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楠啊，你怎麼不吃了？我記得你一下能吃三大碗。”我媽慈祥地笑着說。
“媽，我不急等你一塊吃吧。我都吃了兩碗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着答道。
“哥哥，那個姐姐給我帶了什麼來？我要看看。”妹妹吃的小臉紅呼呼的，見我一放筷子。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要看箱子裡的東西。
我站起來把箱子放平打開，我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箱子打開了，我看到裡面全是小女孩用的東西。有裙子，背心，褲子，褂子，鞋子，襪子，帽子，上學的書包文具，還有些小發卡頭花等等。箱子另外一半是各種吃的，林林總總的都是些糕餅之類。
妹妹一看有這麼多好東西，雀躍着先拿起了那個漂亮的卡通書包。拉開拉鍊，裡面是一個文具盒，幾套彩筆橡皮之類。最後妹妹還從裡面掏出一個信封。
“哥哥，你看這是什麼？”妹妹把信封拿在手裡好奇的看了看，然後遞到我手上。我接過來一摸就知道是什麼了。
我撕開了了信封一抖，厚厚的一沓錢落在飯桌上。我看到纏住錢的紙條上寫着：妹妹的壓歲錢3000.00一看就是練曉楠的筆跡，因爲裡面有兩個字是繁體寫法。
我媽已經煮完了餃子，撈到一個搪瓷面盆裡。我媽吃着餃子一看這些錢，立刻驚訝地擡起頭來。
“小楠，怎麼會事啊？哪來這麼多錢？”我媽一臉狐疑地問我。我抓着錢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人真是，怎麼盡幹這些打啞謎的事情。
“媽，我上次回來沒有說實話。那個女孩子其實就是我的老闆，她姓練，是臺灣人。這些錢她說是借給我給妹妹交學費用的。”我半真半假地交代着。
“那你上次拿來還債的錢也是她的？”我媽說到這裡，臉色嚴肅起來。
“那錢不是，那是我的業務提成。”我撒謊說，“因爲比較多，她是回到崇寧後從銀行裡取了給我的。早給我她說怕我丟了。”
我媽聽我這麼說，想想也算有道理。就不吭聲低下頭接着吃餃子。
今天夜裡，我是在外屋的牀上睡的。外屋雖然還比較冷，但是因爲裡屋煤爐燒的很熱，所以還不至於冷得不能睡覺。
至於妹妹則是把新書包塞到自己的被窩裡摟着睡得。臨睡前，我媽出到院子裡關好院門，這纔回來睡覺。我媽進門關門的時候對倒在牀鋪上的我說，雪停了。
我接過話茬說媽，你晚上睡覺不要封爐子，容易有煤氣的。我媽說知道，放幾塊煤由着它燒。到最後就滅了。小楠啊，媽是享得你的福啊。去年咱家裡就買了八百斤最不好的碳渣，點個火都要煙熏火燎弄半天。爐子也燒的死氣沉沉的不暖和。今年好了，一買就是三噸亮晶晶的大煤塊，真好燒啊。有時候我一邊烤着爐子一邊流淚。你爸他要是活着，看到你有出息了不知該多高興啊。
我媽一說我爸，我就忽地想起很久以前我做的那個夢。我爸爸罵我是羞了先人的逆子。。。。。。
“媽，你別嘮叨了。回去睡覺吧。”
我媽答應一聲回裡屋去了。她半開了裡屋門，好叫屋裡的熱氣能散出一點來。我說媽你關上門吧，沒事的。我媽沒有再說話，只關了裡屋裡的燈。妹妹早就睡着了。
我仰面倒在牀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掛着舊花布窗簾的窗戶上映出屋外雪地的亮光。叫人覺得更加清冷。
我在入睡之前暗暗禱告：爸爸，你老別再嚇我了。你兒子我不容易啊，這幾個月遭了多少罪你也看見了。
嘟嘟噥噥了幾遍，我就睡着了。竟然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