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炎逸凝神細瞧着躺在牀榻的女子,心亂如麻,就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交雜,讓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糾結之感。
許炎逸斜眼望了望那沾血的衣衫,他本想讓下人把那件衣裳扔掉的,卻又怕眼前的人醒來之後不快,反覆思慮了一番後,他還是留下了那衣裳。
看着那衣衫上鮮紅的血跡,許炎逸的手不由的攥緊了幾分,他雖不明白皇后爲何會讓聞琴刺殺她,但心裡卻對她受傷這件事情很不悅。
他與她不過只有幾面之緣而已,第一次是她滿面淤青的前來請罪,看她那滿臉的傷痕,他並未在意,也並未細看,只是吩咐了幾句,便遣退了她。
第二次見面,她是因爲皇后宴請諸妃嬪,膳房人手不夠,她領命爲他送膳來的,他看見她時,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上心頭,所以他便詢問了她,她詳細解釋了一番,他才知他見過她。
傷愈的她,膚色白皙,容顏秀麗,年紀雖不大,但眉間的氣質的告訴他,面前的女子不久之後便會長成一位,有着絕美容顏的貌美女子。所以他問她了名字,誰想她卻含糊的不想回答,語氣是那般的不卑不亢,還逮着機會從他眼前給逃了。
自那以後,他便對她產生了興趣,派人暗中觀察她許久,他一直想親口問出她的名字,碰巧有人送來信函,說是今夜宮中會有歹人行刺,他以爲是不明來路的人要刺殺皇上,所以便調遣兵將在宮裡巡查,誰想卻在事發地點碰到了她。
他抱着她一路往宮所奔跑的時候,在不經意間竟瞧見她眼角的淚痕,她的表情是那麼的痛苦,眉角也應爲痛楚,而緊皺起來,在他爲她清洗傷口時,才發現那傷口很是奇怪,傷口很深,好似是被人重劃所致。
可是聽第一時間到場的侍衛敘述,是聞琴扼住她之後,才劃傷的,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深纔對,若是臨危想逃,理應劃傷就好,然後在她受傷時趁機逃走,不會如此費力下手,還呆站在那任人抓捕。這裡面的疑點太多,他要將這幾日調查到得事情,綜合起來去思考,說不定纔會得到結論。
東宮燭火通明,殿內滿布曖昧氣息,而另一邊可就不那麼安寧了。
“該死,怎麼會讓她跑了呢?聞琴身手不錯啊,怎麼會失手?”柳婷香憤憤說着,臉上盡是懊悔之色。
“李凝珠不是也小心翼翼的要害你麼,可最終卻還是被你反將了一軍,失了手。”沁香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幽幽的說道。
柳婷香聞言,不悅的撇撇嘴,嘟囔道:“這不一樣,姑姑別把兩件事混爲一談好麼。”
沁香姑姑輕笑了一聲,漠道:“聞琴失手已是事實,咱們還是另尋他法對付她把,聽說他被侍衛帶走了,也不知道現下在什麼地方。”
據一名宮人所說,夜緋紅是被侍衛帶走的,至於帶去了哪裡,沒人知道,而那名宮人正是太子身邊貼身公公,王吉。
太子帶兵抓捕歹人,合情合理,並無不妥,但是沁香姑姑卻還是覺得這裡面藏有玄機。
信函明明是送往禁衛統領那裡的,就算要抓捕也該由禁衛統領帶頭纔對,事成之後在稟報聖上,怎麼會轉送到太子手上呢?這點讓她很想不通,若不是宮人走錯了路,那就是有人暗中作梗壞了她們的計劃。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定能將她一舉除掉,想來皇后娘娘也會答應的,因爲我所想出的計謀,就在娘娘的管轄之下,咱們裡應外合,便能讓她從這世上消失!”柳婷香欣喜的說着,接着便湊近沁香姑姑的耳邊,絮絮的說了好久。
“這倒是個好計劃,不過可惜的是要搭上一條無辜的性命,罷了,只要能成,犧牲再多的人命也值,你要小心行事,這次別在失手了。”沁香姑姑皺緊了眉頭,冷聲說道。
柳婷香點了點頭,眸中殺氣盡現,沉聲道:“這一次,她一定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