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帝宸訣看着安若溪柔和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聲音冰涼道:“你跟我之間都沒有錯,所以錯就錯在我們不應該在一起了?”
“......”
安若溪閉着嘴巴沉默不語,表情痛苦。
犀利如帝宸訣,一下子就說中了她話裡的中心思想。
沒錯,她說了一大堆,羅裡吧嗦的,其實就只有這一個意思,她和帝宸訣不配,他們壓根兒就不應該在一起。
他們之間這種難得的“和平”狀態,或者說是難得的甜蜜美好,在安若溪看來,不過是飲鴆止渴,不亞於在喝毒藥。
他們在一起越久,她就越無法自拔,最終只會落得一個傷心離去的結局。
這是安若溪不敢想象的,如果一定要離開,那她寧願沒有開始過!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帝宸訣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在盡力壓制住自己的脾氣:“安若溪,我真的好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裡面是什麼顏色,看看是由什麼做的,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這麼低了,你還想要我怎麼做?”
“不是你怎麼做的問題,是我們之間配不配得上的問題!”
安若溪一時心急,直接把她內心的顧慮說了出來。
殊不知,帝宸訣卻誤會了她話裡的意思,變得更生氣了,陰陽怪氣道:“所以說,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你覺得我帝宸訣配不上你的純潔美好,你嫌我太爛了,對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若溪冷聲說道,並不想過多解釋。
男人一定要這樣曲解她的意思,她解釋了也沒有用。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亦或許,你心裡還裝着歐陽漠吧,你覺得我們不配,但是你們卻很配,因爲我比不上他浪漫,也比不上他溫柔,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不要以爲我不知道!”
“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跟歐陽哥哥只是校友的關係,就算我曾經喜歡過他,我是我單方面的事情,不要把他也扯進來!”
安若溪有些激動的衝帝宸訣吼道。
歐陽漠已經成爲了她的過去,而且還是痛苦的過去,她一點也不想再提起,尤其是再被帝宸訣提起。
“這麼激動,還說沒有,我看是被我說中了,你心虛了吧?”
帝宸訣只覺得胃裡醋意在翻江倒海了,驕傲如他,怎麼可能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一心念着別的男人,這是對他男性尊嚴最大的侮辱。
他握着安若溪的手臂,力道加重,幾乎是歇斯底里道:“安若溪,你知不知道我帝宸訣想要一件東西,卻得不到的時候,我會做什麼事情?”
“......”
安若溪心裡發寒,嘴脣發白,恐懼的看着帝宸訣,一言不發。
站在幾十層樓高的頂樓上,身體貼在陽臺,若是帝宸訣一個失手將她推下去,必定會當場一命嗚呼。
此時此刻她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絕不能讓神經質的帝宸訣再神經質下去。
該怎麼辦纔好呢?
安若溪糾結着,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最快速的平復處在爆發邊緣的帝宸決,小臉兒十分的緊張。
看吧,這也是爲什麼她會害怕和帝宸決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下一秒會是怎樣的情緒,就算他前一秒還深情款款的對你說他再也不想和你吵架了,他想讓你開開心心的,後一秒卻固執的認爲你心裡喜歡別的男人,還情緒激動的對你發火,就差沒把你扔下樓了!
男人情緒如此的不穩定,偏偏她又是那種情緒特別溫和的人,就像水跟火一樣,怎麼可能好好的融合在一起嘛!
“該死的女人,我要警告你,不要以爲我喜歡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更不要以爲我喜歡你,就不該傷害你,我傷害你,就像傷害一隻螞蟻,絲毫都不用耗費力氣!”
帝宸決的表情越來越恐怖,聲音裡威脅的味道十足。
安若溪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帝宸決的力道在逐漸加重,並且要將她的身體往陽臺之外推拒。
她的心底一寒……這,這變態不會真的想把她推下樓吧,以他從前折磨其他女人那些手段,把她推下樓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啊啊啊,她要死了麼,她該怎麼辦啊?
安若溪的心裡,已經不能用害怕來形容了,而是……絕望!
對,徹徹底底的絕望。
正如帝宸決所說的,他要傷害她,就跟傷害一隻螞蟻一樣,完全不用耗費任何力氣。
這裡是他的酒店,員工都是他的員工,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沒有其他客人了。
他若是將她推下樓,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發現,而且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到時候她的屍首估計都回不了故鄉……
這樣一想,還真有點頭皮發麻呀,男人莫名其妙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不會就是爲了想弄死她吧?
畢竟……他們之間鬧得那麼僵,而且他也很討厭她肚裡的孩子。
所以,他把對她的所有仇恨都積壓到一起,在印尼這個她完全陌生的城市一次性爆發了?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想把你推下樓?”
帝宸決看着臉色煞白的安若溪,冷笑的朝女人問道。
安若溪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道:“帝……帝宸決,你冷靜點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嘛?”
她眼神左晃右晃的,想要找出一個合適的出逃機會。
只是,她被牢牢的困在男人的雙臂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從男人的身下逃跑。
越發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計劃好的,想要一次性的對她趕盡殺絕!
冷酷冷血如帝宸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你的心裡,我帝宸決就是這樣變態的一個人嗎?”
帝宸決用力,將安若溪的身體更加往陽臺後仰去,毫不誇張的說,安若溪的半個身子都在陽臺之外了。
這場面,實在是太緊張,也太嚇人了。
安若溪嚇得渾身發抖,從一開始想要推開帝宸決,到十根手指頭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臂,絲毫不敢放鬆。
因爲一旦放鬆,一個重心不穩,她估計就會掉下樓摔成肉餅了,她不要,她不要啊!
“嘿嘿,我……我哪有這麼想,你怎麼可能這麼變態,怎麼可能這麼惡毒呢,我知道,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只是……只是這玩笑也不能開太大了,這樣太危險了,咱們不玩這麼大好不好?”
安若溪聲音顫抖,笑容更是顫抖的對帝宸決說道。
她知道此刻她的樣子真的很慫,不過爲了自保,更爲了肚裡的孩子,她慫點就慫點吧,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猜錯了,我帝宸決還真就這麼變態,真就這麼惡毒,本來我準備把你賣給印尼的土著當人小老婆的,現在看來,你如此的不安分,把你賣給別人,也是害了別人,不如我自行處理了……這樓幾百米高,你說要是你掉下去了,會變成什麼樣子?”
帝宸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半截身子都在陽臺之外的安若溪,冷冷的說道。
誰也不知道男人這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因爲就他名聲在外的殘忍個性,沒有什麼是他帝宸決做不出來的。
“不要啊,不要這樣,我們好歹……好歹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我要是摔下去,摔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餅,你不會有心理陰影嗎?而且……而且我要是摔死了,誰給你做肉餅去,你不是很喜歡吃我做的肉餅嗎?”
安若溪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用肉餅來喚醒帝宸決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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