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笑意在秋無痕的薄薄優美脣邊翹起,盯着月傾顏錦被中半露的春色,語調略帶揶揄:“你不會是欲 火中燒慾求不滿吧?爺可以勉爲其難,爲你解決這個問題,今夜賜你恩寵。”
“免了,謝主上洪恩,您的恩寵,還是留着給其他的美人吧,敬謝不敏。”
月傾顏的目光到處遊走,想着怎麼樣才能把她的衣服拎過來,穿在身上。
“皮膚摸上去不錯,過來讓爺好好摸摸。”
“爺,給妞笑一個。”
月傾顏抓狂地說了一句,死命拉緊錦被,恨不得一腳把秋無痕從窗戶踢出去,可惜她的腳剛剛伸出去,還沒有碰到妖狐殿下,就被秋無痕握住在手中把玩。
“妖狐,這是我的腳。”
“你以爲爺看不清嗎?”
“啊,你不嫌髒嗎?”
“不是剛剛洗過嗎?爺看還算乾淨,摸起來手感不錯。”
月傾顏欲哭無淚,誰能告訴她,有變 態潔癖的妖狐殿下,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顏兒,爺發現你腳很美,瑩白如玉,細膩如絲綢,柔嫩如花瓣,爺決定今夜就賜你侍寢,給爺消火。”
“鄙視你。”
月傾顏說了一句,盡力縮腳,把身體向錦被中裹緊。平時欺負秋無痕有潔癖,不肯接近女色,今夜她徹底栽在妖狐殿下的手中。
“顏兒,你一直念念不忘想侍候爺,爲爺侍寢。感於你的誠意,今夜爺就賜你恩寵,準你爲爺侍寢。如此,也不枉你對爺的一片癡情真心,從今以後你便是爺的女人了。雖然說你身份低微,乃是江洋大盜,爺也不會虧待你,做爺的丫鬟侍妾,也比你如今的身份高貴的多……”
妖狐殿下滔滔不絕,一副施恩的嘴臉,薄薄紅脣中的一條毒舌,讓月傾顏算計着,怎麼能剁下來扔到東宮的湖裡面去餵了鱷魚。
“妖狐,陪你一夜也沒有什麼,要了你無所謂,你只要不在乎我和許多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同牀共枕過,我是沒有什麼的。至少殿下您,可是第一次啊,純正的童男子,是不是不懂得牀上的技巧?要屬下教教您嗎?我的妖狐殿下?”
斜着身子,擺出一副花街柳巷浪蕩 女子的模樣,月傾顏拋了一個媚眼給秋無痕。
她就不信了,有潔癖的秋無痕就算對男女之事忽然有了興趣,開了竅,也絕不肯碰被其他男人碰過的女子。
“哦,你和多少男子有過同牀共枕的經歷,說來給爺聽聽。”
秋無痕一把將月傾顏的手臂從錦被中拉了過去,手指撫摸浴火鳳凰,指尖輕柔掠過的觸感,讓月傾顏從心底顫抖。
“多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前幾天我才和某位風姿卓越的男子,同牀共枕來着,徹夜不眠啊!”
她沒有說謊,她前幾天的確和金玉山同牀共枕,一夜未眠。
“是嗎?爺大度,不和你計較,難得是你和那麼多男人同牀共枕,如今你的守宮砂仍然在你的手臂上,今夜爺便讓這浴火鳳凰,飛上九重天吧!”
俯身,秋無痕壓上月傾顏。
“主上,我認輸,您就放過我吧。”
月傾顏用鄙夷的目光盯着玉臂上的浴火鳳凰,原來這隻血色鳳凰,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守宮砂嗎?
守宮砂不該是一個紅點的嗎?
若非她的手臂上是一隻栩栩如生的涅槃鳳凰,她也不會以爲這只是一個藝術圖案,一點也沒有往守宮砂上想。
被妖狐殿下看透她乃是處子之身,再玩下去,就是玩火自 焚會被妖狐殿下連骨頭一起吞下去,吃虧也說不出。
以後,挑逗秋無痕,吃豆腐的戲碼,是徹底沒有戲了,悲哀。
低頭,趴伏在秋無痕的大腿上,抱住秋無痕的大腿,表示俯首稱臣認輸,這個場子,等下次找回。
只求能拖延過今夜,先逃過一劫。
妖狐殿下今夜對她妖嬈火爆的身材,表現出了極大興趣,以後這位殿下若是夜夜春風,不會是她惹的禍吧?
“你想侍寢便侍寢,想退縮便退縮,當爺是什麼人?”
冷寒語調宛如湖面上的冰層碎裂,脆朗中透出無盡寒意肅殺氣息,秋無痕脣邊的狐狸笑冷到極點,小腹中熊熊燃燒的火氣,該向何處發泄?
被她挑起慾望和火氣,他只想在此時先要了她,諒她也飛不出他的手心。做了他的女人,還怕她不肯低頭柔順嗎?
“妖狐,你可以強迫得到我的身體,卻只會讓我看不起你,心,你永遠得不到!”
月傾顏擡眼,清澈眸子冰山泉水一般見底,冷冽無盡的寒。
“今夜你放過我,纔是真正的男人英雄,才能讓我佩服你。我用月光寶鑑交換,如此也能殿下滿意纔是。在你的心中,有什麼比天下皇位,比月光寶鑑江山更重要的?”
“月傾顏,跟了爺這段時間,仍然沒有學會規矩禮儀,這便是你在爺面前的態度?”
抱着錦被她緩緩地俯身跪倒在秋無痕的面前:“主上,屬下知錯了,請主上開恩饒過屬下這一次。此後屬下再不敢對主上無禮,違背主上的命令。”
月傾顏忽然伸手,把月光寶鑑遞給秋無痕,順手把她的衣服抓住帶入錦被之中。
金彩流動,熠熠生輝,月光寶鑑在月光下宛如另外一輪皓月一般,彷彿流轉出前生今世,過往今夕。
秋無痕伸手接過月光寶鑑,低頭仔細撫摸,一瞬間他的心思和注意力,都被月光寶鑑所吸引。想得到月光寶鑑太久,如今纔拿到手中,這樣寶物,終究最後是到了他的手中!
飛快背身,在錦被中把衣服穿上,她才長長地鬆一口氣,穿好鞋襪側目看了正在沉思的秋無痕一眼,目光落在手臂的火紅鳳凰上。原來這個鳳凰圖案,是用守宮砂描繪而成,若是有朝一日有了男人,這個美麗的圖案,豈不是要壽終正寢?
“捨得把月光寶鑑獻給爺了?”
“留在屬下手中,也不過是被多方覬覦,引火上身而已。屬下一直不肯將此物交出,也是爲了自保而已。這月光寶鑑在屬下的手中,屬下便有性命在,一旦沒有了此物,不知道多少人要殺了屬下。主上,您如今得到了月光寶鑑,可是
會殺人滅口,一勞永逸?”
“本來會。”
秋無痕語調寒涼透出冰封溫度,沒有絲毫暖意,半敞的中衣魅惑肌膚鎖骨,散發如珠如玉的溫潤光彩。
他本來準備得到月光寶鑑,便殺了月傾顏,此人雖然是一介女子,卻是名揚天下的江洋大盜,桀驁不馴素來行事毫無顧忌。
留下月傾顏,毫無益處,他也不想收一個女子在身邊爲他效力。
如今,他卻是改變了主意,要留下她的性命。雖然此時,他伸手便可以殺了她,她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卻不想殺她。
“謝主上不殺之恩,要屬下如何報答主上?”
“以身相許吧。”
“主上,屬下冒死從東宮取回來的那些東西,還不能讓主上滿意嗎?”
墨色眸子深沉如黑夜,黑洞般翻涌,秋無痕轉眸盯住月傾顏:“你知道你取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屬下不感興趣,天下、皇位、野心、權力、爭權奪利,這些和屬下無干,屬下也沒有半點心思去參與。與其讓人妖太子即位,不如讓主上即位,至少屬下眼中看主上,比看人妖太子要順眼。”
“你說話,總是這般刻薄毫無顧忌嗎?”
“在主上面前,屬下不想說半句虛言,若是人妖太子即位,則天照國風雨飄搖,難以爲繼。他,不是儲君的最佳人選,更不該登基即位。天照國需要的乃是一位明君,不是一位喜怒無常的暴君。”
“你又如何知道,爺便是明君?”
“因爲你已經深入江湖,走入平民中間,至少你知道民間疾苦,如今天照國的弊病!”
“月傾顏,若肯安心爲爺效力,爺不會虧待了你,也可以免去江洋大盜的身份,棄暗投明重新做人,勝過你漂泊江湖。爺,只給你最後這一次的機會,休要不知好歹。”
“是,謝主上賜教。”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月傾顏鬱悶到極點,妖狐殿下,走着瞧。等找到解毒的辦法,不把你折騰的掉幾斤肉,我就不是綠林鼎鼎大名的乘月飛天!
低頭,假扮柔順乖巧,看着秋無痕把月光寶鑑收了起來。
西貝貨騙了妖狐殿下,只希望在她得到解藥之前,秋無痕不會發現問題。
“今夜爺也累了,就在此地休息,明日上路。”
“是,請主上安歇。”
月傾顏急忙起身離開牀,悲催的她,今夜要淪落到去外面給妖狐殿下站崗放哨了。
“過來,賜你陪爺一起睡。”
“主上,屬下不敢驚擾主上休息,屬下去外面給主上守夜。”
“要爺親自請你過來,剝光你的衣服,還是你自己爬上來穿着衣服陪爺睡?”
上牀?不上牀?
陪睡?不陪睡?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
“過來侍候爺寬衣就寢。”
妖狐殿下的一句命令,徹底斷了月傾顏出去守夜的後路,她以龜速向秋無痕走了過去,可惜她離秋無痕不足兩米遠,速度再慢也爬不了幾分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