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不得不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她需要別人的幫忙,這些事情就不能刻意地隱瞞。
宋玉山搖着頭說:“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詭異之事。”剛說完,他便瞪了眼睛說:“等等,我怎麼聽你說的這個事兒很熟悉啊?B市的晏少,不是未婚妻死了一個又一個……你……”
他像見鬼似地指着她問:“你……你不是唐家的千金吧!”
他就算兩耳再不聞窗外事,也知道晏寒厲娶的老婆姓唐,畢竟唐家在B市也是不容忽視的。
唐黛笑着說:“老師,您猜對了!”
“你這個臭丫頭,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宋玉山瞪眼斥道。
“我怕老師您不自在嘛!”唐黛說完,俏皮一笑,說道:“再說我就是個普通的人啊,是不是唐家的,並不重要。”
“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嫁了個變態!”宋玉山搖頭感慨地說。
唐黛拉下臉說:“老師,您能說話不這麼直接嗎?”
他卻沒理會她,只是問道:“誒,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用心保護,我可能和前面幾個一樣了。”唐黛一點都沒避諱地說。
“嗯,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宋玉山說完,猛地一拍桌子說:“好!這事兒我管定了!”
唐黛被嚇得一激靈,說道:“老師,您不要動不動就這樣,嚇死人了啊!”
宋玉山看向她,嚴肅地說:“這個女人,你可切不能掉以輕心,她既然能算計殺了這麼多人,證明她的確不是普通人,智商肯定非常的高,我想她出手了,那就會利用一切機會,我會根據她的特徵,來爲你定下一系列方案的。”
說完,他又不放心地叨叨道:“不過你還是要經常過來,我對你進行訓練,這樣方有可能成功,但還是太冒險了,不然我去好了!”
唐黛聽到這裡,斷然否決道:“不行老師,我能讓您看着就是最大的限度了,我不能讓您有一點危險,這是我自己的事,要我自己來解決。”
宋玉山看了她半晌才說:“那好吧,隨你好了,不過你要勤於練習,免得給我丟臉。”
唐黛認真地點頭說道:“嗯,老師您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唐黛告別老師之後,在校園裡往外踱着,她不想破壞校園單純的氛圍,所以並未坐着豪車進來,她原本也不喜炫耀這些。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唐乙小聲說道:“小姐,有個男生,跟了您一路了。”
“哦?”唐黛停下步子。
唐乙向後側方瞥了一眼,唐黛看到一個面容清秀,戴着眼鏡,有幾分書生氣的文弱男生。
那男生見她停下來,便衝她走過來,略帶羞澀地說:“你好……你是這裡的學生嗎?我怎麼沒、沒見過你?”
大概他太白淨了,如此羞澀地說着話,臉上竟然能看出紅暈來。
唐乙意外,小姐這是有桃花運了?
“黛黛!”晏寒厲的聲音響起,跟着,佔有性的手臂將她圈了起來。
那男生一看,原來這位漂亮的女生已經有主了,他趕緊擡手說道:“我沒、沒事了!”然後轉身快步想離開,大概是覺得太窘或是太緊張,竟然絆了一下,差點跌倒,踉蹌着跑了。
唐乙沒忍住,笑出了聲。
唐黛臉上也露出微笑,不過很厚道的沒出聲音。她轉過頭看向晏寒厲問:“你怎麼來了?”
“天珍去找你了?”晏寒厲上來便問她。
他輕輕地帶着她向外走去,高大的晏寒厲,臉上帶着絕對成功人士表情,他尊貴的氣質、絕對的身高、精緻不菲的西裝,讓許多女生的目光都向他看來,爲他駐足,指指點點。
唐黛不是浮誇之人,卻也爲之自豪,原來她不過也是一個俗人。
“她有沒有爲難於你?”晏寒厲不放心地又跟着問,對於旁人的目光,仿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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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過是說想嫁紀銘臣之事。”唐黛隱瞞了催眠之事,如果說了,晏寒厲肯定不會讓她去挑戰天珍的。
可是除了她,還有誰能用催眠的辦法與天珍爲敵?所以爲了以後的幸福,她不得不去。
“不論她說什麼,你都要與她保持距離,知道嗎?”晏寒厲不放心地說道。
“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唐黛滿口答應下來。
晏寒厲斟酌着說:“黛黛,我知你想早日把案子破了,我也希望這件事能早日有個結果,可有時候,時機未到,就不能操之過急。”
他說着,拉開停在校門口的車子,唐黛聽着他的話,沒注意自己已經成了圍觀對象,而晏寒厲眼裡從來都沒有這些。
她等他坐進車,纔不解地問:“什麼時機?”
晏寒厲臉上閃過爲難,他說道:“黛黛,這件事不能算單純,所以我不能說太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自己去做什麼,你可以查案子,可以關注,但我不希望你親手去抓犯人,那無論如何都不是你的事情,明白嗎?”
唐黛覺得晏寒厲話中有話,似乎有什麼爲難之處不能說,她也沒覺得心裡不舒服,誰家沒個秘密呢?尤其是像唐、晏這樣的大家族。
於是她點頭說道:“嗯,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晏寒厲面上表情未變,可心裡卻長長地嘆了聲氣,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第二天一早,紀銘騰早早的就到了公司去見唐黛,把項目分成給定下來,合同簽了。
唐黛既是答應了紀銘臣就沒有再戲耍紀銘騰的心思,再說她現在想的是案子,哪有閒功夫應酬紀銘騰呢?
於是在分成上面,她沒提一語,敲定了其餘細節便爽快地簽了合同。
紀銘騰就此對她稍稍有了好感,他以爲她要再刁難一下的,看樣子她當真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簽完合同,紀銘騰說道:“上次的冒犯,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爲了表示歉意……”
他頓了一下,她看着他,覺得莫名其妙。
他沒再解釋,直接說道:“剛纔我來的時候,聽到消息,蘇堂死了。”
唐黛無比震驚,她忍不住重複了一句,“死了?”
蘇堂正值壯年,以前唐黛又見過,看起來也沒什麼毛病,身體健康,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紀銘騰看着她,目光卻並無冒犯探究,只是說道:“喝得爛醉加上違禁品,沒造成別人的傷害,已是萬幸了。”
唐黛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蘇堂,就是對方酒後駕車,這麼想來,也不奇怪了。
紀銘騰又張開嘴,可卻什麼都沒說,突然閉上了。
他一直都聽說晏寒厲對這個女人癡迷不已,寵得沒了原則,以前不相信,畢竟他又不是沒和晏寒厲打過交道,那樣冷情理智的男人,會爲個女人迷了心智?
但如今試探出來,叫他後悔極了,如果不是紀銘臣與唐黛交好,這次的事情真叫難辦。所以他看出來了,如果想和晏寒厲走得近些,那就必須要成爲唐黛的好朋友。
雖然紀蕊一再說唐黛的不好,讓自己報復,可他不是沒腦子的,爲了女人之間的矛盾埋葬自己的未來,那是蠢人才做的事。
想到這裡,剛纔沒有說出口的話就又說了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蘇家就這麼一個男孩,如今蘇兆天得知這個消息受不了打擊,現在正在醫院急救,不知道能否搶救回來,如今蘇家,只剩下謝子懷一個能主事的了。”
這話說的弦外有音,讓唐黛聽的爲之一震,再去看他,似乎他只是感慨,沒有別的意思。
紀銘騰拿起合同說道:“我先告辭了,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當然如果你有什麼幫助,也可以儘管來找我。”
說罷他就走了,唐黛卻仍舊處在驚異之中,她腦子裡閃出的一個念頭就是,這一切不會是謝子懷做的吧!
然而馬上,她的念頭又變了,是不是,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她只不過當成個新聞聽罷了,還能怎麼着?
她哪裡知道,謝子懷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呢?
此刻,醫院裡,蘇紫與容惜薇已經哭成了一團,一個死,一個在重症監護室裡,能不讓人崩潰嗎?
謝子懷難得對蘇紫體貼了一次,他站在一旁仔細地勸慰着,“小心,別哭壞了身子。”
蘇紫此刻只沉浸在悲傷中,哪裡知道,這會是他對她最好的時刻,她還未反過味、未來及品味,就轉瞬即逝了。
蘇春嵐匆匆地趕到醫院,後面跟着晏寒墨,她着急地問:“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啊?”
容惜薇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叫囂道:“一定是有人害他,一定是,他死的冤枉啊!”
晏寒墨忍不住說道:“警察都結案了,是他自己酒駕出的事,車子也被檢查過,一切正常。”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容惜薇有些神經質地說。
“好了,人已經沒有了,還是先看看兆天的情況吧,醫生怎麼說?要不要我給再找些專家來?”蘇春嵐尖聲問道。
蘇紫一邊哭一邊說:“子懷他找了專家。”
“他?不行,我再給找些來!”蘇春嵐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謝子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