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是不可能兩全其美的,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又怎能太過貪心呢。
我明明知道,自己所走的這條路的盡頭,不會有人等待着我,但我卻還是想護住清白,不想被任何人奪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堅持,只知道,一直有個身影在我腦海裡徘徊,揮之不去,久繞不散。
或許在我的潛意識裡,對他還念念不忘,還是想將自己的一切,交付於他,可如今的我,好像已經不能再這樣堅持下去了。
許炎逸脫了身上的衣衫,只留下件白色的衫子,隨後便也褪下了我的衣裳,徒留一件淡粉色的裡衣。
他緩緩的俯下身來,附在我的身上,肩上的傷口卻在此時,隱隱作痛起來,鮮血漸漸從傷處流出,浸透了繃帶,滲在面上。
他的吻落在我的臉頰,頸部,是那麼輕柔,冰涼。
我強抑住胸間燥熱的暖流,咬緊了下脣,雙眸緊閉。
他修長溫熱的指尖,在我的臉頰上不住摩擦着,我緊攥着身下的牀褥,朱脣微張,緩緩喘着氣。
許炎逸斜眼望了望,那神色哀怨的人兒,原本烏黑深邃的眸子,蒙上一層霧霾。隨即便從枕側取出了兩粒藥丸,含在嘴裡,襲上了那張紅脣。
在脣畔磨合之際,他悄無聲息的撬開了她的脣畔,將口中的藥丸,送了一粒到她嘴中。
我知道你不願意,所以我不會逼你。
我只覺齒間一陣清涼,睜眼便見許炎逸那似笑非
笑的眼眸,他起身背對着我坐在牀畔,嘆道:“解藥給你了,戲也演完了,穿上衣裳吧,咱們也該去會會她們了。”
我抿了抿脣畔,坐起身來,很是茫然看着他。我不懂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也不明白他此舉的目的,但我知道的是,他好似有什麼心事,因爲他的背影,看起來很憂傷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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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隨後便穿戴好衣裳,繼而語調平緩的對他說道:“謝謝你。”
他繫腰帶的手,頓了頓,遂而蔑笑道:“夜姑娘客氣了,不必言謝,本宮只是對你這種泛泛之姿,不感興趣罷了。”語畢他便掀簾出了內殿。
我低頭淡笑了下,接着便尾隨他的步伐而去。
剛邁出殿門,便見皇后氣急敗壞的站在院中,訓斥着東宮侍衛,我見此,連忙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跪下,豎耳靜聽着她的斥責之語。
“逸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扣押膳房的宮女做什麼?”皇后話語裡夾雜着絲絲埋怨,質問着許炎逸。
只聽,許炎逸輕笑了一聲,接而緩緩的說:“回母后的話,她們圖謀不軌,意圖取兒臣性命,兒臣這才讓侍衛們擒了她們。”
皇后聞言,冷哼一聲道:“逸兒,你在胡說什麼呢,她們不過是小小宮女,怎會蓄謀取你性命,把她們交給母后把,母后帶她們回景陽宮慢慢審訊。”皇后說着就想喚人將柳婷香等人帶走,卻被許炎逸的人團團圍住,不得動彈。
“母后莫急,這事關兒臣性命,怎能讓母后勞心費神,兒臣親自會親自審問的
,她們既有膽子,做出這種犯上作亂之事,那身後必定是有人指使,兒臣會查出那某後黑手的,母后就安心回宮把。”許炎逸拱手朝皇后說道,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鄙夷與不屑。
皇后慌了,不知如何是好,隨即佯裝鎮定的道:“逸兒,別再胡鬧了,讓你父皇知道了不好,你還是把她們交給母后處理吧。”
許炎逸聞此,朗聲笑道:“您說父皇啊,兒臣在發現她們形跡可疑之時,就已奏明父皇了,父皇說一切交由兒臣處置,所以母后您不必搬出父皇來壓兒臣,父皇與兒臣可是同一陣線的。”
皇后臉色,愈顯蒼白,她先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換上了笑臉,輕聲道:“既然你父皇讓你處理這件事,那母后便從旁協助你把。”
“不必了,這幾個女子均是朝臣之女,她們關係匪淺,兒臣懷疑這宮中有人,與朝上重臣勾結,意圖要兒臣性命,此事發生在東宮殿,兒臣自會處理妥當,母后您爲後宮之事已經很費神了,況且後宮不得干政,您還是回宮休息把。”許炎逸負手立於皇后身前,一字一頓的說着,那表情就好似在於仇人對峙一般,眸中沒有一絲感情。
皇后不死心,厲聲喝道:“逸兒,你怎能這樣對母后說話!”
許炎逸決然轉身,漠道:“王吉,還不送母后回宮去,夜裡風大,吹久了母后會染上風寒的。”話音一落,許炎逸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內殿。
我見皇后在衆人的攙扶下出了宮門,這才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塵土,進了殿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