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萬籟俱靜,憶芳宮中除了湯匙的響動聲,便再無其他聲響,寢殿門口候着許多宮女太監,他們都埋低了頭,神色恭敬地立在原地,宛若堅不可摧的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我用湯匙攪了攪碗中的湯藥,沉聲問向身側的人:“那皇后是什麼來頭,又是誰的女兒?”
正倚在榻上看書的許炎逸,聞我此言,合上了手中的書籍,淡聲說:“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難道她來找過你?你不用過多理睬她,就當沒這個人。”
聽聞許炎逸此言,我不禁覺得好笑,人家可是皇后,我不過是個後宮嬪妃這處處與她作對恐怕不太好,對我的復仇大計也有害而無益,她又不是死人,她還活生生的在儲秀宮呆着呢,我怎能當她不存在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她到底是誰的女兒。”我微微側頭,聲色淡漠的問向許炎逸。
許炎逸緩緩起身,輕聲說道:“她不是你仇人的女兒,她是朕的心腹大患李傳的女兒,她若是沒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你大可不用理會她,她成日呆在寢宮中足不出戶,除了問安之外,你是不會在其他地方看見她的,她現在還沒有多大威脅,這點你放心。”
我冷哼一聲,嗤笑道:“若是沒有威脅,你又何故對我說這麼多呢?我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也不管她是否呆在儲秀宮中不出門,她已經差人來過一次了,我想我也得去拜訪她一下才行,我對她挺好奇地,她若是沒安好心,亦或是這宮中妃嬪全都居心叵測,沒事挑事了話,我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想憑一人之力,與後宮的所有女人相爭麼?”許炎逸雙手按住我的肩頭,神色不解的問道。
我搖搖頭,笑道:“我自然不會那麼傻,這宮裡的女人各個都居心叵測,我就不信她們能連成一氣同仇敵愾,這世上有聰明絕頂的人,也就會有那愚笨之人,在她們沒對我動手,我又還沒找到可用的棋子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我可不想爲了逞一時之氣,壞了自己要做的大事。”
許炎逸輕應了一聲,繼而嘆道:“你自己拿捏好就行,小心一些,必要時候朕也會助你一臂之力的,對了,你這喝的是什麼藥啊,怎得這氣味會這麼沖鼻?”
許炎逸說着就想伸手端過我的手邊的藥碗細看,卻被我及時制止了,我抿了抿脣,漠聲說:“這是女兒家用來補身的藥,你還是別問爲好。”話音一落,我便端起藥碗在許炎逸疑惑目光的注視下,將碗中的藥汁一飲而盡。
立在桌邊的許炎逸,雙眸微眯,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那已空掉的藥碗出神,我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遂而起身邁入了內殿中。
就算你再看,也不會知道那藥到底是什麼,因爲我方纔喝的湯藥根本就不是什麼補藥,而是能夠避孕的湯藥,既然我兩是利益關係,這接觸的多了難免會發生些意外的狀況,我不想讓我接下要走的路上多生變數,我想就這樣不回頭的走下去,所以我要杜絕所有會威脅到我安全的事物,將它們早些扼殺掉,免得日後後患無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