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臉頰這驚喜可真夠驚嚇的!
楊安樂見慕延西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便說道:“那個老大……你們忙,我們改天再來看你和嫂子。“
那幾個男人也隨着楊安樂要一起離開。
慕延西清冷開口:“既然來了,那就坐坐吧。”
楊安樂腦子一抽道:“那豈不是耽誤你和嫂子做做了?”
慕延西擡起幽冷的眸子輕輕刮過她的面頰,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鼻子,這可是前幾天剛花錢墊的,被削掉可就不怎麼好了。
他轉身扶住簡沫心的肩膀,語氣溫柔:“乖,去換下衣服,待會我把同學介紹你認識。”
簡沫心低着頭從行李箱裡拿出衣服便走進了更衣室裡。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張小臉幾乎紅的要滴出水來。
剛纔那些人一直蟄伏在房間裡,也就是說他們定然聽到了自己細碎的聲響?
艾瑪,這讓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她低頭將自己埋在滿是冷水的洗手盆裡,這會兒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磨磨蹭蹭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纔將衣服穿好。
此時慕延西正臉不紅心不跳的坐在那羣人中央,一派風輕雲淡的模樣,似乎剛纔那個熱情似火的人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有時候她很佩服慕延西的定力,直到還有些發燙。
她走到慕延西的身邊,這才擡眼看向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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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慕延西的舍友怎麼個個都是帥哥,而且她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她的眼眸中閃動着興奮的光芒:“你就是燕南莫?”
她完全沒有想到慕延西竟然認識影視新秀燕南莫,她一直很看好這個男星,從他一開始出道,她就關注他了。
妖孽美男燕南莫朝着她挑了挑桃花眼:“嫂子,簽名的事情稍後再說。”
呃,他也太自負了吧,她是挺欣賞他的,不過她又不是追星的小女孩了。
慕延西指了指剩下的那三個人,楊樹,宋楠,餘成。
這三個人的大名她都是聽過的,楊樹是畫家新秀,宋楠則是影視公司的老總,據說燕南莫就是被他捧紅的,餘成則是一名外交官,她經常在國際新聞上看到他,不過他本人要比電視上帥的多。
沒想到慕延西的宿舍竟然是人才輩出。
燕南莫很健談,再加上楊安樂一直在搞笑的配合着他,現場的氣氛很是愉快。
此時響起一陣敲門聲,慕延西眉頭微皺,他擡起冰冷的眸子看向楊安樂:“你把他也請來了?”
楊安樂訕訕的笑道:“老大,咱們好歹也是一個宿舍的,你們兩個彆扭了這麼多年也該解開心結了,當初不就是爲了一個……”
慕延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怪怪的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我去開門。”
楊安樂起身離開,只是她坐在燕南莫的裡側,必須經過他的身邊才能過去。
她走過去的時候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身子一晃便跌落在燕南莫的懷裡,她的雙頰浮現出桃紅:
“燕南莫,你怎麼跟上學那會兒一樣討厭!”
燕南莫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放在她腰上的手並沒有拿下:
“楊安樂,你怎麼跟上學那會兒一樣矯情,都是一個池子裡待過的人,我記得你那個時候最喜歡跟我鑽一個被窩了。”
楊安樂羞得滿面通紅,她伸出手想要去掐他的大腿,卻被他死死的握住手腕:“又來這一套?”
看到兩人打情罵俏的情形,簡沫心便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她將門打開的時候,微微一怔,如果不是那人眸子裡的冷漠,她還以爲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蕭墨南。
他很大方的伸出手:“你好,簡小姐,我們見過面。”
簡沫心瞬間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蕭文竹,她曾經給蕭墨南送文件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當時兄弟倆正吵得不可開交。
蕭墨南說過,他這個哥哥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都不能稱之爲人。
她自然不會對蕭文竹有什麼好印象,只是對方一直謙和的伸出手,如果她不跟對方握手則顯得沒有教養與禮貌。
在她即將伸出手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大手,慕延西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他並沒有理會蕭文竹,拽着她的手徑直朝着客廳走去。
蕭文竹並不在意,他只是勾脣笑了笑,找了個空座坐下。
此前製造的愉快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就連插科打諢的楊安樂也安靜了下來。
蕭文竹拿起眼前的茶杯:“慕老大,當年的事情你不必介懷,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總不能爲了一件衣服斷了自己的手足吧。”
簡沫心皺了皺眉,他們原來是因爲一個女人扭成這副樣子啊。
原本以爲慕延西此前只有喬薇兒一個女人,沒想到他竟然還在上學的時候勾搭了一個,而且他從來沒有提過那個女人一個字,這筆賬她要慢慢的給他清算。
慕延西摟住簡沫心的肩頭,咄咄逼人的看向蕭文竹:“那要看什麼樣的衣服了,有的衣服可以穿一輩子,爲她斷掉手足又如何?”
呃,他這是借物喻人暗傳心意嗎?
哼,不要以爲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蕭文竹只是笑了笑,他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轉而看向簡沫心:
“簡小姐,有時間多回c城看看,子魚說她很想你。”
蘇子魚?只是她不是喜歡蕭墨南嗎,怎麼會跟蕭文竹攪和在一起?
看到簡沫心眼眸中的困惑,蕭文竹笑了笑:“我和子魚已經訂婚了。”
簡沫心瞬間明白,蕭墨南未必真的喜歡蘇子魚,他要的是蘇氏企業的支持,只是蘇子魚怎麼這麼糊塗,難道她不知道蕭文竹是什麼樣的人?
快到十點的時候,衆人紛紛離開。
楊安樂輕佻的勾住慕延西的脖頸:“老大,明天我們爲你安排了接風宴,明天記得帶着嫂子一起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簡沫心笑道:“嫂子,別吃醋啊,我跟老大這樣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自從知道楊安樂是變性人之後,她還真不吃醋。
反倒是楊安樂身邊的燕南莫,他伸手將楊安樂撈在自己的懷裡,口氣裡滿是鄙夷:
“楊安樂,既然你成了娘們身就該有個娘們的樣子,怎麼還跟個爺們死的。”
望着橫在自己胸前的鹹豬手,她朝着燕南莫翻了翻白眼:“我是娘們,燕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燕南莫卻笑得妖嬈:“楊安樂,你現在像個爺們,我就把你當爺們對待。”
關上門,將外面的打情罵俏隔絕,屋子裡只剩下安靜的兩人。
或許他覺得這安靜的氣氛太過詭異,便有些沒話找話的韻味:
“這兩個人遲早要走在一起的。”
她下意識的接話道:“郎有情妾有意,難道他們現在沒有走在一起?”
“嗯,安樂有男朋友,而且就是這家度假村的老總。”
簡沫心瞬間明白,難怪當初楊安樂那麼大方的告訴他們,在這裡隨便玩隨便吃喝,原來有後臺啊。
既然有男朋友幹嘛還和燕南莫打情罵俏?
他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便說道:“燕南莫是國際影星,你懂得的。”
像燕南莫這種公衆身份的男人不允許道德上有一絲的瑕疵,至少在觀衆的心中是不允許的。
而楊安樂敏感的變性人身份本身就是個噱頭,如果兩人真的交往了,恐怕是非不斷。
她瞬間覺得楊安樂變得偉大起來,她是爲了自己心中的所愛才爲自己找了擋箭牌,但是見到他又忍不住真情流露。
他摟住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要不要繼續之前的事情?”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被他這麼一打岔,她差點忘了那件衣服的事情。
她神情冷漠的看着他:“說吧,從實招來,我或許會寬大處理。”
看來他是不能裝傻充愣了。
他坐在牀上伸出手枕在腦後,姿態慵懶:“誰還沒有幾段風.流.韻事?男人就像一棵樹,女人呢就像砍掉男人枝枝蔓蔓的那把刀。”
他擡眸看向她,眼眸中滿是深情:“我的枝枝蔓蔓已經被你砍掉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撇了撇嘴:“慕延西,別給我打馬虎眼,我要事情的詳細經過,越詳細越好。”
他的眼眸看向夜色,似是陷入回憶,聲音也隨之飄遠:“在上大學的時候,我的確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跟現在的簡沫心有幾分相似,這也許是他知道爺爺爲他選她做兒媳的時候沒有反對的原因,雖然不喜歡,但是不討厭。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告訴她的,因爲擔心她會多想。
他只告訴她,那個女人叫蔚然,是他們的實習老師,只比他們大幾歲,他被她身上獨特的氣質所吸引,本以爲他會將那個女人收歸囊中,誰知道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
而這個程咬金就是他的舍友加最好的朋友蕭文竹。
簡沫心狐疑的看着慕延西,那蕭文竹雖然長得不錯,只是跟慕延西相比遜色了一些,更何況論家世,蕭家根本無法與慕家相提並論。
“你上學那會兒是不是沒有人知道你是慕家的太子爺?”
慕延西丟給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定然是蕭文竹像那個女人抖露了家底,那個女人才選擇了蕭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