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拍掌聲在衆人身後響起,掌聲在這死寂的階梯室顯得更加的清脆。一直冷漠坐在身後的陳子軒終於站了起來,雙手啪啪啪地拍着,而身邊的跟班們都很識趣地讓開了一條路。
滿臉陰厲的陳子軒慢悠悠地走到李飛身邊,眯着眼睛看着李飛,那顯得有點蒼白的嘴脣張了張,聲音低沉沙啞,“你是第二個敢罵我們狗屎的人。”
陳子軒眼神灰沉沉的,在他眼裡,面前的李飛似乎已經是個死人,“第一個在兩年前被我們沉在太平洋。”
“你沒聽錯,是太平洋!”凌超臉上的暴怒之色須臾掩去,有的只是冷厲沉默,看着李飛陰冷冷地說道,“我們親自用武直10送他到太平洋的上空,然後從一百米高空把他放了下去……”
凌超盯着李飛,話說得很緩,似乎想讓李飛慢慢感受死前的恐懼。
“當然,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我們不會大庭廣衆綁你。”陳子軒露出極爲愉悅的一絲笑意,但是落在身邊的人眼裡卻總覺得隱含一絲淚意,“或許在某一天晚上,你下班回家的路上,抑或在你家裡寢室的牀上,會有一個黑暗的口袋從天而降,當你再次睜開眼重獲光明的時候,你就會驚喜地發現,你腳下是萬米的高空……”
陳子軒的話說出,瞬間讓這個空曠的階梯室充滿了一種壓抑緊張的氣氛,這種氣氛讓人感覺到甚至比在死亡前時更加濃郁冰冷。
而李飛臉容平靜,默默地看着陳子軒以及他身後的公子哥們臉上顯露出來的優越感和有恃無恐的姿態。
但是李飛保持沉默,緊抿嘴脣的模樣在周圍的學生們眼裡變成了恐懼,只有內心恐懼到極點的人才會在此刻還能保持平靜。否則一般人早已經兩腿發抖疲軟。
“你們別亂來。”李婉君邁前了一步,攔在李飛身前。精緻美麗的臉蛋此刻已經蒼白得沒有人色,因爲內心緊張的緣故,秀拳緊握,看得周圍的牲口猛生憐惜之心。李婉君知道,這些大人物的公子哥說的出就做得到。在以往的三年曆史裡,不知多少得罪了這班所謂“K組”的人都黯然消失在國防大學裡面,如果不是被人暗傷便是遇到事故,最後不得不選擇退學,這已經充分證明了以陳子軒這般紈絝們的手段。
“你們很了不起。”李飛眼裡含笑地看了攔在自己身前卻顯得單薄的李婉君,身形稍稍上前,直接面對陳子軒。
男人的肩膀比女人寬厚,就已經先天性地註定男人永遠應該站在女人的前面,給一個女人溫暖的後背。今次焦點在自己本身,李飛就更加不可能讓女生站在自己的身前。雖然自己長得有小白臉的潛質,但是憑着一人之力殺入政府大樓的李飛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