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你是吃醋還是在謀殺?
上官皓卻突然宛若孩子般,暗啞的嗓音透着低沉的磁性,卻霸着她:“不起。”
她清澈的眸掃過去,“那我咬你了。”
上官皓抱她更緊,將頸子暴露在她面前:“給。”
她扭過臉:“呸,洗都沒洗過,我纔不會咬!”
上官皓低低笑出聲來。
他的臉擡起,擦過她微弱的呼吸,炙熱的味道也跟着輾轉過去,貼近她的臉,深邃的眸宛若星辰般耀眼。
“我是說真的,一整晚沒有吃東西,有點餓。”
秦沐語咬脣,睫毛顫了幾下,想說他一句“活該”,出口卻變成了:“我這裡冰箱都是剛安置的,裡面只有一點燻肉和青菜,你要麼?”
上官皓凝視着她美麗的臉,啄了一下她的脣,低低道:“就在等你這句話。”
秦沐語垂下小臉,半晌推開他,蹙眉嘀咕一句:“不要臉。”
怎麼會有這種男人????
他的風度呢?冷酷呢?都跑哪裡去了?
繫了簡單的圍裙,她把冰箱裡僅剩的東西拿出來,湊合湊合打算炒一下,然後還有一包速凍的面,應該可以將就。
做飯的時候沒想到他又靠近過來,輕輕從後面環住她的腰。
秦沐語跳腳:“這裡有油會濺出來啊……你幹嘛……”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上官皓輕輕抱着她,給她足夠的空間卻又不遠離,低沉的嗓音帶着魅惑緩緩問道。
她的睫毛,再度狠狠顫了一下。
“我……在國外學的,”她輕聲說道,一邊翻炒着一邊回想,“生完寶寶幾個月的時候,我一直在藍子旗那邊的宅子裡靜養,他家的保姆做飯一流,還會做中國菜,我跟她學了一段時間,不過可惜,沒得到真傳。”
她不想說她18歲之前的事,因爲18歲之前,她要麼落魄得街頭行乞,要麼被寵得上天入地,別說做飯,她連鏟子都不知道怎麼拿。
上官皓看着她嫺熟的動作,再度開口:“除了我,你還給誰做過?”
“多了,”她回眸,白他一眼,“以前Dringlewapen年慶聚餐的時候我都做過,還有小墨,藍子旗,還有……”
她還沒說完,他就緊蹙着眉狠狠吻了下來,攫獲住她的脣瓣重重吻着,趁着她說話的空隙撬開她的貝齒,蹂躪着裡面香軟的小舌。
她手裡還拿着放鹽的小勺子,一抖,所有的鹽都抖了下去。
“……”她不敢動,偏偏他火熱的手指故意挑高她的下顎,吻得更甚更重,她舌根痠痛,酥麻得發抖,最後狠狠擰着他腰間的肉才迫使他停下這種肆虐!
粗聲喘息,秦沐語最先顧及的卻是自己的菜,丟下小勺子翻炒了兩下,再猛然關火。
她蹙眉,氣得扭頭:“上官皓,你到底是在吃醋還是在謀殺?”
他眼眸亮若星辰,絲毫不否認:“吃醋。”
秦沐語更氣,擡起手背捂着嘴,把剛剛口腔裡那一陣驚濤駭浪狠狠壓下去,好,吃醋是不是?菜明明都炒好了,她又拿起醋瓶子往裡面倒了一股。
接着用腳踢他:“自己去拿筷子和碗,我不伺候你!”
明亮的客廳裡,小墨房間的門關上,外面的聲音也儘量放輕。
秦沐語倒了一杯水捧在手心裡,走到餐桌旁坐下。
清澈的眸掃過盤子裡的菜還有旁邊熱氣騰騰的面,小臉閃爍着一片鼓勵的光芒:“吃啊,不是說餓嗎?試試看好不好吃?”
上官皓坐在對面看着她,目光有那麼一絲……詭異。
對面的小女人聳聳肩:“你不吃算了,我去倒掉。”
上官皓猛然蹙眉,手伸過去壓下她的皓腕,安撫着她的情緒。
能在異國他鄉拿着專屬中國的筷子吃飯,還有愛着的女人坐在旁邊一臉輕柔的笑……不得不說,這是人間最大的享受,只不過……菜鹹了一點而已。
秦沐語喝了一口水,一襲柔白的長裙坐在對面,眸色清亮地關心道:“好不好吃?”
上官皓將一口面嚥下去,薄脣上覆蓋着一點油光,除了眉宇之間的狼狽之外,動作姿態都優雅而貴氣,他用紙巾擦過脣,淡淡開口:“還不錯。”
半晌擡眸問:“有水麼?”
秦沐語目光清冽而無辜:“我就這一個杯子,還有一個杯子是小墨的,不過是兒童小號杯,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用,但是用完記得洗乾淨就好了。”
上官皓的眸,終於變得危險而深邃起來。
將盤子和碗一些易碎危險的東西收起來,他眸色深邃如潭水,一下子衝過去將那個欲逃竄的小女人抱住,不讓她逃跑,摘下她手裡的杯子放在桌上,大掌扣緊她的腰肢用力揉着,“整我?恩?……放那麼多鹽進去,你想鹹死我?”
“啊!”秦沐語低聲尖叫,一邊笑一邊躲,“不怪我,你自己硬要在我放鹽的時候亂來,你活該……”
可他的懷抱太硬,她闖不出去,只能往他懷抱深處躲。
“別鬧了……上官皓,好癢!”她被弄得眼淚都出來了,哭笑交替。
一直到她認命地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抱住他,上官皓的大掌才緩和下來,揉着她的腰將她摟緊入懷。
他們的呼吸與氣息,那麼近那麼近。
“沐語……”他低低叫她。
秦沐語只覺得自己從未聽過這樣酥麻的聲音,整個背都徹底酥掉了,一瞬間險些軟下去,又被他健碩的臂膀撈住,貼緊胸膛和懷抱。
“沐語……”他持續地叫,嗓音暗啞低沉。
“恩……”她迫不得已地應了一聲,努力從迷醉中擡起迷霧般的眸子,啞聲道,“你叫什麼?因爲一盤菜所以愛上我了?”
上官皓失笑出聲。
大掌輕輕揉着她的頭髮,他低低道:“我早就愛上了。”
他溫熱的脣覆蓋着她的耳,繼續說着:“這幾天你先不要外出,公司那邊也先不用去,在家裡好好照顧小墨,我會准假給你,知道麼?”
她清眸一顫,“又准假?我才入職不到半年,我已經不知道請假過多少次了。”
上官皓撫摸着她的頭髮,沉默,半晌才輕輕吐出兩個字:“聽話。”
他不會讓她知道。
此刻,他的口袋裡面安靜地躺着一張法院的傳票。
有些東西,他沒想過要得到,要放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那個人,要的不僅僅是那些呢?傾家蕩產從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