,請你離開我的房間好嗎”她冷漠的下逐客令。
“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傑克猝然起身,幾個大步上前,抓住如受驚的兔子般的她,握住她的手腕提了起來,陰狠的逼近,飽含深怒的氣息全數灑在了她的臉上,近距離的接觸,也更能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勃發的巨怒。
但最先闖入琳達的意識區域的並非害怕與退縮,而是昨夜那令她作嘔的一幕幕糾纏的畫面,被他抓着的地方就像火燒一樣的燙人,整個身體都開始不對勁起來,她劇烈的掙扎起來,“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不,不要碰她,不要用那樣骯髒的身體碰她
“琳達,你在發什麼瘋”傑克扣着她的雙肩,鉗制住她亂動的身休,不容她有任何的掙扎。
“不要碰我,求你了,別碰我,不要碰我”只是身體被固定,琳達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淒厲的尖叫起來,那如臨大敵的驚恐瘋狂的模樣就好像他的手上沾了劇毒,想要她死一樣,全奇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