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天氣不是很好,雲識淺吃完早餐,像往常一樣出了門,車卻是向着郊區的方向駛去,那裡有個精神病院,而葉輕韻就被關在那裡面。
就算不能讓葉輕韻死,她也會讓葉輕韻流血,同樣,她也想好了後退之路,畢竟這把槍是有消音的。
雲識淺剛將車給開了出去,一直守在雲家大門前不遠處的樑侍白,連忙也將車給開了出去,卻不敢離雲識淺太近。
從這幾天觀察,他發現她的病已經好了,這對他來說,驚慌又喜悅,驚慌的是,他想靠近小淺,恐怕難了不少,喜悅的是,小淺恢復了正常,不會再爲了兒子的事,精神失常或者想不開自殺。
在樑侍白的心裡是這樣想,雲識淺卻不是這樣想,只要葉輕韻和樑侍白沒有受到該有的懲罰,她根本就無法正常生活。
車一路飛快的向精神病院去,又加上是上班高峰期,她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纔到了郊區的精神病院大門前。
剛到,她的手機鈴聲在車裡有節奏的響了起來,雲識淺一陣心驚,扶着方向盤的手猛然顫抖了下,在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她呼出了一口氣,停穩了車,拿起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陸亦的手機號,她眼眸微微閃了閃,努力保持着冷靜,接起了電話,“陸亦。”
“云云,我爸媽想讓你中午過來吃飯,我現在去接你?”陸亦低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不用了,我今天中午在家吃飯,陪陪我爸媽。”雲識淺拒絕着,何況她中午不一定能回的去,她除了來找葉輕韻,待會還要去找樑侍白的。
“好,那我下午過來接你吧!來我家吃晚餐。”
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陸亦的語氣裡含着淡淡的失落,還不等雲識淺回話,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雲識淺微微蹙了蹙眉,放下了手機,從儲藏盒裡拿出了槍,她的手控制不住的又顫抖了下,拿着槍的五指,越發的收緊。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再次冷靜了下來,將槍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打開車門,下了車。
下了車,她徑直向精神病院大門前走去,走到了大門前,她報了下自己的名字,說自己是昨天就已經預約過的,守門的人,立刻將大門打開,讓雲識淺走了進去。
每向裡面靠近一步,雲識淺的心跳就快了一個頻率。
雲識淺進了精神病院裡,跟在身後一段距離的樑侍白,眉頭緊緊的蹙着,一路跟過來,他本來不知道小淺要去哪裡,直到看到了精神病院幾個生鏽的大鐵字,他纔想起葉輕韻好像就被關在這裡。
那小淺到底是來找葉輕韻,還是找誰?
心底忽然劃過一抹深深的不安,樑侍白皺着眉,找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停了車,下了車。
來到了精神病院大門前,他報了葉輕韻的名字,守門的人,質疑的看了他一眼,明顯不相信,他又說自己是前面進去的那位小姐的老公,因爲倆人吵架了,所以沒有一起來看病患,守門人這才讓樑侍白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