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太平的公主殿行去,路過上次與李弘一壺酒一盤棋的涼亭,見到黨建太子殿下正安坐於內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石桌上已經擺好棋盤以及酒食,金寶沁哂然一笑,舉步進入涼亭。
“金寶沁拜見太子殿下。”
李弘望着金寶沁,隨意地將一子丟在棋盤內:“上次本太子輸在你手,今兒個無論如何都得扳回一局才行,起來吧,以後見到本太子無需行禮。”
金寶沁暗自撇撇嘴,知道李弘沒有第一時間叫自己起來是做戲給周圍人看,感嘆着這一手【先兵後禮】玩的真好:“是,謝太子殿下。”起身,落座,見李弘那隨意一子正好就在當初自己落第一子的位置,不由得再次撇嘴。
李弘眼也不眨地觀察她的表情,自然將她的撇嘴動作收入眼中,揮揮手叫一幫宮女太監退下,對金寶沁道:“真是奇怪,從第一眼見到你,本太子就覺得你熟悉卻也不知道熟悉在哪裡,如今你我已經見過數次面,爲什麼我對你的感覺是越來越熟悉卻還是看不出熟悉在哪兒呢?”
金寶沁忍住想要摸摸自己臉的衝動,笑道:“大概是寶沁的臉很面善吧。”
李弘還真格地盯着金寶沁的臉看了半晌,然後很可愛滴騷騷後脖頸,很可愛地說:“看起來這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李弘沒說出的是,他遇到的面善之人和氣的多啊,爲啥他只對她感到熟悉。
金寶沁不清楚李弘心中所想,捻起一粒白子落下,道:“今兒個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啊。”
果然,李弘聞言眼兒一亮,整個人容光煥發,好不快活:“對了,都忘記正事了,父皇已經吩咐幕後爲義陽跟宣城擇婿,我看不久之後宮中就要大擺喜宴了。”
金寶沁聽了,甚是爲兩位公主感到高興:“那真是大喜事一件呢,太子殿下,你功高至偉啊。”
李弘嘿嘿笑着:“如果不是寶沁你提醒,我還真的忘記這回事了。愚鈍、愚鈍啊、”
對李弘順口而出的【寶沁】,金寶沁一點也不感到彆扭以及意外,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這份因閨名被叫出而拉近的親密感,與愛情無關。
“那殿下就再讓寶沁贏一局吧。”金寶沁笑言。
李弘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棋局上,道:“想得美。”
正事說完,兩人所有心思都放在棋局上,你來我往,可是即便李弘再如何的用盡心力也敵不過金寶沁亂中有序,看似無章法卻早在落子之初就佈下天羅地網的七竅玲瓏心思。
“我輸了。”李弘丟下黑子,很是乾脆的認輸,取過一邊的酒杯抿了口,不無我遺憾地道,“你要是男兒多好啊,本太子一定收你爲己用。”
話音剛落,不等金寶沁笑言幾句,已經有人不高興地開口了——
“不好意思,讓太子殿下失望了。”話是說的很有誠意,當然前提是忽略那語氣中的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