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看着神情發緊的宋雅怡,覺得有些不對勁,忙拉了拉宋雅怡:“小雅,我們走吧。”
宋雅怡回過神來,也覺得這個時候她站在這裡明顯不合時宜。她與常青雖然有一段曖昧不明的朋友關係,但是沒有開始也無所謂結束,當初情到濃時都只能做戀人未滿,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小羽,咱們走吧,大中午的了我肚子好餓,咱們去哪裡吃飯?”就在宋雅怡發怔常青抿脣劉羽神情黯然的時候,那個叫嬌嬌的紅衣女人忽然開口嚷嚷了起來。
宋雅怡隨着周韻往門外走,劉羽和常青也被那女人拉着跟了上來,到了門口的時候忽然腳步一頓,用極輕極淡的聲音說了兩個字:“再見。”
“……我說小警察,你這次可不能再帶我們小羽去吃大排檔了,那種地方的東西怎麼能吃?這麼小氣還想泡到我們小羽……”
紅衣女人仍然在喳喳呼呼地說着宋雅怡的聲音給壓住了,可是常青卻似有所覺一般,身形微頓,似要開口說什麼,最後還是沉默地看着宋雅怡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宋雅怡的心情有些悵然,宋雅怡對常青的感情裡究竟是感激多還是歡喜多,或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但是她是一個理智的人,在密支叢林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決心拋棄往事與許宣執手,就不會再與那些過往糾纏不清。
周韻大約也是猜測到了宋雅怡和剛剛那個男人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在她們離開那家專賣店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雖然她們是閨蜜,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閨蜜也不能分享。
三人在街邊尋了一個小飯館吃了午飯,周韻接到劉鵬程的電話就急急忙忙地回去了,宋雅怡閒得無聊,正準備帶着姜小沁去大柵欄兒逛逛,結果餘光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宋丫頭,你現在在哪裡?”餘光華的口氣聽起來很着急。
宋雅怡愣了愣:“我在王府井這邊,餘老您有什麼事嗎?”
餘光華沒有直接說出了什麼事:“你就在那裡等着,我叫常霖開車過來接你,來了再說。”
宋雅怡心中滿是疑惑,但是聽餘光華的語氣,如果不是出了大事,肯定不會如此氣急敗壞。宋雅怡只好老老實實地在原地等着,不到半個小時,常霖的車就開了過來。
“上車。”常霖並不知道宋雅怡在達芙妮遇到常青的事,見到宋雅怡,原本佈滿陰霾的一張臉上瞬間由陰轉晴,帶上了幾分溫和的笑意。
“餘老這麼着急找我做什麼?出了什麼事?”宋雅怡帶着姜小沁上了車,開口就問道。
常霖將副駕駛上放着的一份情報遞給了宋雅怡,說道:“具體的情況還沒有查清楚,故宮有一大批文物被盜,引發了各地博物館的恐慌,現在故宮方面、中寶協和中玉協對這事都非常重視,已經派專家前往各地博物館去取證了,但是你也知道,這事要徹查起來很麻煩,可能會牽扯出一個很大的團伙。”
宋雅怡瞄了幾眼情報上的東西,頷首:“所以你們找我的目的?”
“上次考覈,你的表現非常驚人,尤其是你所說的手感一說,很受故宮方面的重視。”常霖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宋雅怡的臉上並沒有不悅,這才接着說道,“幾個老專家們說要對你再進行一次考覈,如果你能用事實證明你的直覺論,他們可能會邀請你加入此次故宮調查小組,直接參與被盜文物的調查和搜尋。”
宋雅怡頓時愕然,老半晌纔開口問道:“這事我能拒絕嗎?”
常霖似笑非笑地看了宋雅怡一眼:“你說呢?”
宋雅怡聳了聳肩:“好吧,那你說我有什麼好處?”
宋雅怡這幅調調,跟討價還價的奸商真沒有什麼兩樣,果然是做生意的人,在商言商,一點都不肯吃虧。常霖覺得有意思,忍不住呵呵笑了幾聲,含笑道:“老首長說了,如果這次你能通過考覈,上面會授予你特殊勳章,並且給你頒發上校軍銜,記予一等功。”
上校軍銜?宋雅怡嗤笑一聲,上頭還真會辦事啊,這軍銜對她來說就是個雞肋,她又不是正規的軍人,要個軍銜有什麼用?不過她很明白,現在她的處境,真沒有辦法和上面反抗,只能服從安排。人家能給你一個雞肋上校就算不錯了,再得寸進尺,輕輕一弄就能玩死你。
車子來到了一處地處偏僻的莊園裡,宋雅怡隨着常霖進了一個四合院中,才走進院子,就看到院子的石亭子裡坐着好幾個老人,餘老陸老和劉首長都在其中。
“宋丫頭來了,過來過來。”餘光華見到宋雅怡,頓時笑得滿臉皺紋都堆了起來,“你快來看看這東西,你能看出來這東西的問題嗎?”
宋雅怡才走到石亭子裡,餘光華也不她介紹旁邊坐着的那些老頭,直接就拉着她倒了石桌子前。宋雅怡才注意到那桌子上擺着一個盒子,盒子裡面裝着一個看起來很古舊的滿是銅鏽的銅像。
餘光華的臉上一臉熱切:“宋丫頭,你快瞧瞧,這東西是真是假。”
宋雅怡仔細地看了看那個銅像,這個銅像並不高,頭部略大,身體稍短、螺形發鬃.面相豐滿偏方,身披袈裟有隆起的圓繩狀紋線,從銅像的品相來看,它保存得並不好,但是它是黃銅鑄造。
黃銅主要流行於漢末明初,因爲含鋅量高呈黃色而得名,傳世的精品不多,到了明代,隨着古代冶煉工藝的發展,到後來煉製的基本上就成了純銅。黃銅的顏色越深含鋅量就越多,價錢越高。這尊銅像有大量的砂眼,上面更露出了山白的顏色,顯然是裡面添加了少量的銀和微涼的金,由於當時的煉爐溫度不夠,纔會在銅像上產生這麼多砂眼。
這尊銅像光從表象上來看,宋雅怡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在場的餘老陸老都是老江湖,沒這眼力勁兒也不可能吃這一行的飯。這東西如果沒有問題,他們應該不至於如此大張旗鼓地讓她來掌眼。宋雅怡心念一動,伸出手來在那銅像上摩挲了起來,不想這一摸之下,她頓時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尊銅像是假的!上面沒有半分靈氣和熱度!這個發現讓宋雅怡忍不住挑了挑眉,驚奇不已。這東西作假居然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無論是手感和展現出來的模樣都是真得不能再真。
“這東西是假的。”宋雅怡在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之後,確認她根本發現不出任何細微的破綻,這纔將銅像輕輕地放了下來。
“看吧,我說是真的吧,宋丫頭出手,肯定能看出問題。”餘光華一聽到宋雅怡說東西是假的就鬆了一口氣,衝着那邊坐着的幾個老頭嘿嘿直樂,笑得一臉得意。
那幾個老頭卻並不理會餘光華,冷哼一聲望着宋雅怡道:“哪兒是假的?你從哪兒看出來它是假的了?儀器鑑定都說是真的!”
儀器鑑定是真的?宋雅怡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這怎麼可能,她的右手探測儀可是明擺着顯示這東西是贗品!
“老薑,你可別哄人家小姑娘,你就在那些銅鏽上面取了點樣本檢測的,就那點樣本能檢測出來這東西是真是假?”餘光華在一旁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急道,“丫頭你別聽那死老頭胡說,這東西的的確確是假的,你就說說你從哪裡看出來它是假的吧,說出來好讓這些老傢伙心服口服!”
(卡文,真心不會寫感情戲,本來寫了一章小雅和常青的感情戲,感覺不對勁,最後還是刪掉了,原諒俺,俺沒有經驗,鬱悶,就讓小雅保持純潔,對許大仙從一而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