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卓新做完手術人漸漸清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朝着病房的門口看去,似乎是也想到了什麼,朝着門口冷冷的看了一眼。
寧嫿兒看看轉身看向一旁坐着的郝溢庭,其實他的心裡也不好受,畢竟郝卓新是他的妹妹,他不是石頭,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不過他是個有什麼也不願意說出來的人,所以纔會一直沉默着不說。
“已經醒了,你要不要起來去看看她?”寧嫿兒走過去問,郝溢庭起身便走,根本不願意去看一樣郝卓新。
寧嫿兒也不願意在說什麼,回頭看看郝卓新的病房門口,跟着郝溢庭去了外面。
出去醫院,寧嫿兒還以爲郝溢庭去了什麼地方,結果郝溢庭竟然在外面的車子裡面坐着等她。
走過去寧嫿兒低頭朝着裡面看了一眼,郝溢庭竟然一個人坐在車子裡面吸菸。
寧嫿兒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郝溢庭吸菸,但是他都已經好久不吸菸了,要不是心裡難過,相信也不會一個人坐在車子裡面吸菸了。
司機忙着跑了過來,拉開車門準備請寧嫿兒上車,郝溢庭說說:“不用了,我下去。”
郝溢庭推開一邊的車門從車上下來,寧嫿兒站在一邊愣了一下,郝溢庭從車子裡面把外套拿了出來,用力吸了一口嘴裡的煙,而後轉身看向了別處,吐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手裡的菸蒂扔到地上念滅,轉身朝着寧嫿兒看着。
擡起手朝着寧嫿兒示意,要寧嫿兒過去。
寧嫿兒看了他一眼,轉身朝着他那邊走了過去,到了他身邊,他把外套給了寧嫿兒。
“我不用,我不冷,我穿的很多。”寧嫿兒覺得天氣其實不是那麼冷,但是郝溢庭卻不聽她說,而是把手給了寧嫿兒,等着寧嫿兒把手交給他。
低頭寧嫿兒看着郝溢庭的手,只好把手給了郝溢庭。
郝溢庭握着她的手,而後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轉身一邊走一邊把寧嫿兒拉了過去,似乎這一刻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寧嫿兒靜默的注視着身邊的郝溢庭,郝溢庭說:“看看周圍的景色,是不是很美?”
聽郝溢庭說,寧嫿兒才朝着四周圍看了過去。
其實醫院的門口並沒有什麼可看的地方,也只是有一些路燈而已,因爲過年,這邊纔會有這麼多的路燈,五顏六色看着好看一些,要是平常,寧嫿兒什麼都沒看到過。
看了一會,寧嫿兒靠在郝溢庭的懷裡,擡起手摸了摸郝溢庭的胸口:“你要是難過,就說出來,別在心裡憋壞了。”
“我爲什麼難過?”郝溢庭問,寧嫿兒擡頭看了他一會,他沒有說話,只是雙眼深邃的盯着她看,但她知道,他的心裡不好受。
郝家一共五個孩子,如今沒事的只有他和三少爺郝溢鳴了,兩個妹妹如今都流產了,恩希雖然又蔣知衡愛她,卻要面對不能再生養的殘忍事實。
郝卓新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還是先天殘缺,郝溢豐現在又身陷牢獄。
他們兄
弟之間反目成仇,出了這樣的事情。
面對這麼多的事情,他這個做大哥的,心裡一定不會好受就是了。
寧嫿兒一邊走一邊把手緊緊握着郝溢庭的,郝溢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低頭親了一下寧嫿兒的臉,寧嫿兒看他,他卻沉默的不說話了。
寧嫿兒陪着郝溢庭走了大概有半條街,看身邊的郝溢庭也不知道冷是的,身後拉了一下郝溢庭的手,郝溢庭看着她,她馬上說:“我有點冷,我們回去好麼?”
“嗯,回去。”
這樣郝溢庭才帶着寧嫿兒回去,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回了車子裡面。
司機一直沒有離開兩個人太遠,車子就在後面跟着他們兩個,郝溢庭和寧嫿兒轉身了,司機忙着把車子停下,下車拉開了車門,兩個人才坐進車子裡面。
車子裡很暖,寧嫿兒才放心一點。
回去的時候郝溢庭接到了郝溢鳴的電話,說是郝溢豐在監獄裡面要求見他,並且有自殘的傾向,問他怎麼辦。
“他想死誰也攔不住,別管他。”郝溢庭隨後掛了電話,寧嫿兒沉默了一會拉了拉郝溢庭,郝溢庭這纔看她,揉了揉她的小臉,兩個人一起回了郝家。
接下來的幾天寧嫿兒在別墅裡面一直都很安逸,但寧書宇這時候竟然又來了。
聽說寧書宇過來,寧嫿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便坐在樓下的沙發上面坐了一會。
阿梅問怎麼辦,寧嫿兒只好說:“說我不在,出去了。”
寧嫿兒不想在因爲她給郝家帶來麻煩了,特別是這個時候。
郝溢鳴這兩天都沒有回來,留在醫院那邊找過郝卓新了,回來了一趟也只是換了一件衣服,之後就又走了。
對郝卓新在醫院裡面做了引產的事情,郝溢鳴隻字未提,似乎他也是理解郝溢庭的。
寧嫿兒有時候也會想,同樣是郝家的孩子,怎麼性格會那麼迥然不同,特別是恩希和郝卓新,兩個人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那麼的好,一個那麼的壞。
做了一回,阿梅從外面回來,進來便說:“他說少夫人的爸爸病了,想要見少夫人。”
聽阿梅說寧嫿兒愣了一下,跟着小臉都白了。
“他真的這麼說?”寧嫿兒多少有些不相信,畢竟已經被騙了好多次了。
但是這種事,哥哥不會開玩笑纔對。
看看時間都這個時候了,她一個人去肯定會出事,說不好這其中又有什麼事情了,可要是不去,要是真的可怎麼辦?
轉身寧嫿兒看了一眼樓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
“阿梅,你去給我拿件衣服,我馬上下來。”寧嫿兒去樓上找郝溢庭,郝溢庭此時正在書房裡面,說是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一直沒下來,要是平時晚上九點鐘兩個人早就去休息了。
走到書房門口寧嫿兒先是敲了一下門,郝溢庭正看着一本書,聽見敲門的聲音擡頭看着門口,看到門口縫隙裡面是寧嫿兒,不由的勾起脣角笑了笑。
“不是說了,不用過來敲門,怎麼又來
敲門了?”郝溢庭說着敲了敲桌子,示意寧嫿兒過去,寧嫿兒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但進門她就站在門口支支吾吾的。
“有事?”郝溢庭撩起漆黑的眸子問,寧嫿兒點了點頭。
“過來說。”郝溢庭一收握着手裡的手,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身子稍稍朝着寧嫿兒那邊轉了過去。
寧嫿兒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按照往常郝溢庭習慣的那樣,坐在郝溢庭的腿上,郝溢庭把書放到身前,一邊揉着寧嫿兒的小肚子,一邊看着書問寧嫿兒:“什麼事,扭捏的像是個小媳婦似的?”
寧嫿兒想了想:“我哥哥來了,在別墅外面,說要見我,還說爸爸生病了。”
寧嫿兒一下子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了,郝溢庭擡頭看她,手裡的書也慢慢放到了書房的桌子上面。
“所以呢,很擔心?”郝溢庭問,寧嫿兒點了點頭,她是真的很擔心,要不也不會來找他了。
“我陪你去。”郝溢庭拍了拍寧嫿兒的屁股,示意寧嫿兒起來,寧嫿兒啊了一聲,回頭看和郝溢庭,他說陪着她去麼?
眨巴了兩下碩大的眼睛,寧嫿兒有些茫然,沒想到郝溢庭會說要陪着她一起去的。
畢竟他們上一次回孃家,發生了那種事情,她沒想到他還會跟她去看爸爸。
低了低頭,寧嫿兒抿了抿嘴脣:“如果你不願意見他們,我可以自己去,你不是有個保鏢麼,你叫他去陪我。”
“保鏢和老公怎麼能一樣,我能抱着你,他能麼?”郝溢庭擡眼看寧嫿兒,寧嫿兒覺得她要是敢說能,等着她的一定是可怕的事情。
用力搖了搖頭,寧嫿兒發誓她不會那麼說。
郝溢庭笑了笑,薄脣朝着兩邊翹了翹:“這就對了。”
擡起手,郝溢庭揉了揉寧嫿兒的臉蛋,拉了一下寧嫿兒,邁步朝着外面走去。
寧嫿兒覺得心裡有些酸,她從來沒想到,郝溢庭會對她這麼好。
她都好久沒有這麼感動過了,感動的她很想哭。
下了樓阿梅拿着寧嫿兒的外套在樓下站着,但並沒有給郝溢庭準備,阿梅一看郝溢庭也下來了,忙着又回去給取了一件。
身後玉嫂看着也是頗感欣慰,這孩子終於學會察言觀色了,不枉費她這麼就的教導。
穿好了衣服,郝溢庭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趙管家:“一會給三少爺打個電話,說我和嫿兒去看嫿兒的爸爸了。”
“知道了大少爺。”趙管家答應了,寧嫿兒纔跟着郝溢庭出去。
出了門郝溢庭叫人把車子開了過來,車子開到門口夫妻兩個也走到了門口,和寧書宇見了面。
“嫿兒。”寧書宇一看到寧嫿兒出來,忙着朝着寧嫿兒這邊走來,但看到郝溢庭一起出來,腳步還是頓了頓。
“我們坐自己的車子過去,你開車帶我們過去吧。”寧嫿兒現在不肯叫寧書宇哥哥,寧書宇站在那裡站了一會,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但他並沒說什麼,還是轉身回了他自己的車子裡面,開着車子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