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臨關上門,還能聽到古曉茹悲慟的哭喊聲,喊着席錦衍的名字。
“錦衍,錦衍,我的兒子啊,媽對不起你,兒子啊……”
走廊上,夏時眼眶有些紅,揚了揚頭,將眼淚逼回了眼中,她面無表情的沿着旋轉樓梯下了樓,向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
人剛走到別墅大門前,席錦莜從外面走了進來,與夏時擦肩而過時,她停下了腳步,側臉看着夏時,咬牙道,“夏時,你現在滿意了?我到死都不會原諒你。”眼中迸發的恨意,好似夏時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夏時眼神淡淡的看了眼席錦莜,腳步停,出了大門,上了車。
身後,席錦莜恨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夏時搖上了車窗,徹底隔絕了席錦莜毫無形象的叫罵,將車給緩緩的駛出席宅。
路上,接到了顧文的電話,說馬世偉明天早上就可以出來了。
夏時平靜的說了句,“幸苦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夏時親自去監獄那邊接馬世偉,又將馬世偉給送回了家,中午是在馬家吃的飯,馬家人把夏時當成了救命恩人。
特別是馬世偉得知夏時會把里程集團給收購,重新改回慕氏名稱,馬世偉對夏時更感激。
與此同時,夏時任命馬世偉爲慕氏ceo,她只負責站在幕後。
從馬家出來,夏時沒回有妖公司,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過去,月嫂說凌風只哭了一次,現在已經吃過奶,睡着了。
夏時又讓月嫂將手機給小語,跟小語說了一兩句,掛完電話,她將車給向杭家開去。
這是她想了一夜,覺得始終還得去趟杭家,哪怕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她還是得去看看。
一個小時後,夏時的車開到了杭宅,杭宅如今變的蕭條了很多,原本有門衛的,現在連個門衛都看不到了。
通過鐵欄門看進去,草坪上不再是綠油油一片,就像在招示着它的落敗。
壓下心底的沉痛,夏時下了車,按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道嘶啞的中年男聲響起,“門外的客人,不好意思,我們太太最近不接客。”
夏時聽出了是杭家管家杭順中的聲音,還聽出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悲痛,抿了抿脣,她說道,“杭叔,是我。”
“你是?”杭順中顯然沒聽出夏時的聲音。
“夏時。”夏時開口道。
杭順中怔了怔,繼而道,“你走吧,我們杭家不歡迎你。”語氣一瞬間轉變的非常冷漠。
“我想看看杭阿姨。”夏時聲音裡帶着深深的愧疚和無法言說的悲傷,“只用幾分鐘就好。”
“夏小姐,我們太太不會想見你,你走吧!”杭順中冷冷拒絕,說完,就要切斷門鈴上的語音。
狠狠咬了咬脣,夏時及時叫住了杭順中,“杭叔,您還是幫我通報聲,我覺得杭阿姨一定會見我的。”
是的,她心裡有種強烈預感,杭阿姨一定會見她。
果然不出夏時所料,三分鐘不到,杭宅鐵欄門向兩邊打開了,夏時上了車,拉動引擎,開進了杭宅。
車到了杭家別墅前,夏時下了車,進了別墅大門,才發現別墅裡只剩下一兩個女傭,再加上管家杭順中,共三個可供使用的人。
跟以前那個溫馨的杭家,完全不同。
連空氣都是悲痛和絕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