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嵐聽了晏鴻霖的話,立刻說道:“可是爸,我們沒有證據啊!”
“沒有證據你就敢說他們是謝子懷害死的嗎?”晏鴻霖盯着她問:“蘇春嵐,這些年晏家待你也不薄吧!你當初那麼熱心給寒厲介紹未婚妻,安的真是好心?”
蘇春嵐心裡一抖,嘴上還在強辯地說:“爸,您不能懷疑我的心,這些年我對晏家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可以說我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晏家的媳婦!”
“哦?那好,我看寒墨的未婚妻,就讓晏寒厲幫他挑一個吧!”晏鴻霖看着她,面色未動,卻散發出冷意。
蘇春嵐絲毫不懷疑,這事兒要是交給晏寒厲,那結果會是什麼,以前她給晏寒厲介紹的都是什麼人,晏寒厲能不清楚?
蘇春嵐勉強笑着說:“爸,這種事兒可都是女人做的,寒厲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做的來嘛!”
“那就交給唐黛,你可以放心了吧!”晏鴻霖說道。
“爸唐黛一個小姑娘家,也做不來這樣的事啊!”蘇春嵐又說道。
晏鴻霖冷笑着說道:“她遲早是晏家的主母,這些事也是遲早要做的,就讓她提前鍛鍊鍛鍊吧!”
拿她兒子鍛鍊?蘇春嵐能讓嗎?當然不可能了!
但她還沒有反對,晏鴻霖便說道:“就這樣定了,我會和她說的。”
蘇春嵐叫:“爸……”
“怎麼?不想聽我的?那分家啊!”晏鴻霖淡淡地說。
能分家嗎?那樣的話以後老爺子給晏寒厲留私,她和晏銳才連反對都沒辦法。現在的關鍵是誰都不知道老爺子都有什麼,分家的話她哪裡知道給分了晏家的多少?
於是她只能認了。
但是蘇家的事情她咽不下氣,老爺子的話倒是提醒她了,紀銘臣辦案那麼厲害,萬一他能查出證據呢?退一萬步講,萬一拿不出證據,哪怕是噁心噁心謝子懷,那也行了不是嗎?
反正不能讓謝子懷這麼輕鬆地拿走屬於她蘇家的東西。
紀銘臣聽說蘇春嵐來找他,心中鬱悶不已,他沒有什麼好奇心,反正這些老女人找他準沒有什麼好事。
幸好晏天珍走了,不可能是談婚事。
這些人們的面子是不能不給的,他要是一個不見,這女人就有可能找上紀家煩他媽去,到時候結果還是要見,於是他只能讓人把她請進他的辦公室。
蘇春嵐一進門便端出貴婦的架子,她用慣常的表情,和藹中帶着那麼一絲親近,說道:“銘臣,工作忙不忙?我來是不是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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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臣心中暗罵虛僞,但還是答道:“伯母,沒關係,您來是……”
“哦,我要你立案調查我弟弟和侄子死亡之事,我認爲他們是非正常死亡!”蘇春嵐正色說道。
紀銘臣明白了,這是嫌謝子懷拿了蘇家的東西,給人家找不自在呢!他每天有那麼多刑事大案要偵察,哪有功夫去管這些恩怨?
於是他問道:“哦?這人已經沒了一段時間,您現在說他們是非正常死亡,有證據嗎?”
這話明顯就是搪塞了,不過蘇春嵐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看着他說:“銘臣啊!要是我有證據,那就要你們沒用了是不是?”
她捏着包坐了下來,問他:“是不是要我去報案,然後走立案程序,你們再查?”
紀銘臣頭疼,豪門裡的女人太難纏,她們不是什麼都不懂,又有錢有勢,真是纏起人來,難以搪塞。
紀銘臣只好說道:“既然您非得要查,那我讓人來給您做筆錄,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銘臣啊!”蘇春嵐意味深長地說:“雖然紀家和晏家沒什麼太多的交情,可你妹妹差點成了晏家的人,雖然結果有些遺憾,但當初我是向着你紀家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父親。”
紀銘臣頭大,他牽強地笑了笑,說道:“伯母,這些我自然知道,您放心吧,這個案子我會親自督促的。”
蘇春嵐這才滿意地點頭說道:“我可是沒看錯你!”
紀銘臣趕緊把董奇偉叫進來,讓他親自帶人給蘇春嵐錄個口供。
董奇偉自然也是頭大不已,他手裡那麼多命案沒破呢,哪有功夫去管這些爭財產的事兒?
過不多時,蘇春嵐走了出來,她被自己刻意叫來的媒體們圍住,然後說道:“是的,我報案了,謝子懷他到底有沒有罪,就查上一查吧!希望他能挺住,呵呵!”
蘇春嵐既然敢報案,就說明這事兒不會是空穴來風,這下記者們又都沸騰了,很多人都在議論,難道以後謝子懷不但成不了新貴,反而會鋃鐺入獄?
想親近謝子懷的人們,也都暫時按捺下來,觀望一番。
謝子懷錶現得淡淡的,可是他回了家,就把家給砸了,傭人們都嚇得躲起來不敢出來。
林映琴走過來氣道:“你這是幹什麼呢?拿家裡東西出氣呢是不是?誰又惹你了?蘇紫?誰惹你你找誰去啊!難不成蘇春嵐說的是真的?你殺了他們?”
“沒錯!”謝子懷說的淡淡的。
林映琴沒有心理準備,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上,她失聲地問:“你說什麼?”
“他們是我殺的!”謝子懷低沉地說。
林映琴忙左右看看,然後撲過來衝他低聲說道:“你不要胡說,這件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心裡慶幸,幸好這裡沒有傭人,否則真是麻煩了。
謝子懷笑了起來,笑得林映琴看了直發毛,她的兒子怎麼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簡直比晏寒厲那冷少看起來更像變態!
“我是認真的,我和蘇紫結婚,就是爲了這個。”謝子懷看向她說:“媽,怎麼樣?現在蘇家是我的了,驚喜嗎?”
林映琴就差尿了,她一臉要哭的表情,問他:“兒子,咱們謝家雖然不比蘇家,可也不算太小啊!你這麼好的前途,幹什麼要做這些呢?你嚇我是不是?”
“媽,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把唐黛搶回來啊!我不強大起來,我怎麼鬥得過晏寒厲?”謝子懷平靜地看着她說。
“瘋了、瘋了,你爲個女人,竟然、竟然……”林映琴幾度失聲,她吸着氣說:“子懷,難道非她不行嗎?”
“是的!媽,當初您不接受她,我被迫想讓她當地下情人,她走了,投入別人的懷抱,我才知道我錯的多離譜,我在地獄裡,誰也別想出來,曾經欺負她的人,誰都別想好過,包括您!”謝子懷一邊說着,一邊微笑,這副模樣,當真像是從地獄出來討債的厲鬼。
林映琴終於崩潰了,哭了,她說道:“子懷,我是你的媽媽啊!”
“就因爲我之前太拿這個當回事了,才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原本她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可是現在呢?媽,遊戲開始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們拿命、拿這一生的幸福,來玩這場遊戲吧!”謝子懷向她探過身子,輕輕地說道。
林映琴瞪着眼睛,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
她早就後悔了,唐黛不但是唐家人,現在有父母有哥哥,比唐如還要高一大截,這真是整個B市,沒有比唐黛出身更高的女人了。
可是後悔又怎麼樣?那是能搶就搶過來的嗎?霍家亂成一團,唐家以前讓容宛靜搞得差點搬空,還有誰能敵得過晏家?
謝子懷輕飄飄地看着她反問:“那又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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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可惡的媽寶男,如果他當初有自己的主見,堅持愛唐黛,哪怕沒有了謝氏又怎樣?他不是還有自己創業的公司嗎?也不知道當初的腦子怎麼了!
他站起身,雙手插到兜裡,淡漠地說:“遊戲已經開始了,誰都沒有喊停的權利!”
說罷,他轉過身,向外大步走去!
林映琴只覺得遍身發涼,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有心跳得快極了,簡直像要死了一樣。
謝子懷離開,去找了蘇紫。
蘇紫看向她,目光中迸發出希望,她高興地問:“子懷,你不和我離婚了是嗎?”
“愚蠢!”謝子懷沒有吝嗇自己的嘲諷與厭惡。
這個女人,當初他就不喜歡,現在更是討厭!
他以最高的姿態坐在沙發上,自如的好似在他自己家!
容惜薇聽說謝子懷來了,從牀上爬起來跑下樓撲過去叫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初瞎了眼把公司給你!”
她是悔死了,早知道不如讓蘇春嵐來管,她至少還算是蘇家人,現在可倒好,公司都換名了,她可怎麼到地下去見丈夫?
謝子懷看着她,目光涼薄,絲毫沒有動容,他看向蘇紫說道:“我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聽說你姑姑報案了,說我殺了你爸爸和哥哥,那我仁慈給誰看呢?”
“你又想幹什麼?”容惜薇忍不住罵道。
謝子懷看向她,以最高的姿態說道:“如果你們堅持要告我,那我將收回每年一百萬的打算,分文都不會給你們!”
“你……”容惜薇氣的說不出話來。
蘇紫突然開口說道:“子懷,你不要把我逼到絕路上,公司是我的,你硬拿,是拿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