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告訴陸爺爺,路北不是真正的陸亦年。”我終還是沒有忍住的說出來。
我只是想向他證明,我不是沒用的。我想告訴他,我在背後爲了我們的幸福一直在努力。
“是嗎?”他眼神忽然柔和了很多。
我詫異,他竟然是如此的一種反應?
他怎麼會這麼的冷靜?他不是應該感到驚訝嗎?
“你,你怎麼?這麼冷靜?”我往他身邊靠了靠,看着那張原本疲憊的臉,此刻卻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非但不顯一絲疲憊,反而還有種躍躍欲試的模樣。
“沈小秋,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他冷不丁的說。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更暈了。
他認爲我是在說謊嗎?
還是說,他對我現在的話再也不信了?
“我……”我說着趕忙從包裡掏出了監聽器,舉在他面前說:“我監聽了路北,我聽到他親口說自己不是陸亦年,我聽到了!我都聽到了!”
他伸手拿過我手上的監聽器,在手中把玩了把玩之後,嘴角忽然勾出了一絲淺淺的笑,而後目光慢慢的看向窗外。
我一臉懵的時候,他卻又回過頭來,衝我淡然一笑說:“你過來。”
“幹嘛?”我不解。
我心中當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解,他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剛纔那麼虛弱,現在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過來……”
我慢慢的靠過去時,他輕輕的伸出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輕輕一拉,我整個人就坐到了病牀上。
他沒有停止的將我的臉拉到他的睫毛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你真的不懷疑我對嗎?”
“什麼?”
“蘇柔……”他淡淡的說,那口吻、那神態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病人。
“不是…不是都過去了嗎?”我越來越懵了。
“路北是假的?”他嘴角勾出一道漂亮的彎,配着屬於他的那種自信時,讓我的心裡都慢慢的醞出一股心安來。
“是假的。”我眨着眼睛說,可是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傻了似的。
“那你還這麼大膽的見他?”
“我爲了你,也是,也是爲了我們,我想……”
他忽然的吻住了我。手輕輕的拖着我的後頸,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吻住了我。
吻的讓我心慌,吻的讓我害怕,吻的我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擔心了好久好久的心,忍了好長時間,壓抑了好久的心,我一度以爲陸歷懷會因爲路北和蘇柔的這些事情而備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我害怕、彷徨了好久,但是,這刻陸歷懷只是簡單一吻,就完全化解了。我的心,竟忽然感到了安穩的力量。
他輕輕的鬆開我的脣,睫毛的下的眸底中,流淌着清澈見底的愛意,手輕輕的拂過我臉頰時,淡淡的說:“其實,我都知道。這兩天,看你跟個小陀螺似的團團轉的時候,我就猜想你可能也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我安排保姆好好看着你,怕你出來給我搗亂,只是沒想到你這隻狡猾的小豬還是跑出來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你也有監聽器嗎?”我詫異的坐直了問。此刻這張臉,當真是玉面狐狸的臉呢,狡猾的不可一世的感覺。
他眼角微微一彎,撫摸着我的頭,那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個傻孩子似的,說:“我一直都在懷疑路北,但是那天他帶着楊雪晴出現在爺爺家的時候,我就確認他不是陸亦年了。不過,我不能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
“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還能好好在家養胎嗎?小秋,答應我,聽我的話好嗎?”
“我聽,但是你爲什麼要跟路北打架?”
“因爲,這是一場非打不行的架,不過,這場架很值得……至少,讓我看到了某人的真實面目。”
他說畢,眼中掠過了一絲我熟悉的明亮目光。
那刻我才知道,我的陸歷懷原來從不曾悲傷,他一直如此的朝陽……
“你回來了。”我莫名其妙的說。
“傻瓜,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