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侍白收回了放在雲識淺身上的視線,笑了笑,“陳老闆說的什麼話,要不我來陪你喝幾杯。”
“不行,就讓她陪我喝。”陳老闆盯着雲識淺,那眼中充滿了貪婪。
許是包廂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靠近樑侍白的一個男人開口,想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陳老闆是吧?女人多的是,何必爲這麼一個不識趣的女人置氣。”
“你算個什麼東西。”陳老闆憤怒道,很快又看向了樑侍白,“你就說,你今天要不要這個女的陪我喝?”
“她不舒服。”樑侍白笑容已隱去,一手抄進了口袋裡,端着酒杯的手,隨意的晃動了下。
淺黃色的啤酒在燈光下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迷幻動人。
雲識淺的內心是一片荒蕪,雙手緊捏衣服下襬,祈求杭以舟趕緊過來。
然而……
“媽.的,樑侍白你是不是不想做我手上的生意了。”陳老闆罵了句,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他伸手抄起了桌子上剛開瓶,沒喝的啤酒,另一隻手猛然抓住了雲識淺的手腕,不顧雲識淺尖叫掙扎着,往雲識淺的嘴裡灌去。
只是,那酒剛灌到雲識淺嘴裡一口,嘭的一聲啤酒瓶刺耳的碎響聲劃過整個包廂。
“啊!殺人了。”角落有小姐的尖叫聲,而後其他小姐跟着叫出了聲。
雲識淺不知道這些人在叫什麼,鼻間充斥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眼前同樣一片血紅。
她還沒回神,陳老闆嘶吼的聲音響起,“艹,樑侍白你他.媽的,我今天弄死你。”說完,陳老闆滿頭是血的衝向了樑侍白。
雲識淺被眼前的一幕,徹底嚇傻,樑侍白竟然爲她動手,用啤酒瓶砸了陳老闆的頭。
那是不是代表,他心裡是有她的?
她爲自己這個發現,心突突的跳了起來,“詩白。”她拿起了一邊的酒瓶,想朝着陳老闆繼續砸去。
樑侍白冷厲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都出去。”人還在跟陳老闆糾纏在一起。
那陳老闆顯然是真的想弄死樑侍白,勒住樑侍白的衣領,一條腿踢着樑侍白的腿。
樑侍白長腿避開了幾次,最後,腳下一滑,他整個人向地上倒去。
身子嘭的一身倒在了滿地的碎玻璃上,他悶哼了聲。
“啊……”包廂裡亂了套,幾個小姐已經跑出了包廂,幾個男的想上前拉陳老闆,陳老闆手上不知道從哪裡多了把匕首,往樑侍白身上刺去,眼見就要刺中樑侍白的心臟。
雲識淺睜大了眼,忘了呼吸,身子幾乎下意識衝了上去,想護住樑侍白。
包廂的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推開,杭以舟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是阿一。
包廂裡所有一切好像靜止了。
看着包廂裡的情景,杭以舟不動聲色的顰了顰眉,很快跨着長腿到了雲識淺的身邊,拉住了雲識淺的手腕,“小淺,我來晚了。”
阿一幾乎是跑着到了樑侍白的身邊,拉開了陳老闆,陳老闆很快被後面進來的小弟給死死按住。
“送陳老闆去醫院,再叫個救護車。”阿一冷靜的說着,蹲了下來,單膝着地伸手要將樑侍白給從地上扶起,還問道,“大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
樑侍白一句話沒說,身上流了很多血,他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背後扎滿了碎玻璃片,讓他差點昏死過去,目光看了眼雲識淺方向。
雲識淺此刻心裡眼裡只有樑侍白,她哽咽着要甩開杭以舟的手,抽泣的叫道,“詩白,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