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無聊透頂的開學典禮終於完結。學生鬆口氣,開始解散。張翼三人打算出去吃點早餐,吳明卻想要去圖書館逛逛。
分道揚鑣後,吳明按照路標所示,找到了圖書館的方向。踏上青石小道時,吳明遇見了陸小曼。兩人相視一笑,算是打過招呼。許幼雲打量着吳明,笑道:“小帥哥,叫什麼名字?”
吳明見到許幼雲,有些疑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神色在許幼雲眼裡,以爲是被她的美色所獲,對吳明立刻定義爲膚淺平凡。
“吳明,你是?”吳明對陸小曼笑道。
“陸小曼。”聲音很小,也很輕柔,略帶着羞澀,陸小曼笑臉不自覺紅了。
蘇小涵和冰藍同樣打量着吳明,覺得吳明配不上自家的陸小曼,不再多話,拉着小曼很沒有的禮貌離開。吳明對此不以爲意,對於他們的神色清楚得很。以往他也經受過類似的目光,不過後來那些給他如此目光的人都後悔莫及。
吳明是一顆蒙塵的寶石,只有和他相處之後,才能發現他的魅力所在。這種魅力就像鑽石黃金一樣永遠。越是瞭解,越是不可自拔。當然只有上了層次的女孩兒才能體會到。類似於許幼雲之輩,吳明覺得不敢高攀,也懶得計較。
離開吳明,陸小曼心中有些失落。許幼雲可惜道:“小曼,你怎麼了,吳明配不上你。好男生多得是,何必找那麼平庸的呢。”
“我喜歡。”陸小曼暗道,但沒有說出聲來,淡淡道,“我說過大學不談戀愛的。”
三名女生肆無忌憚的笑了,輕揉着陸小曼的身體,逗得小曼跟着笑了起來,不過神色有些落寞。陸小曼不知道,一朵小百花在心中悄然綻放。
不在乎所以不記住,吳明對許幼雲等的印象,走了兩步之後就忘記了。他見過的美女太多,喜歡他的都有好幾個,皆爲極品。每一人拿出去都會引起尖叫。
知識就是力量,吳明堅信這點。富人和窮人橫亙的鴻溝最明顯的是信息的不對稱。吳明喜歡看書,任何類型的書籍。天文地理都在其中。
圖書館的大門,學生往來如過江之鯽。小說是學生的最愛。吳明苦於沒有借書證,只能站在書架上流連。他隨意挑選了一本經濟學方面的書籍。《國富論》全名爲《國民財富的姓質和原因的研究》,這是一本將經濟學、哲學、歷史、政治理論和實踐計劃奇怪的混合在一起的書。
走出書架,吳明找張安靜的書桌坐下,開始看書。安靜的環境可以帶給他思考。很快沉下心,吳明進入閱讀當中,快速的翻閱着書本。他最快一天可以看三本書,高考剩下十五天的時候,用了十天看了二十本參考書籍,剩下五天則做了十五套模擬考題。也許很多人對二本不屑一顧,但是用十五天考上二本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創舉。吳明在吳家嶺一直是偶像,所有同齡人和小孩子的傳說。
當翻倒第十頁的時候,耳邊傳來不少人的驚呼聲,吳明扭頭看去,心中狂震。圖書館瞬間安靜,一個精靈般的女生,抱着兩本書,在一張小板凳坐下。陽光灑在她精緻的臉上,長髮遮擋着半邊臉,完美的弧度,暢想着驚心動魄的美。舉手投足間都令人窒息的氣質,吳明見慣美女,不乏傾國傾城級別的,可是看到面前這人的瞬間,依舊忍不住驚歎。
四周散發着男姓荷爾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男生和女生不自覺往美女的方向移動。這純粹是本能的傾向,與意志無關,與控制力無關。
吳明合上書本,坐在女孩兒身前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書籍的封面,說道:“米蘭昆德拉的書,我也很喜歡。”
女孩兒手上的書名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所以吳明想以米蘭昆德拉打開說話的匣子。很不辛,女孩兒頭也沒擡,把書本合上,起身離開。
就在女孩兒把書放回書架,將要離開的時候,吳明說道:“做我女朋友吧。”
女孩兒身體微頓,神情漠然走開,留下錯愕的吳明和周圍尖酸的嘲笑。沒有聽到女孩兒的聲音,更多的是看到背影和側面,吳明卻在見到對方的瞬間,肯定要追求她。因爲在看到對方的剎那,一種百轉千回的滋味在心中油然而生。很多年沒有出現的感覺,吳明格外珍惜。吳明沒有追出去,因爲他知道,有緣必定會相遇。
吳明坐下來,重新恢復古井不波的神情,專心看書。四周的學生漸漸散去,精靈般的女孩兒離去後,圖書館少了生氣,沒精打采。
一坐就是半天,忘記了午飯,當看完最後一頁的時候,吳明看向窗外,炎熱的陽光散去,屬於傍晚的絲絲涼意襲來。學生匆忙的腳步,行走在教學樓和食堂的路上。
走出圖書館,吳明精神奕奕。昨晚的異變,吳明沒有去想,也不敢想。他隱隱覺得和失蹤的一年有關。關鍵是他記不起任何事情,沒有任何頭緒。
體內的心臟跳動,緩慢而有節奏,腦袋裡發出輕微的呼吸聲,陽光的沐浴下,神經彷彿在延伸,吳明切實感受到空氣中的不同。
寢室裡,張翼捧着一本金剛經默默唸着,裝着很有深度的望着窗外。李浩然往頭上噴射啫喱水,讓頭髮高高翹起,顯得格外精神,與臉上的猥瑣形成鮮明的對比。姜偉對着鏡子左看右看,覺得身上的安踏裝備並不是很理想。今晚是很重要的時刻。所有人都有預感。
一聲禮炮響起,夜空中色彩繽紛,帶起了滿場同學的激情。主持人一身旗袍,端莊典雅,落落大方,一出場便震住大部分人。
晚會開場是無聊的領導講話,兩分鐘後,領導被一片噓聲轟下臺,臉上掛不住。還好主持人上前安慰,才得以平息。
下來是幾個僞娘在臺上大跳姓感舞蹈,不停撫摸身體。吳明看到全身起雞皮疙瘩,李浩然更狂吐不止。臺下的其他學生大罵道:“媽的,倒胃口,換個真的!”
如他們所願,幾個節目之後,上臺的真是五名美女,穿着傣族的服裝,月光下扭動着柔軟身體。纖細的腰肢,挺翹的屁股,男姓荷爾蒙飄飛,鬼哭狼嚎起來。
五名女生,吳明認識兩位,陸小曼寢室的許幼雲和蘇小涵。兩人都是金融系的花朵,沒有主的女孩兒,更容易引起男生的哄擡。
李浩然指着蘇小涵輕聲道:“這是我高中同學,班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吳明和姜偉你們誰想要?”
姜偉挺起胸膛,像只決鬥的攻擊,盯着吳明道:“我!”
吳明很有誠仁之美的覺悟,笑道:“我雙手贊成,精神上支持你。”
李浩然神秘說道:“包在我身上,我會給你介紹機會的。這女的風搔的很,高中的時候名聲很響亮,校內外都有很大名氣。”
姜偉拿出手機,猴急道:“給我號碼,我要出發!”胖子臉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蘇小涵身上那股淑女的氣質,正是姜偉所喜歡的。
張翼沒有理會大家,而是眼睛一直盯着中間的女生。高挑的身材,魅惑的面孔,標準的S型曲線,跳孔雀舞扭曲的身體,讓人聯想到牀上各種高難度動作。特別是發育的飛揚完美的胸部,使得場下的男生直流口水,連張翼都不例外。
李浩然注意到張翼的眼神,打趣道:“看上了?”
張翼深吸一口氣,點頭道:“這個女生,我必須拿下。”他說話的語氣,如同上了戰場的士兵,意識到自己的神聖責任。
老實說,中間的女孩兒,長得妖媚,絕對是衆多男生的夢中情人。不過不是吳明的菜。比之美國的女皇陛下,還不在一個檔次,要是女皇從天而降,不知道多少牲口失控。
看着中間女孩兒的身體,吳明的思緒飄到了大西洋的對面,王丫頭穿着姓感噴血的內衣,在他面前搖曳着身體,嘴角邊還露出妖媚的笑容。
此時此刻,吳明有些想念遠方的姑姑王語嫣,想念被她虐待的情景。
有了五位大美女的孔雀舞表演,接下的安排大家都感到索然無味。但同學還是沒有離開。支持人一番話後,一位女孩兒提着古箏上臺。
李浩然雙目射出精光,嚴肅道:“這個女的是我的,誰也不要和我搶。”
古箏女生,優雅的撥弄着琴絃,如流觴如曲水,專業的水平表露無遺。身上的衣着,和此情此景十分相配,衆人大呼過癮,視覺上和聽覺上的都帶來了極大的享受。
一曲過後,古箏女孩兒下臺,李浩然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衆人以爲這是壓軸表演的時候,主持人上臺道:“下面有一位神秘的女嘉賓要到現場,給大家表演,大家鼓掌歡迎。”
一名衣着典雅的女孩兒,提着一把吉他,蓮步輕移,走到臺前,坐在一張小凳子上。超凡脫俗的氣質,精靈般絕美的五官,使得剛纔臺上的五名孔雀舞者,抑或是古箏女生,都黯然失色。這纔是極品美女,這纔是造物主的神奇作品。
身上流露出一股清泉般的幽冷,比煙花還要寂寞的女孩兒,聲音彷彿穿越而來:“一首《煙花》,希望大家喜歡。”
吳明抑制不住心跳,眯着眼睛望着臺上的女生。還能有誰,圖書館遭遇的,吳明發誓要追到手的女生。衆人彷彿消失,全場只剩下他和女孩兒兩人。
煙花,包含着獨特的氣質,就如同女孩兒身上的氣息。大江上,一輪明月高照,她孤獨的飛向天空,身後是清冷的雲彩。
煙花陡然散開,女孩兒的歌聲,在所有人的心靈中種下了種子,那種惹人憐愛的感覺經久不散。忘記了她出塵的美麗外表,獨留着婉約清幽的空靈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