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也稱練兵】
洪荒湖畔,石屋成爲五條海鱷的巢穴。
手錶的日期已指明,藍子離去已八天,因此石屋是念舊之物,豈容海鱷們褻瀆?
洪荒湖內魚羣幾乎絕跡,興許已被五條海鱷獵食一空,這樣的遠古猛獸食量驚人。人魚三姐妹依靠大海龜的庇護,僥倖生存下來。
如此清靜而美麗的山巔之湖,幾日內就被海鱷沾污了。
把它們粉身碎骨嗎?不,留下兩條與葉老當標本,其他就給小狼和嘟嘟當陪練,畢竟將來進入青木山外的世界裡,面對可能是大彩蛛或者不知名鱗甲異獸。
當即把五條海鱷從石屋內撈了出來,小狼和嘟嘟一見它們,便在磨牙霍霍。
在湖畔圈個範圍後,就替其中身軀最小一條海鱷“鬆綁”,四米多長的海鱷對小狼而言,在身軀依舊佔據優勢。可小狼鬥志昂然,全身的毛聳立,面對這條海鱷伏低身子,呲着牙在低吼,看那前腿向前探直、後腿曲蹬,小狼在作勢欲撲。
咱一邊清掃石屋、一邊關注着“擂臺”動靜。
小狼終究由人類馴養,比不得野外的狼那麼有野性,若不是回因紅毛九頭蟲發生異變,估計已沒勇氣面對這條海鱷。此時的小狼空有氣勢,卻只繞着海鱷四周繞圈,彷彿無從下手,或是在尋找機會。
大海龜和人魚三姐妹也來當看客,人魚三姐妹對海鱷恨之入骨,嬌聲喊起,當替小狼加油呢。嘟嘟不甘寂寞,奔到石屋裡不停地叫着,彷彿不讓小狼於前。
小傢伙此次在巖壁的表現可圈可點,把彩蛛耍地團團轉,不如也讓它一試,於是又擺出另一處“擂臺”,給嘟嘟選一條大的,嗯,就那條六米多的海鱷。
與小狼的空打雷不下雨相比,嘟嘟一“場”就依靠速度優勢,立刻對海鱷攻擊。
咦?倒小覷了小傢伙。
嘟嘟的爪子很鋒利,第一時間取走了海鱷的一隻眼睛,然後如一隻跳蚤,立即從海鱷背跳開。海鱷受痛嘶吼,緊追嘟嘟不放,速度比彩蛛又慢了一截,恁地張着血盆大嘴,連嘟嘟的一根長毛都觸不到,反而因嘟嘟不規則地跑動而暈頭轉向。嘟嘟在海鱷動作稍緩之際,急速回跳;海鱷前肢突然撐起,大張其口,露出猙獰的鱷齒,等着嘟嘟自投入口。
好個小傢伙。
嘟嘟在半空中做出空翻的運作,最後竟如一隻蒼蠅似的搭在海鱷頂端,一雙前爪急刨。當海鱷咯嚓一聲合大嘴時,嘟嘟又跳開來,只留幾根長毛卡在海鱷的齒間。
第二回合,小傢伙又勝。
以嘟嘟靈巧的跑動和迅急的速度,若不碰類似那隻巨大無比的彩蛛或其天敵時,小傢伙自保應該無虞。
嘟嘟下爪很準,海鱷被嘟嘟搗爛的鼻孔,自然會影響到嗅覺,此刻無法主動攻擊,但求自保,伏貼在地面不動,想憑藉着背部厚厚的皮質保護自己。但嘟嘟另有辦法,開始攻擊海鱷的四肢“胳肢窩”,只有海鱷的四肢癱瘓,最後只剩被虐的下場。
小傢伙果真有智慧,在圈限這樣特殊環境下,贏得輕鬆。當然,若深海湖泊裡,或者沼澤地中,嘟嘟只有逃命的份,最多攻其不備時傷海鱷一目,海鱷仍可以從容逃走。
與嘟嘟贏得輕鬆相比,小狼那邊可謂艱難,而且血淋淋的。
起初受了嘟嘟這邊影響,小狼大膽進攻,可海鱷的速些,鋒利的牙齒在小狼背留一道深深傷口,傷口血流如注。小狼閃得快,要不然此時已被叼在嘴裡,躲開後舔着傷口,也許沾染了血的緣故,一時激發內在的血性,仰天長嚎數聲,反而不似開始時的緊張。
與嘟嘟飄忽不定的刺殺式攻擊不同,小狼逮到機會便咬住海鱷的尾巴,然後拖着、拽着,想來這隻海鱷該三四百斤重,再加海鱷四肢抓地,卻仍被甩拋起來。屢遭這樣攻擊,海鱷也學乖了,把尾巴捲到嘴巴附近,小狼若做伎重施,必會迎來那張兇惡的大口。
狼繞着海鱷輕鬆奔跑,不時回頭,這讓海鱷緊張兮兮地左右擺頭,有時忍不住進攻,追襲。你來我往了一陣子,小狼身再添許多傷口,卻更加狂暴起來;而海鱷幾乎不見外傷,顯得有些急躁、有些疲憊。
在海鱷以爲小狼再次想咬它的尾巴,要回頭狠狠一咬時,小狼驟然改變攻擊部位,目標是海鱷的脖子柔軟處,一口咬住後再不鬆口,任海鱷一雙前肢掙扎時給自己帶來多少道傷口,直到海鱷抽搐不動後,就地撕吞着鱷肉。
這是小狼艱難取得勝利,人魚三姐妹爲之喝采,還鼓起雙掌。
血性激發的小狼真暴虐,顧盼之間,多了些王者的兇威。
若仔細一瞧,小狼的傷口好地特別快,甚至剛剛被撕去一塊皮毛,只在片刻間恢復了原樣。變異後的小狼有這等好處?只要不被一擊斃命,就可恢復原狀,比壁虎斷尾逃生無疑更加奇妙,這倒是意外的發現。
小狼的獎勵與嘟嘟不同,同樣獎予青藤之果,嘟嘟可以抱在手中輕撫着誇獎,小狼需要培養其血性和特立性格,而不是如尋常家狗一樣的擺尾乞食,於是把獵物給它自己處理。
同樣做爲“看客”,剩餘三條海鱷眼中均有了懼意。
爲磨鍊小狼,原計劃留兩條完整的海鱷屍體給葉老,現在剋扣一下,一條就行。
小狼接着又與一條海鱷搏鬥,依舊受傷不輕,渾身血淋的,第二場勝利還是來得勉強,但小狼的神態已與第一場大不相同。
嗯,是否假意放脫另一隻海鱷,讓小狼去追殺呢?
在自己的能力覆蓋範圍,小狼只算溫室裡培養起來“花骨朵”,既然變異後擁有了這種神奇天賦,就應該讓它逐步發揮。
待小狼歇息了一會兒,突然解開一隻海鱷的禁閉,這隻海鱷立刻迅速地逃離。
“小狼,追!”牢牢地抱住躍躍欲試的嘟嘟,指向小狼,打個手勢去追殺。小狼急奔而去,直到離海鱷十餘米,才放緩步伐,變成了輕鬆地奔跑。海鱷把速度提起,小狼也跟着快;海鱷慢了下來,它也把速度降下,始終保持着那個距離。當它們倆一逃一追,出了第一百道地表皺褶後,便不再去勞心小狼。
斃了第五隻海鱷,留下一些青藤之果在石屋裡,準備抱着嘟嘟出了空間。
“聖者,也請賜予我們一些奇果。”人魚小紅喚住,坦誠地說這幾日還未進食,又聽兩位妹妹談及奇果,十分渴望見識一下。青藤之果的價值非同尋常,考慮到藍子帶着一衆人魚前往洪荒世界,寄望能得到人魚祖地方面照顧,於是給人魚三姐妹各人一顆、又給大海龜兩顆,纔算離開空間。
桑家塢此時春光明媚,南風習習。
有道是南風一百二十二,潮悶是桑家塢春季的主要特徵。
藍子去了洪荒世界,心中思念自不必說,這也給了個目標,只要能突破空間通道的屏障就可以去找藍子,免得整日無所事事瞎混。
“阿哥,你終於回來啦。”回到家中時,正與小琳聊天的小玉,乍一見到人就高興地叫喚,滿臉歡欣,沒有了以往那種患得患失神情。向小玉點了下頭,見小琳跟前有輛嬰兒車,揭起蒙紗,的丫頭正熟睡,於是用指背輕颳了小臉蛋兒,點頭“嗯”一聲,長相確實象小琳。
“哥,你說你現在讓多少人叨唸,你的耳朵難道不癢嗎?”
用尾指甲掏了下耳孔,好似這會兒剛剛癢得緊,這神態引得小玉二人好笑。小玉就象一位稱職的秘,把離開這十幾天誰誰找來,什麼事,事無鉅細地說個遍。看來盼歸的人,不單單自己的家人,還有冰棍女和鄉親們,最熱切的要算遠道而來的鮑所長。
鮑所長的唸叨全是批評,小琳說起這人這事
這位鮑所長來桑家塢的第二天,就找丁叔叔,一開口就是丁師兄、丁師弟,結果繞得別人不知他在批評丁叔叔還是在罵你了。丁叔叔急了,只好攔住鮑所長的話,什麼丁師弟不丁師弟的,小文壓根就沒師從過咱們老師,臭小子這趟回來準給好看的。
鮑所長據理力爭,這是老師親口說的,怎麼會假?父子倆是師兄弟也正常嘛,在老師面前你們是師兄弟,到家裡是父子。丁叔叔說哪用這麼複雜,還好我是你師兄,否則還鬧不清你在罵哪個?以名字相稱得了。
鮑所長當時自己也好笑了。
原來鮑所長在罵咱胡作非爲,說咱明明知道梭子蟹可以笚養,卻把珠貝和鈍頂螺旋藻隨隨便便混養在池底,自認爲很專業,結果狗屁都不是。
呃,有他說的這麼嚴重嗎?咱很受傷哩。既然鮑所長如此關心育珠養貝的事,是不是該找到理由讓他留下來呢?順便也可幫瓊瓊的忙,咱還是專心尋找印記的線索,空閒之餘培養個“海蟹”軍團。
小玉見咱愣了片刻,就說盧教授的家人拜託葉老送來一個光盤,用咱們家那臺老掉牙電腦經常當機。
那可是09年買的電腦,現在已遭淘汰,電子產品更新換代實在太快,卻也沒嚴重這個程度?
“嗯,這就換臺新的。”
這個光盤應該是盧教授所破譯的一些東西,既有唏噓,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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