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姐姐,你脖子上掛着的戒指那?”
“別叫我遲姐姐,叫遲暮,啊,我身上的戒指!”
經小娃兒一提醒,遲暮伸手在脖子上一模,空蕩蕩哪裡還有戒指的存在。
幾乎立刻,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對着小娃一通翻找,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翻遍了整個衣服都沒有找到戒指!
什麼也不管了,在房間裡一通翻找,攪得天翻地覆,旁邊的小娃兒在一旁也很是擔憂,這個戒指對於姐姐來說一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完了完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會丟了那!
找來找去這枚對於她很重要的戒指連個影子都沒找到,遲暮頹廢的坐在牀上,揪着自己的頭髮把好好的髮鬢給弄亂了,一臉慘灰色。
“姐姐姐,戒指不會掉在外面了吧?”旁邊的小娃兒四肢並爬的爬上牀,揪着遲暮的衣袖,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掉在外面?怎麼可能。”遲暮嘟囔,腦海中迅速思索着戒指可能會掉的地方。
戒指昨天早上她記得還帶着那,然後潛入皇宮,爲了刺殺那個人特意換了一身衣服,當時照鏡子的時候戒指還在脖子上掛着,然後,然後......
不顧風度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她想起來了,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戒指掉在了皇宮裡!
原來如此,她覺得脖子上輕鬆的感覺不到戒指的存在,極大地可能性掉在皇宮裡,真是該死的,她很懊惱,皇宮那麼大,到底該怎麼尋找?
“姐姐姐,你可以讓義父幫你啊。”小娃天真的說。
一下子提醒了遲暮,皇宮,皇宮誰最大,皇上啊!她怎麼會忘了西涼恭!
囑咐小娃兒,讓他不許把她戒指丟了的事情說出去,尤其是義父張角。
“嗯嗯嗯”連連點頭,小娃兒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愛極了,遲暮心一軟,伸出自己的手指頭,說:“拉鉤上吊,我們一百年不許變。”
小娃起初一愣,在他有限的知識里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等到稍微懵懂在露出幾顆牙齒,軟軟的聲音,信誓旦旦:拉鉤上吊,我們一百年不許變。
一大一小的小手指頭勾在一起,無比的和諧。
皇宮。
“報告主子,她出現了。”
一張軟榻上,一個男子半倚手中執着一書本,半響才翻一頁,墨發三千披在他的身後幾乎和黑色的袍子融爲一體,面無表情的臉,嘴角彎起一道弧度:
“把消息散發出去,讓西涼恭知道。”
“是!”
也就是當天的事,遲暮潛進皇宮,找到西涼恭,讓他幫忙尋找戒指的事,西涼恭當場答應下來,並留她在宮中住一宿等消息,後一着手就讓人在皇宮尋找起來。
等到他身邊的人忙碌半天之後帶回來一消息,東晉國的南丞相可能知道戒指的下落,西
涼恭思考一番,最終決定擺駕去找一趟南煌野。
等到來了臨時安排南煌野的住處,他的人卻告訴他,南丞相有事在身不方便見客,如果要見也許是幾個時辰後,擺明了是在爲難他。
堂堂的一國之主,誰不敢給他面子,可這人分明就是敢老虎頭上拔鬚,話已經撂下,大門緊閉,就是沒人出來。
西涼恭又氣又惱,但他很快就失笑,不過是等一會兒嘛......敵不動我不動,他們之間的事還來日方長,不能失了分寸。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門纔打開,走出拓一,讓西涼恭進去。
前廳內,南煌野席地而坐,面前端放着一把雪白如玉的琴,琴絃極細彷彿一彈可斷,散發着流光,琴身設計構造奇特,又不失大氣,琴絃一彈錚錚的作響,美妙的音符流露,一雙修長的大手放在上方,指尖觸碰,分不清是琴還是手。
“南丞相,好雅興。”西涼恭走進來,看到此情此景,眼睛微微一閃,隨即面帶笑意的說。
“沒事可做。”南煌野沒有擡頭也沒有起身,眉目淡淡,好像他的視線中就只有這把琴而已。
沒事可做?呵呵,西涼恭心中冷笑,他人都到了他的面前,他都沒有感覺,直接無視的徹底,真是有意思。
也不跟他計較,還是問正事要緊。
“南丞相,朕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是一枚戒指,聽說你見過它?那麼,你知道它在哪嘛?”
磅礴大氣的琴聲由慢到快,一曲終了,也有幾分鐘,南煌野纔回答,頭也沒擡:“竟然是很重要的東西,那皇上你應該知道,本丞相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萬萬沒想到南煌野會這麼說,西涼恭臉色鐵青,陰晴不定,所有的僞裝都在這一刻撕裂,眼睛閃爍着殺意,好一會兒沉澱下來,忽而一笑:“那南丞相你想要什麼?”
“除了戒指你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南煌野反問,聲音淡淡,好像在說一件再也不過平常的事。
“南丞相,你可別欺人太甚!”袖子重重的一甩,由南煌野這句話,西涼恭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所以,他纔會如此失態。
“呵.......”南煌野只是輕輕地一笑,並沒有立刻表態。
西涼恭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眼中猶豫不定,心中跟着在較量。
“難道不能是別的條件嘛?”半響,西涼恭妥協,帶着試探問。
“不能。”直接回絕。
“哼......”西涼恭沒有再繼續談判下去,轉頭就走,背後傳來南煌野的話:“出了這門,就沒有第二次機會。”
說的如此直白,西涼恭腳步一頓,後又快速的大步離去。
看來,他是有自己的決定了,南煌野招來拓一。
“皇上,皇上,丞相有話讓我帶到。”
拓一追上西涼恭,
道。
“說。”
“丞相說,如果皇上實在是喜歡那枚戒指喜歡的緊,那麼就讓這枚戒指的真正主人親自來找他。”
西涼恭沒有說話,揮揮手讓拓一離去。
原來,南煌野早就知道戒指的主人不是他,卻還這樣對他拿他當猴耍,真是好算計啊!
西涼恭自尊心受創,但現在,他還真的不敢下手動他,有很多因素,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這個男人竟然敢出現在皇宮裡不帶一兵一卒,定有他自己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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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映現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男人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他身上的尊貴之氣彷彿天生,舉手投足之間掌控人心,睥睨天下,西涼恭握緊了拳頭,大步的離去。
當遲暮從西涼恭嘴裡聽到南煌野所說的話,心中只有我靠兩個字。
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用戒指來威脅她,從西涼恭的口裡得知,心中也猜個八分,戒指肯定是被他撿到了,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確定。
“謝謝你,讓我好好想想吧。”遲暮心裡很懊惱,面上卻沒有敢過多的表現出來,告別西涼恭,自己一個人在皇宮裡四處轉悠了起來。
她現在心裡好亂,需要好好想想。
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知道了戒指的用處,如果知道了還要騙她過去,她到最後豈不是兩虧?
只要一想到他,就如同一個噩夢,之前解決這個噩夢的辦法就是親手殺掉他,可真正做的時候才知道她與他的差距,殺不得反而還要繼續接觸下去,腦海裡的心聲讓她無比的抗拒,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這樣漫無邊際的走着,不知不覺走到南煌野休息的住處,剛一擡頭就碰到了南煌野身邊的侍衛,拓一。
南煌野,她都不願意給他好臉色看,更不用說拓一,她不敢對南煌野做什麼,但如果是拓一......
走上前,她脾氣很不好,喂。
拓一沒理她,跟他主子一樣面無表情。
“喂,我叫你那,你不理我是幾個意思?”攔在拓一的面前,遲暮把頭揚的高高的,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什麼事?”拓一冷冷的說。
“跟你主子一個德行,哼......”遲暮答非所說,先出了這一口氣再說。
“都是面癱冰塊臉,放不出一個屁,雖然沒接觸過,不過你肯定跟你主子一樣,腹黑大灰狼!”
“不許你這樣說主子!”拓一臉色依然冷冷的,語氣很不好。
“我就說我就說,你想怎麼樣!”遲暮很囂張,趁着拓一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把抽出了他身上的佩刀,朝着他刺了過去!
身爲南煌野的親近侍衛,拓一的身手自然也了得,跟拓一過招也不過二十幾個回合,她握刀的手腕被拓一重重的一擊,失去感覺,哐,刀就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