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盈江縣城,呂決開着金宏留下來的轎車飛快的向理輛車是孟河公司給“黑白雙煞”配的,估計現在已經成了孟河公司唯一還沒被警方查封的財產了。當然,警方會很快鋪開網絡瘋狂查找這輛車的下落,因爲他們將會從孟河公司的檔案上查到這輛車的車主是“黑白雙煞”。整個孟河公司全都一網打盡卻偏偏跑出去了一個殺人不眨眼並且還是販毒集團二號人物的“黑煞”,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呂決不知道的是其實警方早就盯上了他和他的車了,到現在還遲遲沒對他進行抓捕的原因是鍾局長在中間起了作用。鍾局長認爲那天給他打電話說出黃曉芬就是孟河公司的保護傘並且告訴他孟子慶具體位置的就是這位“黑煞”呂決。鍾局長還說根據從孟河公司搜查到的資料以及審問孟子慶手下那幫嘍羅們得知,這個“黑煞”呂決雖然最後成了販毒集團的二號人物,但在這個位子上並沒參與販毒活動。並且金宏能夠迅速的打入販毒集團核心層並掌握內幕,此人在中間幫了很多忙,甚至連金宏手裡的光盤都是他從孟子慶手裡騙來的。所以鍾局長最後認爲這個人應該很複雜,在還沒掌握到此人詳細情況之下,暫時先不動手。鍾局長最後做出了這樣的部署:一、嚴密監視“黑煞”呂決的行蹤,但不能打草驚蛇;二、向公安部發出協查通報,請求在全國範圍內調查此人的來歷。
正在顛顛簸簸地搪石路上風馳電掣的呂決如果知道他地大名即將登上公安部的協查通報後不知會做何感想。別的不清楚,但會把汽車開得比現在還快是可以肯定的。
鍾局長現在正在接德宏州公安局交警大隊大隊長的電話。
“鍾局嗎?”那邊的交警大隊大隊長說道。“你讓我們密切注意的那輛牌號爲‘雲N西的路上了。這傢伙的車是不是借來的?在盈江那破路上都開那麼快。逼得我們幾個路口上的交警在聽說他要過來時都不得不躲起來。要不是你打過招呼,估計這會兒他的駕照都被我們地人給扣下了。”
鍾局長對着電話呵呵一笑說道:“那就謝謝你咯!不過這個人和他開的那輛車對我們現在正在調查的這個案子非常重要,還是要麻煩你繼續給盯着,要是有什麼變化還得及時跟我說啊!”
呂決覺得這破路把他骨頭架子都要顛散了。他急着回理西是想取出他藏在市郊的回收儀。現在雖然黃曉芬已經給揪出來了,但卻沒救出金宏,不知道自己那邊還有沒有田莉這個人。他現在着急的就是趕緊回去。看他的田莉是不是還在那兒。要知道這次的穿越中間變數太多,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實在是難以估計。
這次穿越過來時呂決藏回收儀的地點有些特別,是在理西市郊的一處公共墓地裡。當時他找了一座年久失修地墳墓,自己扮作這位墓主人地後代給這座破敗的墳墓重新培土壘磚修葺一新。當然也把他地回收儀給埋了進去。那天在藏好回收儀修完墳墓後他還認認真真地對着墓碑鞠了個躬,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說過兩句話:“這位大叔,房子我已經給您修好了。工錢我就不要了。您只要把我地東西給看好就行,別還沒等我來取先讓別人給偷走了。”
呂決在墓地門口買了一束鮮花和一大堆印着千億元萬億元的冥鈔,順着彎彎曲曲的小路向墓地深處走去。這片墓地很大,如果沒有明顯標記想找到某座墳墓是相當困難的。好在呂決當時留過心的:沿着小路進去,在第九跟電線杆處左拐,第十一座墳墓就是。這個數字很好記,剛好是“911”。
第九根電線杆。左轉。……七、八、九、十、十一。
咦——
呂決看到不遠處第十一座墳墓好像有點異樣,連忙跑了過去。
走近一看,呂決一下子驚呆了。手裡的鮮花和那不知能值多少個億的冥幣全都掉在地上。
媽媽的,怎麼會這樣?
只見那座墳墓上長滿了雜草。周圍的護磚也是七零八落的到處都是。那副破敗景象,就算是“9.11”後的世貿中心雙子塔也沒這麼慘。
他又彎下腰看了看墓碑。相片是對的。人名也沒有錯。
“大叔,咱可是有合同的啊。說好了我給您修房子您給我看東西的啊?”
照片上的人嘴角掛着笑,好像是在說你可看清了,我的房子並沒人給修過。
他又看了看墳墓上那齊腰深的雜草,腦子裡“嗡”地一聲,突然想起七四年在成都普賢院藏包裹時的事來。
那次就是因爲自己拿走了刁文亮家的房契而導致蝴蝶煽動了翅膀,自己差點在那邊當一回敵特。不會這次也中了這樣的大獎了吧?不過想想也是,這次的歷史都讓自己給修改的七零八落了,中獎是必然的,沒中獎纔是偶然呢。
可在七四年當上敵特後來還有平反的機會,憑自己對改革開放政策的把握說不定熬到現在自己都成大款了,這回自己可是正宗的販毒集團裡的二哥啊,只要給逮住那就是吃槍子的份啊!
告訴鍾局長說我是專門穿越過來幫助金宏的?
啊呸!還不如告訴他我是黃曉芬那個拉拉的情人,因爲和孟子慶爭風吃醋纔出賣他的呢。這年頭,人們寧願相信女拉拉會找男情人,也不會相信世間存在穿越人。
又想到被警察逮住後的悲慘結局,呂決忍不住冷汗順着後脊樑流了下來,就差尿褲子了。
他手扶着墓碑慢慢坐在地上,倒不是這墓碑上的照片有多麼讓人感到親切,主要是他的兩條腿實在是站不住了。
要不是不遠處還有人在掃墓,他這會兒能嚎啕大哭起來——我咋就這麼倒黴啊——啊——啊!
要說這裡還真不是嚎啕大哭的地方。真要是在這兒哭起來,說不定那幾個掃墓人會以爲他這兒哭爺孃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