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他……他還……還……”秘書大口地喘着氣。
“說話!”龔泰庭怒喝道。
“他還扛着一副棺材!”
“什麼?”鍾玉鋒幾乎站不穩,幸虧龔泰庭攙扶着,才穩了身軀。
“放……放肆……”鍾玉鋒又驚又怒,“他……他當我鍾家是何物……把……把我鍾某當何人……簡直不把我鍾家放在眼內!”
“叔父,皇家他李飛都敢抄了,我們鍾家……”龔泰庭臉色苦澀。
鍾玉鋒臉色難看到極點。
“叔父,你先別擔心,小侄先出去看看!”龔泰庭勉強鎮下心來,讓那秘書帶路,走了出去。
在古式別墅外,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保鏢把別墅們堵着,嚴陣以待地看着門前的李飛。
“李飛少將,你先放過鍾秋少爺,有事坐下商量,有事好好說!”陶傑說道。陶傑是已經跟隨鍾玉鋒多年的老人,自然見過不少世面,爲人處事也最爲老練。
“我已經派人去喊老爺,很快就到!”
鍾秋被李飛一腳踩在地面,卻絲毫不敢掙扎,灰頭灰臉的吃癟模樣,十分狼狽,哪裡還有當初在李家作威作福的姿態。
李飛面無表情,那雙眸渾濁黯淡。扛起棺材,一手掐着鍾秋,大步向別墅的大廳走去。
那數十個保鏢卻一退再退,不敢攔截,也不敢鬆懈,生怕下一刻,鍾秋少爺那脆弱的喉嚨會咔嚓的一聲被李飛折斷。
“砰!”
一聲不太大的悶響在鍾宅大廳響起,那副沉重的棺材放置其中。
“我要見鍾佳綾!”李飛嘶啞的聲音響起。
李飛站在棺材旁,鍾秋直接被踢飛,重重地掉落,不知砸斷多少肋骨。
而就在這時候,龔泰庭從內院走了出來,看到大廳這幕,驚怒難當,但是卻不敢發作,快步迎了過去,恭敬地對李飛說道:“原來是李飛少將,有失遠迎,陶傑,還不上茶啊……”
說着的時候,龔泰庭眼光不由瞥向李飛身旁的偌大棺材,臉上不斷抽搐,這麼大的棺材,鍾家一家都能裝進去了!
鍾家主宅大廳內,一副和周圍裝飾佈置顯得格格不入的棺材停放在中央,周圍鍾家上下之人臉色慘白,拘謹而緊張地站在周圍,看着棺邊的男人,大氣不敢出。
“我要見鍾佳綾。”李飛冷漠地望着龔泰庭說道。
龔泰庭臉色一凌,當初他隨鍾玉鋒親自到李家要人,當時無論是鍾玉鋒還是自己態度都格外強硬,甚至不留情面。但是當時章家在大選佔了優勢,鍾家還有所依仗,此刻章家倒了,李刻勤登上了主席之位,此時此刻鐘家的處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