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麼都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這非常不好,一定要想辦法擺脫她們。
這樣想着,嫣紅匆匆來遲看到遲暮又恢復了昨天剛來時的一身裝扮,不經有點生氣得道:雖然你貴爲夫人,也不能這麼任性。”嫣紅提醒道。
“嫣紅,你的傷好了?”遲暮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笑着說着無害的話,卻在無形的諷刺嫣紅。
果然,嫣紅的臉色一僵,嘴裡還要說的話在她喉嚨間打了個轉,又吞嚥了下去。
在僞裝的樣子也無法繼續僞裝下去,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夫人,你真是開玩笑,你也不是一樣嘛?”
沒有幾句,嫣紅就露出原態來,這連虛僞的尊敬都懶得裝,到底是比春夏差,遲暮又扯上了春夏,然後眼見着嫣紅的臉色突然變了:“不要跟我提她。”
話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這個女人既然用激將法,她的臉色很難看,對於遲暮也是越發的不喜,很討厭。
“怎麼,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嘛?”遲暮不怕火上澆油的又說,圍着嫣紅走了一圈,帶着審視的目光讓嫣紅越發的感到難堪。
“哼,與你無關,您還是該做好一個夫人的本分吧。”嫣紅反駁道,惱羞成怒。
“不用你管,你知不知道你們讓我很討厭,像是蒼蠅一樣在我面前飛舞,很讓人心煩。”遲暮越來越大膽,直言不諱,目的就是激怒嫣紅。
在這兩人中,她看的很清,嫣紅相比較於春夏,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人,不管南煌野身邊的人道行有多高深,她總得找一個人下手。
“你......”嫣紅漲的臉色通紅,舉起巴掌就要扇在遲暮的臉上。
這時候,春夏突然出現。
“嫣紅,你在幹什麼?”春夏嚴厲出聲,大步走過來,扯下嫣紅得手,後者一個踉蹌往後倒退。
“她想動手打我。"遲暮很誠實的回答,對於後者的怒視,完全無視。
”我沒有。“
“嫣紅你怎麼可以動手,她是我們的夫人。”
“春夏,我沒有是這個女人故意的。”嫣紅一臉冤枉。
“不管有沒有,你給夫人道歉,打人是不對的,她,畢竟是,主子.......”最後兩個字,春夏說的很小聲,她低着頭,斂去臉上的不甘。
嫣紅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斥責春夏道:“你讓我給她道歉?春夏你沒開玩笑吧,她算個什麼東西?”
啪......一陣清脆的聲響打在了嫣紅的臉上,春夏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嫣紅那不敢相信的目光給刺痛。
遲暮在一旁看戲似得,心裡嘖嘖嘖有聲,這個春夏可真是不顧姐妹情深,爲了做戲竟然真的會打,現在,被打的嫣紅肯定傷透了
心吧。
“對不起,夫人,嫣紅年紀小,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春夏聲音低低的解釋道,垂在一側的手微微顫抖着,她也沒想到她會真的動手,嫣紅,她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這個女人吧。
“我不是大人,也沒有大量,所以不會原諒她。”遲暮絲毫不給面子的說。
“夫人.......”這一次,連春夏也都忍不住了,遲暮也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不過不這樣又怎麼能達到她的目的。
“這樣吧,你如果想要我原諒嫣紅,那就不要時時刻刻跟着我,這樣上個廁所都不方便,你都不如廁的嘛?”
遲暮大大咧咧的說。
嫣紅和春夏完全沒想到遲暮會這麼說,感覺像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下得無比順溜,這纔是第一天,她就提出了抗議,是真的不習慣還是另有隱情。
嫣紅也不管春夏打的一巴掌了,冷冷的說:“你要是不滿可以找主子抗議,我們……”
“嫣紅!”春夏突然打斷了嫣紅的話。
“可以,我們可以在其它時間留給夫人獨處的時間,只是夫人你別後悔就成。”春夏微笑着說,很奇怪的笑轉瞬即縱。
“放心吧,我這人從來不知道後悔怎麼寫,只要你們說到做到,那我就大度的原諒你,嫣紅,不用謝,我就是那麼好。”遲暮無比自戀。
嫣紅氣的渾身哆嗦,春夏只是無謂的笑,看着她的眼神倒是別有深意。
遲暮纔不管那,敵人身邊的人怎麼氣怎麼說都行,沒必要顧忌那麼多,最好是氣走她們,她們這兩人別看表面相處融洽,但就她第一眼看出所以纔會對嫣紅這樣,想必,現在她們之間已經產生縫隙,即使和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
根據暗衛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南煌野,南煌野沒有說話,看來此事就任由她鬧下去,即使撤走了嫣紅和春夏,可她還是想不到,自己會命暗衛監視她,就她的功夫還不足以察覺到得力手下一等一的暗衛。
暗衛覺得屈才,監視夫人是不是大材小用,不過,他不敢多說,主子的話就是唯一的命令,他只有服從得份。
他倒要看看小貓的爪子有多鋒利,這才入府第一天,她就挑起春夏和嫣紅之間的戰爭,嫣紅還捱了一巴掌,依照她的性子,她一定是嫉恨上了那個小傢伙,一個是他的屬下一個是他的“夫人”,他倒是誰也不偏袒,看看到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他在動手。
早飯是在嫣紅伺候的情況下吃的,她並不擔心嫣紅會在飯裡下毒,早在她消失的這三年間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她不小心服用了一顆解藥,可以解很多種毒,除非嫣紅真的希望她去死,不過,這樣責任就會落到她的頭上,南煌野會怎麼對她,如果是真的恐怕她也不好過吧。
無比心安理得的吃完飯,遲
暮託着下巴,望着窗外,心中在思量,到底該從哪裡下手,戒指她是一定要把它要回來的,至於陳越,陳越已經成爲皇孫然身邊的紅人,自然也搬了這洛京來,舉家遷徙,那可真是太好辦了,她所欠的是一個機會,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陳府,最好是一下子解決了他們,慢慢玩,她以前有那個耐心,但是,現在,她待在南煌野的每一天每一小時,她都恨不得離開,這個男人,能夠躲一時是一時。
而那個孩子,她從南煌野的口中瞭解到他被留在了陳郡,來不及和子戈槐花道別,也不知道槐花生的是男是女,一切走的太急促,等她醒來已經在馬車上了,一切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來勢匆匆,只在心裡留下痕跡。
拳頭握緊,手指骨泛白,她在極力忍耐,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事,但怎麼也想不起來,莫不非自己只是想多了?其實並沒有什麼?
從牆頭上跳躍,遲暮就遇到從對面而來的人馬,嚇得她趕緊躲在了旁邊然後等人馬走了過去,又躲到了別的地方
一身髒兮兮的衣服,灰頭土臉,鑽進來直接撲到了她的懷裡。
當時,蘇童的第一想法是軟軟的,緊接着,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頭上,一陣疼痛傳來,蘇童破口大罵:“死女人,你要死啊!”
遲暮一驚,他怎麼認出一身男裝的她是女子?不過,這心思也是稍閃即縱,在他還沒有開口說第二句話之前,她迅速的捂住了蘇童的嘴巴,並止住了他的四肢。
只有一雙眼睛可以轉動,蘇童這纔看清了挾持住他的人長什麼模樣,一身男子的裝扮,平淡無奇,哪裡是他口中所說的女人。
嗚嗚嗚.....蘇童叫喊,想要逃脫遲暮的鉗制。
“臭小子,別亂動,否則我殺了你!”蘇童掙扎的太猛烈,遲暮不小心被他踢了一腳,被踢中的小腿肚子火燒般的疼痛蔓延,遲暮冷聲,眼中迅速染上殺機。
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這麼濃重的殺意,蘇童被嚇呆了,忘了掙扎,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遲暮暗想算他小子識相,便慢慢地放開了對他的鉗制,誰知道,下一刻,讓她後悔萬分。
蘇童被鬆開之後立刻從轎子中滾了出去,然後立馬嚎了一嗓子:“殺人了!!!”
臥槽,遲暮內心重重的罵了一句髒話,鑽出轎子中,只聽餘音繚繞,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早就越跑越遠,邊跑邊叫。
這下子完蛋了。
蘇童叫着,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這周圍,不過就是那一嗓子,引來了許多人,衆人漸漸把這轎子圍了起來。
遲暮就坐在裡面,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除非她有上天遁地的功能。
誰能想到第一次離開就那麼不順利,可千萬不要碰上不該碰的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