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正睡的沉,聽見門口隱約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了。
郝家這麼大的房子不會有老鼠吧?
寧嫿兒最怕老鼠了,嚇得渾身打了個機靈,爬着起來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了。
“是我。”剛打開,門外傳來郝溢庭的聲音,寧嫿兒微微愣了一下,朝着門口看去。
郝溢庭?
他來幹什麼,大半夜的不在房間裡睡覺,跑來她房門口?
寧嫿兒碩大的眼睛轉了轉,想到白天的事情,心虛沒去開這個門。
“你不想別人看見,就來開門。”郝溢庭明顯帶着威脅似的,寧嫿兒雖有不甘,還是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郝溢庭闖了進來。
毫無預兆的,推着寧嫿兒直接進去了。
寧嫿兒被微微涼的觸感驚的一呆,定睛看臉都紅了。
郝溢庭就穿了條七分睡褲,上身,上身竟然什麼都沒穿……
寧嫿兒的臉瞬間紅頭,忙着把臉轉了過去,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房門口,要郝溢庭出去。
“你還要不要臉了,快點出去。”
寧嫿兒都快要氣死了,大半夜的他來找她本來就不對,竟然連衣服都沒穿,要是叫人知道,她以後怎麼辦。
郝粵天和郝溢庭是父子,理所當然是要偏袒兒子,那她一定就是勾引的那個小後母。
那麼大的一個帽子,她不要!
寧嫿兒不回頭的直要郝溢庭出去,郝溢庭沒理她大咧咧的朝着她牀上走,過去坐到了上面。
寧嫿兒聽到聲音,轉身看着郝溢庭。
“你幹什麼?”寧嫿兒一看郝溢庭又把眼睛給蒙上了。
“我身上長瘟疫了?”郝溢庭嘴角噙着一抹笑,這丫頭有完沒完了?
氣不過寧嫿兒把手拿開了,狠狠的看了一眼郝溢庭,朝着一旁走去,坐下也不看郝溢庭。
“要你住校的事情怎麼樣了?”郝溢庭專門過來爲什麼,就爲了這件事。
寧嫿兒想想,看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嫌我礙事?”郝溢庭滿眼的鄙夷,她就這麼討厭他,對着誰都能那麼好,唯獨他。
寧嫿兒也不解釋,悶着頭不說話。
“你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了?”郝溢庭起身朝着寧嫿兒走,寧嫿兒馬上站了起來,忙着向一旁挪騰兩步。
“不早了,要說什麼也說了,你走吧,省得叫人看見。”寧嫿兒爲求自保,恨不得郝溢庭馬上離開。
郝溢庭呢,乾脆坐到寧嫿兒剛剛坐着的地方去了。
身體向後一靠,左腿右腿上一放,噠噠的手指敲打起來。
他要不敲打還好,一敲打寧嫿兒全身緊繃,朝着他不高興的看了一眼。
“不要敲了。”寧嫿兒擔心郝溢庭敲桌子把人招來。
不敲就不敲,郝溢庭放下手鳳眼斜飛瞧着寧嫿兒:“你用得着站那麼遠麼?我就那麼好怕?一看見我就躲,老鼠看見貓似的。”
“還說我躲,你不也是見不得光麼?”寧嫿兒小聲說,郝溢庭當沒聽見,盯着寧嫿兒不說話。
房間的氣憤從十幾度忽然升高幾十度,兩個人都不說話,房間顯得詭異起來。
“你不住校,留在郝家也沒什麼好處,
老頭子遲早會動歪腦筋,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郝溢庭一邊說一邊低垂着眸子想。
寧嫿兒擡頭,“我自己的事自己會做,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行了。”
寧嫿兒也不解釋,索性坐到牀上去了。
對面郝溢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看要發火了,又和善起來。
“別怪我沒提醒你,在這裡一天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就算老頭子暫時不把你怎麼樣,下面的人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郝溢庭一字一句寧嫿兒何嘗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沒辦法。
她要是走了,別說是郝粵天會不會同意,恐怕學校裡也不安全。
明天開始就是軍訓了,她倒是可以清淨幾天,就是不知道等到軍訓回來,她還有沒有命在了。
寧嫿兒暗暗一聲嘆息,看的郝溢庭想笑笑不出來,他爲她出謀劃策,她竟然在哪裡一個人神遊太虛。
真是朽木不可雕!
起身郝溢庭朝着門口走,寧嫿兒心想,終於要走了。
不想走了一半的路,郝溢庭又折了回來。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別弄丟了!”
隨手一張名片從郝溢庭的手裡扔了出來,落到地上寧嫿兒去看,郝溢庭轉身開了門回了自己臥室。
看着關上的門,寧嫿兒才把地上的名片撿起來,兩邊翻轉看看,滿庭芬芳總裁?
隨手寧嫿兒把名片放下,關燈安心睡覺去了。
早起寧嫿兒開始準備去學校軍訓的事情,軍訓十幾天要住在學校,寧嫿兒要好好準備。
大早上起來寧嫿兒就在準備了,吃早飯的時候她也準備好了。
郝恩希幫的忙,吃飯兩個人也一起。
“嫿兒,如果不適應馬上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回來。”吃飯的時郝粵天看着寧嫿兒說,他是不想讓寧嫿兒去住校的,但是軍訓可以鍛鍊人,他的幾個兒女都參加過。
郝粵天也想借着這次的機會讓寧嫿兒知道,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養尊處優過日子的。
寧嫿兒並不明白這些,但她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知道。”
“嗯。”郝粵天很滿意寧嫿兒今天的聽話乖巧,吃過飯專門把郝溢鳴叫了過來,看着幾個人上車,人才轉身回去別墅裡面。
寧嫿兒被送到學校馬上準備準軍訓的事情,郝恩希特別的傳授了一下過來者的經驗,給寧嫿兒塞了一個蚊帳,兩包衛生棉。
這些在郝恩希看來都是必備產品,當然,衛生棉是揹着郝溢鳴的。
“神神秘秘嘀咕什麼呢?”郝溢鳴去取洗漱用品,回來就看見兩人在嘀咕,插了句嘴。
結果兩人誰也不說話了,都看着郝溢鳴。
“都看我幹什麼?”郝溢鳴打趣道,順便也傳授一兩句過來人的經驗給寧嫿兒。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自求多福吧。”郝溢鳴把手裡的洗手用品交給寧嫿兒,他今天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準備走人,迎面看見他大哥郝溢庭的車裡。
這裡可是禁止車輛入內的,他大哥的車怎麼在這裡?
郝溢鳴左右環顧看了兩眼,還奇怪,早上沒看到人,怎麼這時候反倒空降到學校裡來了?
新
生去排隊等着分班軍訓,寧嫿兒也在列。
只不過寧嫿兒的個子不高,站在百餘人的人羣裡,根本就找不到在哪裡了。
郝溢庭坐在車裡看了一眼,隨後把車子開了出去。
郝溢鳴一陣尷尬,他還想打個招呼,結果招呼沒打,郝溢庭就走了。
出入軍營寧嫿兒處處不習慣,因爲漂亮還被教官呼和了幾次,周圍的同學也都不喜歡她。
軍訓第一天寧嫿兒累的想哭,趴在牀上再也起不來了,蒙着被子就想哭。
天氣又太熱了,她蒙着被子就等於在作死一樣。
周圍人也都累的不行,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寧嫿兒趴了一會,也睡了過去,晚飯一聲哨響,忙着又從牀上起來,擦擦嘴就朝着外面跑。
第二天更讓人受不了,三十幾度的大太陽,她們一羣女孩都頂着太陽站着,一天下來皮膚就曬成了黝黑。
說來也奇怪,一個寢室的女同學都曬黑了,就寧嫿兒一個人白白淨淨,氣死太陽似的,弄得滿寢室的人嫉妒加上恨,看她就是一個疊一個的不順眼,連吃飯都搶她的飯碗。
結果三天不到,寧嫿兒就累的病倒了。
教官要給寧嫿兒家裡打電話,寧嫿兒說什麼不讓,寧願留在軍訓這邊受苦也不願意回去郝家。
一想到回去了要面對郝家那麼一羣人,寧嫿兒就打消了要退出軍訓的想法。
但身體是本錢,休息還是要休息。
介於寧嫿兒的特殊情況,教官特准寧嫿兒在寢室裡休息一天,等到情況緩解,在繼續軍訓。
郝氏集團,郝粵天的辦公室。
郝氏集團兩大公司掌權人,以及新進集團總裁,滿庭芬芳的創始人,各坐其位,面面相覷。
郝粵天坐在辦公室的正中,對面各自坐着他的兩個兒子,郝氏集團的總經理郝溢豐,以及正準備歸入郝氏集團旗下的郝溢庭。
某種程度上,兩個兒子都是郝粵天器重的人,但是器重貴器重,自己兒子什麼樣自己瞭解。
郝溢豐雖有心機,但成事不足,魄力不夠,霸氣尚缺,要不是,也不會這麼多年都留在他身邊循規蹈矩的做事。
倒不如大兒子郝溢庭,敢作敢爲,雖然好逆他意來,但也只有在大兒子的身上,郝粵天才看得見當年的自己。
他都到了這個年紀,家業遲早是要交給他們,他當然是希望他起手打下的江山代代相傳,避免發生寧家那種事情。
“大哥的公司要歸入郝氏集團旗下當然是好事,但是我擔心您會因此力不從心,現在您還要照顧新進門的寧小姐,不知道這份計劃會不會受到影響。”
最終還是郝溢豐先開了這個口,父子三人面面相覷,郝粵天到底還是多看了一眼郝溢庭,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交給你自己處理,也算是你進郝氏集團的考驗了。
“這一點郝經理可以放心,我的滿庭芬芳在進來之前會做好一切準備,只要郝經理準備好接洽就行了,另外……”
郝溢庭看了一眼郝溢豐:“我的滿庭芬芳自然有我自己餓人來管理,這一點我的態度很明確,也希望郝經理明白。”
起身,郝溢庭看了一眼自己對面父親郝粵天,轉身揚長而去,絲毫不留情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