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更,因爲接下來就是**了,我要好好斟酌一下,相信大家也不會希望看到我爛筆的。多謝支持。)
姬玄玉離開隊伍之後,並沒有真的去上廁所,而是來到了軍營深處的一座懸崖邊。這懸崖乃是利用山體的弧度給士兵們攀援所用。
姬玄玉提氣一縱便已上了一半,再借力踩了幾腳,便飛上了頂端。盤腿坐在其上俯視整個兵營,姬玄玉不由得幽幽地嘆了口氣。
剛纔他確實衝動了,但當時的情況卻不由得他不衝動。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他可以忍,但是他有底線。他不想得罪權貴,那是因爲他聰明,卻並不是因爲他怕事。他如何會不知道得罪了慕容名揚的後果?可是他能忍嗎?
答案是不能!
如果他忍了,或許稱得上是理智,但是同時他會輸掉自己的心。會給自己的心套上一層無形的枷鎖,修煉之途講究一往無前,最忌諱心有迷障。不能突破境界事小,走火入魔纔是真正得不償失。
事已至此,姬玄玉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應付慕容家族即將來臨的攻勢。
軍體拳格鬥大賽,姬玄玉是絕對不會故意輸給慕容名揚。他要贏,在大庭廣衆之下,徹底打碎慕容名揚的尊嚴。
這麼一來,就算將來慕容家族要對他下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活動。搞點暗箱操作嘛,姬玄玉一無事業,二無官職,能施展出來對付他的手段十分有限。
其實他可以去找泰英俊幫忙,泰英俊背後的力量幫他解決這件事兒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首先他不想將泰英俊拖下水,其次,就算泰家能解決,那一切的前提也必然是他嚮慕容家族低頭。
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只要自己小心一些,這些事情應該勉強可以應付。”姬玄玉望着遠方喃喃自語道。
……
直到集合的時候,樓蘭莜都沒有見到姬玄玉的身影。閻教官也不知怎麼的,居然對此視而不見。組織大家繼續操練完之後,便解散了隊伍。
吃晚飯的時候,樓蘭莜一粒米都沒吃進去。任憑司空如玉如何勸說,也是無用。她此刻腦海中全是姬玄玉的身影,鋪天蓋地的內疚中還夾雜着絲絲莫名的感情。
晚飯過後,司空如玉拉着她回到寢室,語重心長地說:“妹妹,你這麼下去怎麼行?你應該知道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樓蘭莜抱着腦袋痛苦地說。
樓蘭莜想了一會兒,表情痛苦地說:“要不,我就答應慕容名揚了,讓他放過姬玄玉?”
司空如玉沒有說話,而是毫無徵兆地一巴掌打在樓蘭莜臉上。
樓蘭莜表情呆滯地捂着自己的臉,怯生生地問道:“姐姐,你爲什麼打我?”
“因爲你天真。”司空如玉冷聲道。她心裡也氣,自己這個妹妹往日那麼聰明,怎麼今天這件事上就犯傻了?
司空如玉見樓蘭莜眼睛裡水汪汪的,一時也有些愧疚。
她儘量將聲音放溫和一些說道:“慕容名揚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嗎?此事涉及慕容家族的顏面,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因爲你服軟就放過姬玄玉?”
司空如玉見樓蘭莜的情緒似乎有些平靜了,便接着說道:“慕容名揚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你想想,如果你是他。自己想得到的女人爲了保護另一個男人而屈從自己,是你你是什麼感覺?”
樓蘭莜本來就聰慧,一想便知其中關節,眼中盡是慶幸之色。
司空如玉見她已經冷靜下來了,便再說道:“姬玄玉已經被逼上了這條路,如果你去自我犧牲,只會讓他的努力全部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也會從此讓他變成一個笑話。”
樓蘭莜聞言驚駭不已,連忙向司空如玉道謝道:“多虧了姐姐提醒,不然妹妹就險些犯下大錯了。”
司空如玉會心地笑了笑說:“現在知錯還不晚。只是妹妹啊,你這麼向着他值得嗎?”
樓蘭莜眼中閃過幾絲慌亂,言不由衷地解釋道:“此事本就因我而起,我自然不能不聞不問。”
司空如玉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知道,樓蘭莜,多半是喜歡上姬玄玉了。
……
姬玄玉一直在懸崖上從午後坐到入夜,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也逐漸有了一些應對的思路。
月亮剛剛爬上來的時候,在姬玄玉背後突然竄出一條黑影如獵豹一般撲向他。姬玄玉身子動也不動,右手反手一拳打出,將黑影打退了幾米遠。
“閻教官,你想謀殺嗎?”姬玄玉望着黑影淡笑着說。
“小子不錯,夠警覺。”閻教官魁梧的身影從樹叢中走了出來笑着說。
姬玄玉沒有回答,閻教官走到他身邊坐下,擡頭望着月亮問道:“擔心慕容家族?”
“沒法不擔心。”姬玄玉很老實地回答道。
“那你爲什麼當時還要罵他?”閻教官目光爍爍地盯着他。
“因爲他是人渣!”姬玄玉臉色不變地說。
“說得好!”閻教官的手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讚賞地說。
姬玄玉笑了笑,也不作答。閻教官兀自點了一根菸抽了幾口,問道:“準備怎麼辦?”
姬玄玉沉默了片刻,說:“我不能低頭,背後也沒有可以讓他們退卻的力量。所以我只能想方設法將他們的報復侷限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所以你才和他賭鬥?”閻教官笑着說。
“是啊!能夠進B大的,有不少都是能人之後,而且當天還會有很多軍方的高層到場吧?”姬玄玉若有所指地說。
“你在賭?”閻教官眯着眼說。
“是啊,我在賭,我就賭慕容世家還要不要臉。”姬玄玉笑着說。
“哈哈哈……”閻教官突然大笑起來,接着說:“確實是個聰明的選擇,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找我。”
閻教官將一張小紙條塞到姬玄玉手裡,然後縱身下了懸崖。遠遠地,他回頭對姬玄玉說:“小子,可別死了,我還期待和你痛痛快快打一場呢。”
“要死也是別人死!”姬玄玉大笑着說。
閻教官點點頭,轉身離去。
姬玄玉攤開手中的紙條,上面有一排手機號碼,下面寫着聯繫人的名字。
“閻光明,是個不錯的名字。”姬玄玉望着閻教官遠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