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淺這次一聽,便能聽出來是葉輕韻的聲音。
還沒等她想再問什麼,樑侍白快速的說了句,“小淺,不要胡思亂想什麼,等我以後給你解釋,晚上早點睡,晚安。”說完,便掛了電話。
“詩白……”雲識淺驚慌的叫了聲。
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掛機聲,她的一顆心越發的沉了下來,就像沉進了無邊無際的深海里,一點都跳動不起來了。
果然,果然,一切都是她自己傻。
是她活該。
“哈哈。”手機從手上滑落,掉到了地毯上,雲識淺的身子往旁邊一倒,一隻手垂在了地上,另一隻手跟身子一起趴在了牀上,眼淚跟決了堤一樣。
她自作自受,她活該如此,他爲了葉輕韻,不惜狠狠傷害她,讓她痛不欲生。
心好痛,痛的她想死,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是因爲她的爸爸拋棄了葉輕韻的媽媽,把這一切都怪罪到她身上了嗎?
他就那麼想得到她的骨髓嗎?就沒替他們的兒子想想嗎?他怎麼能那麼殘忍。
手機叮鈴一聲,一條彩信發了過來,雲識淺的手剛好不小心碰到,彩信被打開,一張香豔的照片出現在她的手機上。
淚眼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了那張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赤果着上半身的樑侍白,在男人的懷裡是蒼白着臉色,虛弱的葉輕韻,身上是隨意披了件輕紗,隱約還可見一些春光。
心抽痛的她差點喘不上來氣,胃也痛的不行。
“求你,求你別痛了。”雲識淺一手緊緊捂住了心口,另一隻手又捂住胃,頭從牀沿上倒着,眼淚肆無忌憚的流出眼眶,沒入了她的頭髮裡。
好幾次被自己的唾液給嗆住,嗆的她大咳。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另一邊。
皇冠之夜,樑侍白冷着臉踢到了面前的櫃子,櫃子上的所有東西全掉了下來,有些砸到了他身上,他都不爲所動。
站在一邊的阿一,還有幾個手下,是被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還沒找到?”樑侍白雙目陰森的看了眼阿一。
“不是葉輕韻,我們找到的時候,就是一個小錄音機發出的聲音。”阿一說着,將錄音機遞向了樑侍白。
樑侍白伸手接了過來,看着手中的錄音機,他的眼神越發陰冷,拿着收音機的手一點一點收緊。
剛纔在和小淺電話的時候,就是這個該死的錄音機,發出了葉輕韻的聲音,讓他掛了電話,以爲找到了葉輕韻。
“去找。”樑侍白又踢到了一邊的矮櫃子,上面的東西同樣嘩啦一聲掉落了下來。
“大哥,兄弟們已經找了一天了,我們不如讓一部分守着大嫂那邊。”阿一硬着頭皮建議道。
樑侍白狠厲的看了眼阿一,阿一立刻噤了聲。
他明白自家大哥的擔憂,明白大哥害怕葉輕韻會傷害大嫂,他何嘗不擔心,但是兄弟們也是人,需要休息的。
“找不到不要回來。”樑侍白冷冷的說着,說完,拉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走到走廊上,路過大廳,還有一些熟客跟他打招呼,他都沒聽到,加大步伐出了大門,坐上了自己的車,將車一路向雲家的方向開去。
他會親自守在雲家的大門外,這樣,離她和兒子距離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