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箱的衝擊力,令李錘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將它穩穩放下,當他看到這個男人跳進了吧檯時,李錘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
“你給我出來,混蛋!”李錘大聲叫罵。
白人男子壞壞的一笑,掂起一瓶皇家禮炮,用牙齒將瓶塞咬開,仰頭灌了幾口:“你這隻黃皮豬,難道這裡是你的酒吧?哦,那你還真是幸運啊,我蘭博船長光顧的地方,你真是走運。”說着將皇家禮炮朝李錘砸了過去。
“我操!這他媽的一瓶好好幾千加元,你個混蛋。”李錘不敢硬接,這傢伙力量很足,只得側身躲開,啪啦一聲,幾千加元沒了。
李錘恨的牙齒咬的格格之響,右手伸進兜裡,從裡面拿出一副紙牌,扣在掌心,柔和的說:“我說大塊頭,你不是要喝酒嗎?好啊,我請客,但是喝酒歸喝酒,不要浪費行不行?”
白人男子做了個很不屑的表情,將一瓶芝華士拿在手中,打着酒嗝走了出來,“你很聰明,哈哈,幸虧你說的早,當年因爲一個沒有眼光的傢伙招惹了我蘭博船長,最後被我打斷了腿,嘿嘿,他也是一個酒吧老闆。”
男子跌跌撞撞從吧檯走出來,由於他身材過於魁梧,將狹小的縫隙擠開,同時還掛到了一瓶洋酒,摔在地上粉碎。
就在他出來仰頭喝酒的瞬間,李錘殺心已起,這個傢伙今天在酒吧搗亂造成的損失起碼在幾萬加元以上!李錘右手一抖,紙牌唰唰轉着圓弧飛了過去。
“恩?”白人好像發現了什麼,連忙一縮頭,紙牌貼着他的臉頰飛過,劃出一道血痕。
“哦,真他媽的該死!你這個黃皮豬,竟然不受信用!呃……你是賭神?還會用紙牌?”白人很不屑的拿起酒瓶再次砸了過去,同時往吧檯裡面跑。
李錘躲開酒瓶,幾步前衝,要是在讓這傢伙跑進去,恐怕整個吧檯會被他掀翻。李錘速度衝上,身體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來了一記姿勢優美的騰空後踹腿!
這一家結結實實蹬在男人胸口,李錘知道他身體強壯的變態,所以用了十足的力量,這一腳將白人踹了一個趔趄,嘩啦一聲,在向後倒的時候,撞翻了一地桌子。
李錘立刻走了上去,一腳踩在白人心口,然後騎做在他身上,拳頭噼裡啪啦的照他的臉頰輪了過去。
“哦,該死……哦,不!不能打我英俊的臉……”男人忽然抓住了李錘的雙手,輕輕鬆鬆將他撂倒,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是鼻孔、嘴角、眉骨裂開,鮮血流出。
“哦,該死!你毀了我的容。”男人將臉上的血一抹,哇哇大叫,碰到什麼砸什麼,不過一會,酒吧變得狼藉一片,李錘的殺機再一次加深了,腎上腺激素飛速的分泌着。
“大塊頭,去死吧!”李錘在地上撿起了一個斷成兩半的玻璃瓶,衝了過去,玻璃瓶的斷口處,都是鋒利無比的玻璃碴子,重重的捅了過去。
“嗷!”男人吃痛,雙手抓住李錘的肩膀,一用力將李錘提了起來,李錘趁勢擡腳蹬在了他臉上,蹬的男人後撤兩步,同時鬆開了手,李錘再一次緊跑進步,一記撩陰腿踢了過去。
對付這樣的一個傢伙,沒有必要講究什麼仁義。
啪!
這一腳又準又狠,正中白人男子的褲襠位置。
“嗷……”男人一聲慘叫,臉都快綠了,慢慢的雙手摸着褲襠,蹲了下去。
李錘擺拳揮過去,重重的將男人打倒在地,再一次騎在他胸口:“大塊頭,你今天可是主動找死!”李錘握緊了拳頭,重重的砸了下去。
“嗷嗷!”
男人一聲聲慘叫,臉被打的血肉模糊。
李錘還不解氣,從後腰掏出了蝴蝶刀:“混蛋,來到這裡不留下些東西,怎麼賠償我的損失,這他媽的可是好幾萬加元!而且還影響老子的生意。”
白人男子全身的疼痛感令的他酒醒了一半,看見李錘拿出刀來,加上那猙獰的面孔,忽然害怕起來:“哦,親愛的……別別這樣,你一定是賭神,不不……你一定是布魯斯-李(李小龍)的化身,多少錢我賠給你,別動手。”
“哼哼。”不知爲何,這傢伙認慫,李錘覺得比殺了他還舒服,將刀子頂住他的脖子:“今天你造成的損失,加上我手下的傷,還有未來兩天無法正常營業,總攻是十萬加元!”
“十萬?哦,你怎麼不去搶,我不就是砸壞了你幾瓶酒,我賠給你就是了。”白人男子大口喘息着。
李錘冷冷一笑:“你他媽的看上去窮的像個要飯的,十萬加元你沒有怎麼辦?”
白人徹底認慫了,到也坦然,道:“嗨,夥計!不要看我穿的破爛,我告訴你,其實我是個百萬富翁。”
“百萬富翁?翁你妹!”李錘重重的又砸了他一拳,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殺了他也不值得十萬加元,如果這傢伙能拿出這麼多,放過他又如何呢?
白人男子大口喘着粗氣站了起來,脫下二戰軍裝外套,露出精壯無比的身體,用衣服擦了把臉,“我說過,我是個百萬富翁,好吧,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會給你的。不過,能不能在給我來一杯那個……二鍋頭?”
他最後二鍋頭三個字是用中文說的,聽上去很是怪異,李錘朝跑到角落裡面的蒂雅一揮手,蒂雅拿來一瓶二鍋頭遞給白人男子。
“我會給你錢的,而且一分錢不少。”白人坐了下來,看着李錘,眼神一陣火熱:“對了夥計,你很棒,那個剛纔那一腳很帥,還有你的……飛牌。”白人咧嘴一笑,露出白牙,連他牙縫中都是血液,其實這個男人受傷很重,不過卻彷彿沒事一般。
李錘吸了口氣,平緩下自己的情緒,對蒂雅道:“找幾個人打掃一下,另外把這個該死的傢伙弄壞的東西列個清單,雙倍要他賠償。”
“嗨嗨!我說夥計,要不要這麼狠,你看我剛纔還在讚美你。”白人喝了口二鍋頭,辣度很高,直咧嘴。
李錘扶起一個金屬板凳坐在他對面:“拿錢來,不然你走不出這個門。”
“當然,有喝不完的美酒,我也不捨得走,況且……我還能走到那裡?”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這傢伙眼神有些暗淡和漠然。他忽然看向李錘:“如果換成一週前的我,別說是打碎你的酒,就是砸了你的酒吧,我也配的起!知道我是誰嗎?”
李錘有些不屑,溫哥華這種自大妄爲愛吹牛的流浪漢多了,搖搖頭。
“你真是沒見識,不過也不能怪你,要知道我在海上纔是最有名氣的,說出來,你可要坐穩了夥計!蘭博聽過嗎?當然,不是電視上那個,我敢說史泰龍打不過我。”他很認真的樣子。
李錘微微苦笑,這句話倒是真的,蘭博畢竟是電影,史泰龍一把年紀了,對付這麼個大塊頭肯定是打不過了。
“我也叫蘭博!船長蘭博!”白人男子很認真的說。
船長?
李錘腦海中精光一現,看着白人,從他身上能夠感受到一絲大海深處流浪的味道。
“不要那樣看我,嘿嘿,不要羨慕我!”蘭博道:“當年我曾經率領洛克號叱吒整個加勒比海,那些海盜那個不向我進貢?嘿嘿,不過……哎。”
蘭博說着低下了頭,眼神中帶着一絲失落和悲傷以及不甘。
“不過什麼?”李錘對他有了些興趣,或許這個來找茬的傢伙能夠幫助自己也說不定。
“不過……我失業了。”蘭博很不好意思的說,“而且我這些年來的工資都被那個該死的俄國佬給扣了,真他媽的混蛋!”
“哦?”李錘興趣更濃了。
“我曾經是海軍陸戰隊的一員,船舶、直升機、甚至戰鬥機我都會開,而且我身手很棒,當然,像布魯斯-李的你,我肯定不是對手。”白人很真誠,“他媽的那個狗日的中尉,以爲自己是總統,讓老子做這個做那個,不當人看,我打了他一頓,然後退伍了,進了一家俄國人來的船務公司,專門跑船!你可不知道大海是有多麼的富有。”
他喝了不少的酒,話很多,一說起來輝煌的時候便沒完沒了。
從中,李錘還真是聽出了一些。
這個白人確實叫蘭博,美利堅國人。曾經是海軍陸戰隊一員,服役八年!是個少尉,很悲哀。功績不俗,但是太不會做人,所以一直升不上去,後來得罪了上司,被迫退役。
轉輾反側來到了溫哥華,跟隨一家俄國公司跑船,其實是全世界的蒐集資源,還有就是走私!可謂是個人才,由於前幾天暴風雨,他的船隊來回航的途中撞到了暗礁,整個船都完了,靠着他頑強的毅力,算是撿了條命回來。
那個俄國老闆很生氣,將他直接開除,還有三年的工資,大概百萬加元都被沒收,抵擋船費。他想反抗,結果……那個俄國人好像有些背景,被十幾個人俄國佬狠狠的揍了一頓,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