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動手吧,爲了兄弟你,我也義不容辭!”老K哈哈笑道。
李飛點點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拉着蘇小小的手避開大道上呼嘯而過的車輛,走過那些身份不簡單的軍車政府車旁邊,卻在飯店大廳外的側門處停下了腳步。李飛拉着蘇小小,擡頭望着燈光璀璨的大廳前方,光幕上旋轉着的祝福話語,透過玻璃看着臺上那一對充溢着幸福笑容的新人,特別是看到喜笑顏開的苟鵬禹的時候,蘇小小和李飛的心那恰間寒了下來。
舉行儀式的飯店豪華,婚宴的酒菜也相當不錯,從桌面眼花繚亂的菜式和材料看去,一桌至少五位數,整個大廳桌面擺得滿滿的。
苟鵬禹年輕有爲,僅僅從他那25億的身價已經可見一斑。如今又和華夏有着深厚背景的紅色家族千金聯姻,前景可謂極爲被看好,他的婚宴之上,不知請了多少政府重要人物和商界有頭有面的人物,從最中央隔壁的那大圓桌坐着國務院某秘書長就知道今晚到場的大人物的份量。
按照華夏的婚禮傳統,苟鵬禹和與新娘子喝了交杯酒,又互相餵了一塊綿軟的深海貝肉,代表着情意綿綿,某位重要政府人物在司儀的邀請下上臺說了番祝福新郎新娘百年好合之類的講話之後,賓客們便開始愉悅的用餐,等着新人前來敬酒。
忙碌了一天,苟鵬禹覺得有些疲憊,但作爲新郎,卻不能讓這種疲憊顯現出來,因爲婚宴來的客人都是有着地位的人物。他低聲對着新娘說什麼,然後扭頭望去,在偏廳裡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然後臉上浮現出了欣喜的笑容。
一身筆直西裝、雄姿英發的章中崇和趙陽走進大廳,身後跟着幾個也是穿着喜慶禮服的下屬,這些下屬雖然穿着西服,但是矯健的腳步和外套難以遮掩的凹凸肌肉線條可以大約猜到這些都是章中崇的貼身保鏢。在這些保鏢之中,有一名軍人裝束的魁梧大漢,長得有若峻嶽崇山,外貌雄偉,手腳粗壯之極,氣度不凡,渾身散發出懾人的剽悍之氣。
此人正是章中崇從南京軍區帶回來的關樺!
關樺身旁的保鏢都是強橫兇狠之輩,但站在他旁邊,立時給比了下去。誠然,當章中崇一行人進場,周圍的賓客都恭敬熱情地向這位章家大少爺問候示好的同時,都被章中崇身後的彪悍大漢所震懾,一些來參加婚宴的軍區老大兵油子眼光獨到,自然能夠一眼看出了那關樺的不一般,心中暗歎章家果然非同凡響,不知蒐羅了多少人才啊!
今天是苟鵬禹結婚的大喜日子,章中崇的蒞臨瞬間讓婚宴蓬蓽生輝,也讓本來就光耀四射驚煞旁人的婚宴更添光彩。
苟鵬禹看到章中崇,立即笑容滿面地拉着自己的新娘捧起兩杯酒向章中崇走去,正準備說幾句客套話的時候,便在他向前走來的那一瞬間,目光在飯店的落地窗上一掃,看到了窗外站着的三個人,不由微微一凝。
落地窗外,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男人面容英俊,衣着樸素,隱約可見微眯的眼睛,透着股可親的味道,就像是一個路人在等人。但是這樣的人,卻讓苟鵬禹猛然生出了危險的感覺,雖然他沒有馬上認出那個就像路人的年輕人就是李飛,但是當他看到李飛身邊站着的女子的時候,他卻一下子把對方認出來了。本來欣喜的臉容一下子僵硬起來,那美麗的女子正是蘇小小。
苟鵬禹身邊的新娘姿色可算上等,而且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大家閨女氣質更讓她不凡,但是如果和蘇小小比起來,的確缺的那麼一點點。無論在容貌身材還是氣場比起來,都是蘇小小的江南女子氤氳氣質更勝一籌。
但是苟鵬禹今天捨棄了蘇小小,和現在的新娘子結婚,很大程度上是這個新娘子的背景。俗話說官商勾結,觀賞聯姻自然是最光明正大的勾結了,各取所需,所以便有了今晚的婚宴。
而且苟鵬禹身邊的新娘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縱然再富的商人,一般有着雄厚的紅色底蘊的家族都是看不上眼的,所以苟鵬禹能夠和史清清結婚,也等於爲自己從商界通往政界的搭了條橋,這難得的機遇苟鵬禹自然不能輕易讓忽然出現的蘇小小打擾了。
所以他揮手招來了偏廳裡的一名哥們,這哥們是苟鵬禹的死黨鄭喜林,也是華京有點名號的紈絝公子。苟鵬禹對鄭喜林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正喝到濃處的鄭喜林眉頭微微一跳,眼眸裡散開一股不屑與狠意,點了點頭。
“你放心,這事交給我。”鄭喜林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別把事鬧大,不露聲息!”苟鵬禹囑咐道。鄭喜林性格跋扈猛烈,典型的二世祖囂張作風,但是處理麻煩的手段異常乾脆利落,所以苟鵬禹絕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今天大喜日子,而且情況特殊,纔多交待了幾句。
苟鵬禹交待幾句後,嚴肅的臉容再次堆上笑容,迎向章中崇。
李飛正在詢問蘇小小的意願,要不要讓她上演一場臭罵陳世美的好戲好好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這時候不料卻看到前面幾個穿着深色西裝的年輕人,直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裡不是你能夠進來的地方,出去!”鄭喜林一臉漠問道,骨子裡的冷戾與驕橫一覽無遺,未做絲毫修剪。說着,身後的幾個參加婚宴的夥伴向蘇小小圍了過去,打算把這個嬌弱女子不露聲色地請出去。
而李飛卻不給他們機會,率先向前邁了一步護在蘇小小身前。
鄭喜林看到李飛,眉頭皺起,只覺這男人臉熟得很,卻堅信自己從沒見過對方。而且這時候也不是自己思慮的時候,今天是他哥們苟鵬禹的大喜日子,老情人來踢場子這樣的事,這些默契的夥伴自然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
“把他們都給請出去!”鄭喜林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