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的孩子,該死啊!”宸妃決定加把火的,冷聲呵斥着,她那黑沉般的眼眸裡,染上的一抹凜然越發的深沉了。她在唐亦瑤惱怒之際,默默的把桌子上的水果刀藏在自己的手心裡。
宸妃的話語一落,就像是一個定時**般的,在自己的耳邊響徹着,讓她的腦子一下子就像是被炸開了鍋一樣,“嗡嗡嗡”的在腦窩裡響徹着。唐亦瑤眼底染上了一抹凜然般的怒火,她逼迫般的靠近着宸妃走去,緊捉着她肩膀的手也越發的大力。
“爲什麼?那只是一個孩子。爲什麼……”唐亦瑤嘟囔着,眼底的凜然和寒意,燃燒着的怒火,就像是在倒計時的一般。
宸妃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般的笑容,眼底的笑意顯得愈發的深沉了,“自然,是因爲你啊!你的孩子該死!你也該死!”
輕聲的話語,軟綿綿般的飄蕩進入了唐亦瑤的耳裡,卻像是一個弦被挑斷了一樣,她緊拽着宸妃的手,“太過分了你!你……”腦子裡的理智已經被那怒然給取代了,唐亦瑤邁着步伐逐步前進着,現在只是想要眼前的宸妃消失。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惡魔在她的腦海中“嗡嗡嗡”的響徹着,逐漸激昂着。
宸妃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兩人掙扎着,反抗着,在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的時候,還有紫玉甩了帕子給的提示,宸妃那藏在手心的水果刀,反手把那手柄握着給唐亦瑤的手中,在唐亦瑤那詫異的眼神裡,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般的笑意,拉扯着那手朝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刺下!
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的害怕,彷彿那已經是完全豁出去的一般。特別是宸妃那眼底帶着的歡喜般的笑意,看得讓唐亦瑤渾身一陣冰涼。
“你們在幹什麼?”冷聲怒喝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着的威嚴,震懾着屋裡的兩人。
唐亦瑤先是一愣,感覺到自己手心處蔓延出來的溫熱的鮮血,這纔回神過來了。此時,那種怒然般的情緒,已經給驚恐和慌亂給打斷了。她踉蹌着後退了幾步,手中的鮮血似乎還在提示着她發生些什麼的。
眼前的宸妃那席白色煙籠紗裙上,已經染上了血色,她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一手緊緊的捂着自己腹部的傷口,蒼白而憔悴般的面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唐亦瑤,似乎感覺到是震驚和無助,還有那種恐懼,和之前那種笑意中的得逞完全不同。
原本還在慌亂之中的,太后一進門,立刻就處理起來了。她就急忙讓身邊的老嬤嬤把宸妃扶起來,送她回雍華宮,然後派着御醫前去診治。
唐亦瑤踉蹌着幾步,不可置信般的看着眼前的宸妃,還有那手心處早就染紅了的鮮血。身後的一個溫熱的懷抱,熟悉般的氣息,安撫着在她都身際。唐亦瑤轉身過來,正好對上了那張一貫嚴謹卻帶着柔和色彩般的面容。一下子的,心底的預防早就已經崩塌了,就像是一個無論在外多麼堅強的孩子,回到了父母的懷裡,總是會變得柔弱的。
唐亦瑤的眼淚,“啪嗒啪嗒”般的滴落下來,她看了看自己那沾上血液的手心,再看了看斐燁,結結巴巴的說着,“斐……斐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刺的。是……我……我好怕……怎麼辦?我……”
斐燁心疼的把唐亦瑤給緊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部,低聲安慰着:“沒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如此一言,更加激起了唐亦瑤那淚腺,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緊抱着斐燁,沾上了血跡的手就像是在提醒她做了什麼事情的一樣。淚水滴落在斐燁的衣襟上,他也沒有介懷,他只是心疼。在她這麼絕望無助的時刻,他居然救不了她。
即使自己親眼看到了是唐亦瑤刺傷了宸妃的,斐燁也是怎麼樣都不敢去相信。他那般善良的唐亦瑤,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太后安排好了宸妃以後,定定的看着斐燁和唐亦瑤兩人,也不由得搖了搖頭嘆息。恐怕,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皇孫居然這麼的待人之深吧!
……
唐亦瑤在被禁足的期間,刺傷了前去探望的宸妃,這件事情一下子就鬧到整個皇宮看i的人都知曉了。斐洵大怒,一定要處置唐亦瑤的,斐燁跪求讓斐洵放了唐亦瑤,斐洵卻是更加的惱怒。而太后也在現場,這一次也是保不了唐亦瑤的。
幸好宸妃傷及腹部,沒有傷到臟器什麼的,只需好生修養,便也就安生了不少。所以,唐亦瑤的罪責,還好沒那麼的嚴重。只是,在宸妃的耳邊風作用下,隨即,唐亦瑤就被皇上給貶入了大理寺。
大理寺是什麼地點的,可是北潯國最高的刑獄處置的地方。一般來到這裡的,交由給大理寺卿處理的,都是皇親國戚什麼的,雖然不會如同在禁衛軍那裡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可是一進來的,也就算是定罪了。而大理寺便也只是走個形式罷了。
呆在大理寺幾天過後,唐亦瑤細細的會想着那件事情,這纔想起原來是自己被人給算計了。宸妃的計策很好。得知斐燁一回宮,便會讓太后許可之下,帶他去探望唐亦瑤的,便掐着時間來,以自己的身體來做使用,傷了自己,就是爲了讓她被判。
不得不說,宸妃果然是個心狠的人。連待自己都如此的狠列的,又談何待她的呢?!她這一次,恐怕也就徹底玩完了吧?!
大理寺裡,比起禁衛軍的牢獄裡的充滿着慘叫聲,還有那一層一層薄涼般的漆黑的地方,怎麼看都讓人不由得打着些許的寒顫。而大理寺倒像是一個幽密着的空間裡,囚禁着些許人。那種沉靜,沒有告知或許預示着的感覺,纔是更加讓人感覺到害怕和恐懼的。
簡單的桌椅,只有一盞黯淡的燈光,在黯然般的發出些許淡薄的光芒。
唐亦瑤端坐在椅子上,黯淡的燭光照射在自己的臉上,忽明忽暗般的色彩,奪目般的照射在自己的臉上,看不清她的思緒,她的那席紅衣,在光芒之下,顯得更加的耀眼。
眼前突兀般的閃過了一個黑影,揮扇而過的,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唐亦瑤怔愣住了些許,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踱步上前去,在隔着的欄杆處,只有那層黑暗,什麼都沒有看到。
似乎感覺到自己看錯了一般的,讓唐亦瑤不由得搖了搖頭,感覺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在這皇宮裡的,那種感觸到的逼迫和恐懼的,倒也是讓人好生害怕的。她現在,深處於底成的,只得自己好生照養自己了。
在唐亦瑤轉身過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那黯淡的光芒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屹立於此的,讓她不由得怔愣住了些許。
白色的衣袍下,那長長的衣襬處和袖口裡,以着密密麻麻般的金絲線,勾勒刻畫出來的些許翱翔雲海仙蹤圖。腰間以着一條金絲皮帶緊涑着,佩戴着通透的玉佩以稱着腰部。那頭青絲以着玉冠窟起,緊束之下,中間鑲嵌着藍色的寶石,顯得熠熠生輝。
精緻般的面容上,妖孽般的眼角微微揚起,帶着一抹魅惑般的弧度,朝着唐亦瑤燦然一笑,“好久不見,小遙。”久違般的話語,就像是毫無維和感一般的,清泉般的話語,如同伶仃般的響起,傳到了唐亦瑤的耳裡,讓她驀然般的怔愣住了些許。
這種就像是好久不見,許久過後的舒緩着的感覺,倒是真的很是舒適。
“是啊!小和。”唐亦瑤也燦然般的笑了笑。有着一種久違而來的帶着的一抹滄桑和無奈般的感覺。最後一次見面的,是顧曦和被囚禁,而她前來探望。這一次反過來的,還真是有着滄海桑田般的感覺。
“許久不見,倒是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你就也別客氣,坐下歇息吧!”唐亦瑤笑着說着,自顧自的拉開桌椅坐下,眼底帶着的一絲薄然,脣角滲出的一抹苦澀般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着些許的無奈和不安。
顧曦和暗了暗眼眸,倒也是沒有絲毫的顧忌的,便直接坐在唐亦瑤的對面,“這裡,倒也是比起禁衛軍那邊好多了。可是比起我上次招待你的,好了些許呢!”
“那倒是啊!”唐亦瑤不由得笑了笑。能夠學會在苦中作樂的人,倒也算是真的很是歡喜不是嗎?!這話倒是逗得唐亦瑤不由得“呵呵呵”般的笑起來了。
那笑容雖然看着燦爛得很,顧曦和卻還是在那其中,微不可微的發現了些許的不安和無奈,他不由得出聲問着:“在這皇宮裡的,你可是過得,還好?”他問得小心翼翼的,卻還是不由得多了些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