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我要是不答應,今天你是不會讓我走出這個酒吧的門咯。”姬玄玉似笑非笑地說。
黃毛靜靜地看着他不置可否。姬玄玉嘿嘿地笑了兩聲,突然毫無徵兆地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地砸在黃毛的額頭上。黃毛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周圍的混混見自己的老大突然就被啤酒瓶放倒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姬玄玉提着含光站了起來,嘴裡淡淡地說了一句:“動手!”
他的話音一落,邪火酒吧內頓時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隨後邪火酒吧的大門被踹開,四五個壯漢揹着裝高爾夫球杆的袋子衝進了酒吧。
衆人眼看着袋子拉開,裡面竟是一把把寒光閃爍的砍刀。剛纔那些某某高專的學生紛紛從袋子中拿出砍刀與那四五個壯漢站在一起。
局勢一下就明瞭了,邪火酒吧這邊黃毛手下中走出一個稍微有些年長的,抱拳問道:“我是野狼幫邪火酒吧黃毛大哥的副手,順子。請問諸位兄弟混那條道的?與野狼幫有何衝突?”
阿彪根本不吃這一套,惡狠狠地說:“招惹了姬哥,還問我們有啥衝突。怪不得長得一副欠揍的樣子。”姬玄玉聽了阿彪對自己的稱呼,忍不住腳下一個趑趄。臉上擼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順子氣得臉色鐵青,但又不好發作。這時他身旁的一個小弟似乎認出了誰,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順子頓時恍然大悟,不卑不亢地說:“原來是羣英會戰堂堂主苟雲大哥座下的阿豹和阿彪兩位兄弟,實在是失敬。”
阿豹冷哼了一聲,那表情像是在說,你居然才認出來。
順子皺了皺眉,這事情可真不好搞。自己的大哥也太沖動了,居然對姬玄玉背後的關係毫不知情。拉上了羣英會,那可不是說打就能打的啊。這幾年羣英會異軍突起以雄厚的財力瓦解掉了野狼幫不少勢力,幫主最近這幾年一直韜光養晦,竭力避免和羣英會開戰。
再說這次本來就是黃毛挑起的事端,如果處理不好,那自己下半輩子也完了。思量了一番,順子還是決定暫時服軟。
“姬先生,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大哥不對,順子願代大哥賠償您的損失。條件您開,只要不太過分,我可以做主答應下來。”順子這話說的中肯,沒啥好挑剔。
姬玄玉滿是笑意地說:“我要邪火酒吧的駐場權,你給嗎?”
“這……”順子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僵硬,直到此刻他總算明白了,人家壓根兒就不打算和平解決這事兒。可自己又該怎麼辦呢?一時間,順子內心無比掙扎。
他身旁的一個小弟見自己的老大臉色陰晴不定,狀着膽子說:“順子哥,他們欺人太甚。俗話說打人還不打臉呢,他不但要打我們的臉,還要打野狼幫的臉,這說出去以後我們怎麼混?”
順子心裡大駭,剛想出言呵斥,另一個混混也幫腔道:“狗蛋說的對,順子哥,他們才十幾個人,我們幾十號人啊,怕他們幹啥?”
順子這下可謂騎虎難下,看了看自己這邊羣情激奮的手下,又看了看對面凜然不懼的羣英會衆人。順子也只得艱難地下定了決心。
“既然姬先生是來搗亂的,那順子也只好不客氣了。你們來者是客,我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順子終於放狠話了,但是出於僥倖的心理,故意沒把話說死。
姬玄玉給那邊的阿豹和阿彪使了個顏色,阿豹會意地笑着說:“傻逼!兄弟們,上!”說罷,羣英會一羣人提着砍刀一擁而上。順子也不甘示弱地吩咐手下衝了上去,一時刀光四起。
大廳內的無辜人羣紛紛遠離戰場,一些的膽小的不是躲進了廁所就是悄悄從門口離開了。
順子本人並沒有帶頭衝進人羣,而是提着刀飛快地向姬玄玉靠過去。他知道今晚的糾紛核心就是他,如果能制住姬玄玉那麼自己就有了和羣英會衆人談判的本錢。
姬玄玉望着順子向自己衝來,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看起來真的那麼好欺負嗎?一股精純的內力灌注給含光劍,後者頓時發出一陣清越的劍鳴,表面的繃帶被寶劍的勁氣無情地震碎。
正在往前衝的順子見到這種狀況心裡也是一驚,腳下的步伐頓時放緩。少了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之後,順子渾身破綻百出。
姬玄玉使了個虛招引得順子一刀砍在了茶几上,這些混混不懂武學,根本不懂與人對敵的時候力道的控制。招招都是全力出手,一擊不中,招式便已用老。
姬玄玉趁着這個當口,劍鋒往順子的下身一挑。順子來不及躲避,只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褲子從皮帶到褲襠被整齊地切成兩半。羞恥心驅使下他下意識伸手去捂住褲襠,突然感覺自己脖子後方一痛,然後就失去了直覺。
姬玄玉解決了順子之後,把目光轉向大戰場。只見場中血肉橫飛,幾乎人人掛紅。他正準備上去幫忙解決戰鬥,突然看見一個羣英會的弟兄將一個混混踢翻在地,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地往他握刀的手腕砍去。那個混混眼見掙脫無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姬玄玉看得目眥盡裂,那一刀下去,那混混的手絕對會斷成兩節。他連忙踩着無極九宮步閃身到那人身邊用劍盪開了他的刀,在那個人不解的目光中,打暈了地上的混混。
姬玄玉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可憐這些人,但是隻要自己一想到日後他們斷手斷腳的日子就覺得無比鬧心。於是他幾乎是卯足了勁兒對黃毛的手下進行敲打,打暈一個是一個。不僅如此,他還要防止自己這邊的人下死手。
有了姬玄玉的加入,本來還是處於劣勢的羣英會衆人頓時完全佔據了優勢。不到十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姬玄玉望着地上爬倒了一片的野狼幫混混,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這次火拼,雙方都沒有死人,羣英會來的十幾個人中,人人掛彩,有幾個傷勢還比較重。
姬玄玉本來想上去慰問一下,誰知羣英會衆人望向他的目光,全是那種冷冷而充滿憤怒的那種。
姬玄玉被那種目光瞪得挪不動腳步,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