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幾乎想都沒想,便跟着問道:“西蒙是什麼樣子的?”
“他就是那個標誌一樣的風格,大鬍子,黑色眼睛,說起話來聲音很粗,然後糾結的肌肉,看起來十分健壯。”高坤低聲說道。
晏寒厲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肯,怎麼看,他都和高坤口中說的人完全不同。
“這個消息確切嗎?”晏寒厲沉聲問他。
高坤說道:“目前天珍小姐還不知道他是我們的人,只是把他當成同鄉來看待的,沒有防備,應該是真的。”
晏寒厲點頭說道:“兩手準備,讓他想辦法弄到解藥,如果能見到西蒙,那是最好的。”
“是!”高坤說完,遲疑地問:“晏少,您是不是懷疑那位公爵?”
“他的出現太巧合了,但他的身份是德尼的表哥,和霍成堯也認識了幾年,是西蒙的可能性並不大,現在基本可以排除了。但是也不能大意,防着他有別的企圖。”晏寒厲囑咐道。
高坤點頭說道:“是的晏少,他和少奶奶交好,這點需要防備。”
他也算知道晏少的原則,一切接近少奶奶的男人,都是重點懷疑對象。
婚宴結束之後,大家紛紛離開霍家,不得不說今天還是得到些料的,唐如懷孕了,如果能生下男孩,霍成言的地位應該會更加穩固。
鄭子矜回到鄭家,就立刻和父母把肯說的話說了一遍。
鄭父鄭母大驚,他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可是這事兒的確太詭異了。
鄭父鄭光臨一聽牽扯到晏家,表情就無比鄭重,不由問她:“那位公爵,爲什麼要和你說這些?”
鄭子矜說道:“他說他看到了,所以就說了,他還說和唐黛沒有交情。”
“咦?不是說他在追求唐黛嗎?”鄭母劉雙娟不解地問。
“我也是這樣以爲的,可是今天看來,他和唐黛的確不像有交情的樣子。唐黛見我來了,還主動把我介紹給肯。”鄭子矜雖然不喜唐黛,但還是很公正地陳述了事實。
“我怎麼弄不明白了呢?”劉雙娟一頭霧水的表情。
鄭光臨也不明白,他看向女兒問:“那位公爵還說了什麼?”
鄭子矜搖頭說道:“別的沒說,只是說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失控的。而且還說監控被動了手腳,所以什麼都沒發現。”
鄭光臨對妻子說道:“你把素素叫下來,再問問她。”
劉雙娟立刻去把女兒叫下來,鄭素素一看到鄭子矜就懨懨地問:“姐,今天是不是去的人特別多啊!”
鄭子矜哪裡顧得上理她這些,先問道:“素素,那天你異常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唐黛?”
“沒有啊!”鄭素素搖頭說道。
“那你進了洗手間之後見到什麼人了嗎?”劉雙娟問道。
“也沒見到。”鄭素素肯定地說:“那裡根本就沒人,我就洗了衣服然後就出來了,後來我說了什麼,自己完全不記得了。”
鄭家人面面相覷,覺得這事兒真是太稀奇了,難道對方會法術不成?
鄭子矜不甘心地問:“素素,你和唐黛有沒有仇?”
“我和她能有什麼仇?”鄭素素想都沒想開口說道,但是剛說完,她就遲疑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鄭子矜忙追問。
鄭素素回憶說道:“我說宋嫋嫋這女人不好的時候,唐黛也在旁邊。”
鄭子矜瞭然地說:“我看她多半就是爲了宋嫋嫋出氣。不是都說她和紀銘臣關係好的?那和紀銘臣老婆是好朋友也很有可能。”
鄭素素不由問道:“怎麼了?是發現什麼了嗎?”
鄭子矜問她:“你說實話,你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鄭素素一聽就變了臉,她冷哼一聲,說道:“我怎麼會對歲數大的有興趣,你們要是再問這事兒,就別來找我。”
說罷,她轉身跑上樓了。
劉雙娟肯定地說:“我不相信素素會做出那樣的事,我看她一定是被人施了什麼妖法。”
鄭光臨嗤笑,“你可別出去這麼說,免得被人笑話。”
鄭子矜冷眼說道:“我覺得這事兒肯定就是唐黛搞的鬼。”
鄭光臨卻擺手說道:“唐黛的身份可不一般,且不說她是唐興晟的掌上明珠、晏寒厲把她當成寶,就說她在晏氏的地位,就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爸,那這事兒就算了?”鄭子矜着急地問。
“你有證據嗎?”鄭光臨問了一句。
鄭子矜不服氣地說:“我……”
鄭光臨跟着說道:“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萬一不是她呢?這件事不是算了,而是我們先找證據,找到證據也好說話不是?不然得罪了唐晏兩家,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嘍!”
鄭子矜心裡清楚,父親這是膽子小,不敢得罪人,就算有證據他就敢去找晏寒厲嗎?恐怕也是不敢的吧!
這就是實力不如人的殘酷!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嫁給肯,把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
“也不知道我們得罪誰了?就算是說些壞話,也不至於這樣詆譭人吧!”劉雙娟哀聲嘆氣地說。
鄭子矜說道:“媽,我看您還是好好查查吧,萬一素素她自己說的是真的呢?”
“你可別胡說!”劉雙娟瞪着眼睛說。
“媽,小心點總是好的,如果是真的,您哭都來不及。”鄭子矜說罷,向自己房間走去。
劉雙娟看向丈夫,鄭光臨低聲說道:“你多注意着點她,要是她出門,跟着點。”
劉雙娟點點頭,眼中的憂慮不減。
晚上,勞累了一天的郭情還在佈置晚餐,今天她可真是累壞了,此刻覺得頭暈眼花的。
唐如作爲新嫁娘,坐在桌前嫌棄這個嫌棄那個,肚子裡有了孩子,可是不一樣了,比以前更加過分。
郭情剛剛坐到桌前,唐如就撅嘴說:“哎呀,我現在反應正厲害呢,我可吃不了這些,你去再準備一些吧!”
郭情心裡嘆氣,她面上卻和氣地說:“我去廚房看看還能做什麼。”
桌上菜的花樣已經不少了,廚房能做的也是有限,但現在樣子是一定要做的。她覺得心裡還是很煩躁,心想着難道自己讓唐如氣的,都忍不下來了嗎?
唐如勾着脣笑,絲毫沒覺得自己做得怎樣過分。
霍康德沒有說話,唐如既然有了孩子,要求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霍文柏雖然心疼老婆,可也不便多說什麼,畢竟那是兒媳婦,難道他還能教訓不成?
霍成言絲毫沒有新婚的喜悅,臉冷得像塊冰。
郭情認命地站起身,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一邊栽去。
霍文柏就坐在她身邊,手快地接住她,他迅速站起身將她抱在懷裡,面上露出焦急的表情,“郭情、郭情?”
霍康德也被嚇了一跳,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今天累到了?”
郭情今天的賣力他是看在眼裡的,可他沒打算要管,霍家的兒媳操持家務,那是對她的信任。
郭情只覺得耳邊嗡嗡的,霍文柏以爲她昏倒了,便立刻將她公主抱,小心地放在了沙發上。
管家已經把家庭醫生叫來了,立刻去給郭情看病。
唐乙不緊不慢地吃着東西,根本就不顧剛纔她說自己吃不了桌上的飯這一事。
醫生做了一番檢查,再詢問了一番,然後又把了脈,最後才笑着說:“恭喜太太,您是懷孕了。”
郭情立刻來了精神,霍文柏也充滿驚喜地問:“什麼?是真的嗎?”
醫生點頭說道:“脈相很明顯。”
霍文柏忍不住大笑起來,男人老來子可是一種驕傲,證明他還很厲害!
郭情馬上眼淚汪汪地說:“可是文柏,我今天喝了那麼多的酒,孩子會不會有問題啊?”
她今天根本就沒喝酒,只不過弄了點酒灑在身上罷了,她準備要孩子,防着這一點呢。但是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整治唐如。
霍文柏面色一僵,忍不住看向唐如瞪了一眼。如果不是唐如,郭情怎麼會喝那麼多的酒?容宛靜討厭,她的女兒比容宛靜更討厭。
唐如心裡很不舒服,郭情居然也懷孕了?這對她可是一種威脅啊!
霍康德呵呵地笑着說:“這可真是三喜臨門啊,我們霍家以後可是要興旺嘍!”
多子多孫是件好事,他樂見其成。
郭情滿臉的擔憂,看的霍文柏心疼極了,他不由問醫生,“酒精是不是對孩子有影響?”
醫生嘆氣說道:“這個的確是有影響的,更何況今天少奶奶飲了大量的酒,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影響,這樣吧,明天先到醫院用儀器檢查一下,走一步看一步,沒事最好,有事到時候再解決。少奶奶年輕,問題應該不大。”
醫生既不敢把話說滿,又不敢說的太過分,拿捏尺度也是要有本事的。
霍文柏體貼地說道:“一定會沒事的,我保證!”然後又說道:“多吃點,這樣我們的孩子纔會壯壯的,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唐如那邊他嫌事多,可是到了自己老婆這裡,他完全沒覺得事多,反而覺得是應該的。
郭情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不好意思地說道:“想吃雞蛋羹。”
這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她這個時候想吃,自然讓霍文柏想起了她不幸福的童年,不由更加地憐惜,對她更是體貼。
他太溫柔了,搞得唐如覺得嫁給霍文柏比嫁給霍成言要幸福多了。
晚上,霍成言還是和唐如睡在了一張牀上,這是爲了好看。他甚至慶幸唐如懷孕了,這樣他就不用履行什麼義務。
霍康德認爲的三喜臨門並沒有給霍家帶來什麼好運,反而在第二天,霍氏就受到了打擊。
先是一個即將要開始預售的樓盤傳出了有質量問題的謠言,然後再是霍成言婚前買醉,說他根本就不想娶唐如,只是被迫結婚。
對方連唐如都沒放過,唐如假做慈善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利用金女士給自己增添籌碼,其實唐如過的生活極其奢侈,昂貴的首飾都物品一點都沒少買,明顯的言行不一。
唐如之前表現的太樸素了,所以現在反彈厲害。
唐黛從不刻意地做什麼,所以她即使穿的用的再貴,也沒人說什麼,她又沒說自己要省錢做慈善?更何況她自己賺錢,誰也說不出什麼。
當然這還沒完,就連唐如在醫院裡做試管嬰兒這一事都沒瞞住。於是霍成言被指無能,讓一個女人算計到這樣的地步,先是下藥,然後再是孩子,總之他被說成是霍氏最弱的繼承人。
緊接着,霍氏各處都出現不大不小的問題,霍家又處於風口浪尖的地步,如果應對不好,那就是不小的麻煩。
唐黛看着這撲天蓋地的負面新聞,倒吸一口氣說道:“這是怎麼了?”
晏寒厲沒有隱瞞地說:“大概是霍成堯動手了!”
“在霍成言結婚的第二天?”唐黛不解地問。
她覺得有些奇怪,霍成堯既然已經有準備的話,爲什麼不在唐如懷孩子之前動手?唐如懷了孩子,霍家會輕易把霍成言換掉嗎?這不是增加了難度?
晏寒厲說道:“以他的本事,應該是不介意孩子這個籌碼的。”
“這樣就能把霍氏搞垮嗎?”唐黛問他。
“他既然能做,就能解決,相信霍家心裡應該清楚,或許還會有後招。”晏寒厲神秘地說。
新聞又更新了,霍成梵也湊了熱鬧,他的大樓快要裝修完畢,將在不久之後開門營業,到時候促銷力度極大,折扣低得令人乍舌。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在和霍家搶生意。
兩方的威脅對霍成言造成了夾擊的攻勢,霍家的氣氛又凝重了起來,霍文柏的心情也壞極了,郭情懷孕的興奮感,消失殆盡,更不要提唐如的孩子,他更是討厭。
如果不是唐如,霍成言的局面還不至於這樣艱難。
而霍康德得知容宛靜的手段後,也生起了厭惡之心。
霍家人都坐在客廳裡,原本是想商議一個辦法的,可卻都在不約而同地沉默。
今天郭情本來應該去醫院產檢,但是出了這樣的事,霍文柏沒有心情,她也只好在家陪他。
唐如也不是傻子,新聞都在針對她,所以她前所未有的低調。
霍康德看向霍成言問:“你有什麼想法?”
霍成言說道:“爺爺,項目的確是有問題,想來是讓人做了手腳。”
他沒指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說的是霍成堯。
“你怎麼會讓人做手腳的?”霍康德才不管霍成堯有沒有做手腳,他關心的是霍成言有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
霍成言對於霍家的標準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並沒有強調霍成堯怎麼卑鄙,只是說解決辦法。
“現在即使按時間預售,我想效果也不好,不如先整頓了,然後再做一系列的補救,讓大家看到房子沒問題,再開始賣。幸好霍成堯下手晚,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是裝修問題,我們重新弄就好了。”霍成言說道。
霍康德問他:“你說不是房屋質量問題,別人會相信嗎?”
霍成言說道:“這個我已經想到了,我們可以讓消費者去找第三方檢測機構進行檢測,費用由霍氏來出,這也是一種辦法。”
霍康德點點頭,表示這個方案過了,可以執行。
霍康德看向唐如,說道:“你打算怎麼解決你的問題?”
唐如擡起頭說道:“爺爺,我會說我努力想爭取屬於自己的愛情,雖然手段不怎麼好,可我對霍成言是真心的。”
她已經聽了媽媽給出的辦法,所以現在應對自如。
霍康德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將這件事放在愛情上面,讓大家同情。畢竟這就不是一件大事了。
他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又問道:“那麼你做慈善的事情呢?”
唐如又說道:“我想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我從小生活優渥,我已經在努力地改正,可我的習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我想珍貴的是我改變的心。再說我的努力也沒有白做,我做的工作也不少啊!”
霍康德不得不說,容宛靜雖然令人討厭,可這個女人的腦子的確夠用。
“好吧,你們都各自按自己說的去做,我不希望霍家再有一點不利的傳聞。”他沉聲命令道。
“知道了,爺爺!”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霍成言去運作,而唐如就比較省心了,有母親在,她只要照做就行了。
霍家進行了反擊,局勢的確有所逆轉。
霍成堯可不是就這麼算了的,這麼長時間的準備,不可能就這點東西,他當然還有後續的動作。
他並沒有在房屋質量上面再做文章,也沒有再難爲唐如,而是趁着霍家人的注意力都在對付他的上面,派人去救出了霍文浩。
霍文浩是霍文柏的哥哥,霍成堯的父親,就是當初被霍文柏有心帶廢了的那位大老爺。
霍文浩一直被霍文柏關押着,人非但殘了,早已經精神失常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落魄可憐。
霍成堯指責着霍文柏的一樁樁罪證,他帶着父親做了檢查,什麼營養不良,什麼被人虐待之類的毛病被公諸於衆,不知多少人在罵霍文柏。
權你已經爭到了,你還對自己的親哥哥下這樣的狠手幹什麼?你霍家缺這點錢嗎?你既然已經圈禁了他,那就給人好吃好喝的,又怎麼了?
說實話,霍文柏也沒刻意地讓人虐待霍文浩,只不過這麼多年,除了不讓霍文浩跑掉之外,他早就不關注這個哥哥了。
霍文浩是否精神失常,是否會被人虐待,他也不再關注。
而霍康德,更是不會關注一個廢人,他只在乎霍家的前景如何。
霍文浩遭到的虐待,得到了大家的同情,霍成堯也因此倍受同情。
霍成堯面對鏡頭,非常嚴肅地說:“他們這樣做人,大家想想,他們做出的產品又能有多好?有良心嗎?有一點同情心嗎?那他們會考慮你們的利益嗎?”
這句話是極有殺傷力的,做人都做成這樣,做企業你指望他們有良心?誰都不相信啊!
於是剛剛買了房的,開始退房。剛剛訂了裝修的,哪怕違約金不要了,也不再讓霍氏幹。
你說如果霍氏換材料,裝修可是關係到家人的健康,這讓人多麼得不償失啊!
霍氏的所有產業都冷冷清清,退了的訂單不知有多少,再這樣下去,別看是百年旺族的霍氏,也撐不了多久。
霍氏的家底是多,可成本也高,只出不進,能撐多長時間?
這樣的危機,纔是真正的危機,失了消費者的心,哪怕你做出再完美的產品,也不會有人買的。
比起上次的家庭會議,霍康德的臉色難看多了。
難道他要眼睜睜地看着霍氏破產嗎?那樣他真是死都不能瞑目啊!可是眼下,罵聲一片,他們不論做什麼,都很難挽回消費者的心。
霍成言已經讓人去權威機構檢測了,也讓大家看了,但是沒有一點辦法,大家對霍氏已經失去信心,對這檢測結果,根本就不相信。
反而是檢測費用又賠了一大筆。
霍康德看着霍成言,凝重地問:“你還有什麼辦法?”
霍成言的脣抿得緊緊的,他沒有說話,因爲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
霍成堯沉寂了幾年,大家已經忘掉了霍成堯所有的缺點,NT公司名聲很好,所以霍成堯現在反而成了大家眼中的好人。
霍康德又看向霍文柏問:“你有什麼辦法?”
霍文柏看看霍成言,也沒有說話。
他沒有任何辦法,對方利用霍文浩的事情,打的失人心的牌,真是太絕了。這件事的癥結在他身上,是他這麼多年沒注意這一點,所以他無話可說。
霍康德還沒有說話,管家進來彙報說道:“老爺,霍……大少來了。”
霍成堯被趕出去之後,他自然失去了霍大少的稱謂,但是在這個時候,管家敏銳地察覺到,霍家的天,又要變了。
老管家從霍文柏那一代就見證了多次家主繼承人的變更,到現在,他已經有足夠的經驗對付將要發生的事。
“讓他進來。”霍康德沉聲說道。
很快,霍成堯就走了進來,他穿着黑色的西裝,比起煩躁的霍成言相比,他顯得十分精神。
霍成言眼睛都要紅了,盯着霍成堯似乎要噴出火來,霍文柏看着他,目光同樣地不善。
霍康德的態度反而和他們完全不同,他面色和藹地對霍成堯說道:“成堯,坐!”
霍成堯坐了下來,沒有客氣,他微微一笑,叫道:“二叔、成言,你們好啊!”
霍成言和霍文柏都沒有說話。
霍康德笑了笑,說道:“成堯,你很久都沒回霍家,這裡還給你留着房間呢,什麼時候回來住?”
“爺爺!”霍成言忍不住叫道。
他明白爺爺的意思了,這是又要換人的節奏。
霍康德沒有理會霍成言,而是對霍成堯說道:“你看,都是霍家人,你想要什麼?”
霍成堯晃了晃腿說:“原本,我是不想和霍家再有任何瓜葛的,可是自從我看到了父親的樣子,我就憤怒了,我不想霍家再這樣下去,我想要拯救霍家。”
“夠了霍成堯,你是什麼善類麼?還拯救霍家?以前你糟蹋了多少女人?大伯又糟蹋了多少女人?”霍成言忍不住叫道。
霍文柏覺得現在的霍成堯,怎麼變得正直起來了?要知道,霍成堯比自己的另兩個兒子都荒唐很多,現在說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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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了,六日太忙,欠的後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