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琪,你都做了些什麼!”
歐陽漠將安若溪護在自己身後,朝安若琪吼道,他除了巨大的震撼之外,更多的是憤怒和失望。
“漠,我......我......”
人證物證俱在,安若琪自然是百口莫辯,原本還殘忍猙獰的表情,此刻全是驚慌失措。
那把沾着安若溪血跡的水果刀“哐當”的一下從安若琪的手中無力的滑落,砸在地板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與此同時,安若琪覺得人生無望了,頓時跌坐在地板上,雙臂抱着自己的頭,長髮胡亂披散在背,呈現出心如死灰的樣子。
她絕望,不是因爲自己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而是她這可怕的一面被歐陽漠給看見了。
這場仗,終究是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可以想見她未來的人生,大概註定會在牢獄中度過,安若溪肯定是不會放過她了,歐陽漠只會更加的厭惡她,而最最讓安若琪覺得恐懼的是,她很怕那個姓帝的可怕男人會報復她......
完了,完了,她的人生算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若琪,你告訴我,若溪手背上的這道刀口,是怎麼回事,是你劃的嗎?”
儘管一切已經顯而易見了,歐陽漠還是無法接受安若琪會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
在他看來,安若琪不過是一個有點刁蠻,有點任性,有點情緒化,說話有點刻薄的小女孩兒而已。
一個小女孩兒,怎麼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況且對象還是她的親姐姐!
不,不可能的,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安若琪跌坐在地上,兩隻手臂無力的撐在地板上,撐住她快要崩潰的身體,悽然的冷冷一笑,說道:“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想殺了安若溪,差一點就成功了,只差一點點……”
只差一點點,事情就會演變成另外一個局面。
只差一點點,她就能讓安若溪從這個世界消失,她就能夠成爲最後的贏家。
可是啊,偏偏就差那麼一點點……
怪不了安若溪,更怪不了命運,要怪也只能怪她猶豫了那一點點,心軟了那一點點!
歐陽漠眼神緊迫的凝着安若琪,冰冷的眸光顫動着,透露着無法形容的情緒。
與其說他憤怒,或是生氣,倒不如說他是心痛!
“安若琪,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所謂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大概最能體現歐陽漠此刻的心情了。
他一直都把安若琪當成是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一直希望安若琪能夠懂事一些,真心希望她能夠獲得幸福。
答應和她在一起,是想她過得好。
狠心和她分手,同樣是希望她能夠過得好。
可哪裡知道,他原本認識那個開朗活潑的小女孩兒,竟然會有這樣喪心病的一面!
“呵呵,糊塗……”
安若琪擡起頭,望着歐陽漠,冷笑的意味更重:“我不是糊塗,我是心太軟,如果我能夠狠心一點,你這輩子也就別想再見到這個女人了!”
看到歐陽漠心疼護着安若溪的樣子,安若琪沒有了慌亂,也沒有了害怕,只有恨而已。
你要問她後悔嗎,她當然後悔,後悔沒有狠下心一刀插死安若溪這賤女人罷了!
“你......你簡直無藥可救!”
歐陽漠氣憤到了極點,連僅有的一點同情也沒有了,根本不願多看安若琪一眼。
他轉向安若溪,看着若溪手背被劃出的那一條長口子,鮮血依然在往外流,男人的心也跟着疼了起來。
“屋裡有醫藥箱嗎,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歐陽漠輕輕的託着安若溪那隻受傷的手,像是對待嬰兒一般小心翼翼,皺緊了兩道濃眉,聲音裡是藏不住的關切。
安若溪莫名的覺得有些不習慣,趕忙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尷尬的說道:“沒,我沒事的,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貼個創可貼就好了。”
以前,對於歐陽漠的溫柔體貼,她也許會羞澀,但不會拒絕,更不會覺得尷尬。
可是現在,面對着歐陽漠明顯超出普通男女關係的關懷,她竟覺得的有些不自然,渾身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歐陽漠也察覺出了安若溪與他之間的隔閡,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男人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他有些落寞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身分,你現在是帝宸訣的女朋友,不說別的,就算爲了保全我的公司,我也應該和你保持距離的!”
歐陽漠低下頭,俊臉上帶着自嘲的表情,嘲諷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太膽大包天,竟然膽敢個堂堂帝宸訣帝大總裁爭奪女人。
“歐陽哥哥,你,你別這樣......”
看到歐陽漠這個樣子,安若溪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種難受,比手背上的傷還要讓她難受一百倍。
歐陽漠沒有迴應安若溪,許是爲了轉移注意力,他又將目光落到了安若琪身上。
“你拿刀刺殺你的親姐姐,這不是姐妹間的小打小鬧,已經觸犯了法律,我現在就報警,你有什麼要說的,都跟警察說吧!”
說着,歐陽漠拿出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
安若琪有些着急了,她很想求歐陽漠放她一馬,但有安若溪在場,她也拉不下這個臉。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任憑心理再強大,面對監獄這種地方,想到自己即將要失去寶貴的自由,有誰能夠做到鎮定自若要,一點不害怕的呢?
“算了!”
還沒待安若琪開口,安若溪已經替安若琪求起情來了,只是她的表情很冷漠,並不是所謂的聖母白蓮花狀,她也並不是爲了想在歐陽漠面前裝得多善良多高尚。
“反正我的傷也沒有多重,就不要把事情擴大了,到此爲止吧!”
安若溪看着歐陽漠,語氣淡淡的說道。
安若琪恨恨的看着安若溪,咬牙道:“安若溪,少在那裡假惺惺,要告我便告我,不要在那裡裝好人,噁心!”
安若琪誠然很害怕坐牢沒有錯,但如果這自由是來自於安若溪施捨,她寧願不要,在女孩看來,這明顯就是薄若溪對她的一種羞辱。
安若溪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淡地看着安若琪,語氣有些不屑道:“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不追究,不是因爲我想當好人,也不是因爲我對你心軟,我不過是懶得麻煩,而且這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不會傻到必要昭告天下,僅此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女人不長不短的幾句話,卻是說的安若琪啞口無言。
不管安若溪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她這番話很顯然就是侮辱的最高層次,直侮辱得安若琪連回擊的餘地都沒有。
“......”
安若琪依舊跌坐在地面,表情有些詫異,更多的是茫然,面對這個態度的安若溪,她完全沒有了方寸,不知道該做何迴應纔好。
“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你走吧,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安若溪不帶感情的說着,然後走進了公寓。
她的傷口還在流血,必須處理一下了,否則肯定是會感染的,這樣對胎兒很不好。
歐陽漠見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眸光裡透着深深的擔憂。
“若溪,你真就這樣放過她了嗎,她可是差點要了你的命啊,不管怎麼說,總得給她點教訓,讓她長記性才行啊!”
不能說歐陽漠心狠,他其實也是爲了安若琪好。
安若琪還太年輕,做事情衝動,不計後果。
若是沒有付出慘痛的代價,以後怕是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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