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扶桑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三公主,你給的我都不想要!”
繞是愛他入骨的雪凰後,聽到這話,她眼睛危險地眯成一條線,語氣變得刻薄,“哼,你到底算什麼男人,沒有抱負,沒有野心!
她眸光逼人,“難不成你想一輩子窩在青陽閣,做個見不得光的清倌?”
“一有野心就要失去天真的感情!”扶桑苦笑。
他曾經有抱負啊,他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可他丟了自己的心,傷了最愛的人,從前他想要的江山夢,便緊隨着散去了,沒有她,他坐擁了天下又如何?
瑰殤內心撼動,如波濤滾浪從她心上洶涌而過,像針一樣扎着她的胸膛,一有野心,就要失去天真的感情是嗎?
恍然間,她好像記得,有個誰,爲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把情根深種的她給丟了,他不要她,他騙了她……
雪凰後開始扒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解掉,直到只剩下雪白的裡衣,她徹底扒開男人的衣衫,俯下身,吻上他白皙的面龐。
扶桑在無力地掙扎着,他恨恨地看着她 ,眸光凌厲,“雪凰後!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讓你動彈不得的東西。”她有幾分陰冷地笑着,一隻手捏起男人的下巴,俯瞰着他的涼薄紅脣,“扶桑,我等你太久了,我要娶你爲妃,我要你做我的人。”
“你知道的,你永遠都不會等到我。”
“可你等的人也不會來,你還是早日從了我好!”雪凰後低下頭,就要吻上他性感的絳脣,扶桑閉上眼,放棄了無謂的反抗。
“啪啪”兩聲,瑰殤拍響了巴掌,脣畔扯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語氣十分諷刺,“嘖嘖,尊貴的公主殿下,你就這麼飢渴難耐,在這青陽閣內玩強姦,好有情趣啊你!”
人現身在雪凰後面前,她半眯着眼瞳,有意無意地看了眼扶桑,他被扒開了衣衫,上半身清瘦骨感,很有美感。
被人打斷,又遭到言語侮辱,雪凰後的暴脾氣上來了,她冷冷地瞪着她,“扶桑是我的身下物,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跟本公主爭男人?”
“我沒打算跟你爭,只是,看不慣你拿強權欺負人罷了。”瑰殤優雅地笑着,表情很輕鬆,比起暴怒的雪凰後,她更像高貴冷豔的公主殿下。
她笑眯着眼睛,靜靜看着隱身的海留笙,悄無聲息地將神戒放入她脫下的衣衫裡,很好,我尊貴的公主殿下,你可能要有苦頭吃了。
惹上她的鬼畜養父,誰都沒有好果子吃,焚香,既然你來了,而我又跑不掉,那就讓咱們惡鬥一場吧!
雪凰後擰着柳眉,一身的殺氣暴露無遺,她身爲皇室最受寵的公主,自小就養尊處優,
有誰敢侮辱她?
她目光沉戾,三兩下穿好脫落的衣衫,這才衝着門外面高聲喊道:“來人!給本公主抓住她!我要將她的皮都扒了!”
一聽見她聲音,四個侍衛立馬破門而入,目光兇狠地盯着瑰殤,怒然出聲,“哪
裡來的宵小,敢闖到公主殿下的地盤。 ”
瑰殤挑起她的一縷秀髮,俏皮地笑着,眸底卻發着冷幽幽的光,“呵,要跟我打一架嗎?”
一名侍衛怒喝一聲後,從背後拔出長劍,劍氣凝聚在劍鋒上,攻向瑰殤,剩下三名侍衛也各自發動靈法,朝瑰殤攻擊過來。
鋪天蓋地的靈法像張蜘蛛網般襲來,瑰殤冷然一笑,默唸着咒語,施了一個“飛沙走石”法術,攪起滿屋子的傢俱往侍衛身上砸去,擋住了他們的攻擊。
瑰殤的速度如鬼魅般,她既能靈活催動靈法,又很擅長近攻,且她的近攻詭異難測,十分得難纏。
只是,四名侍衛的靈法等級都太高,瑰殤壓根鬥不過他,一旦瑰殤的靈力耗盡,她就會淪爲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她只是個二星靈聖,要同時對付四名三名靈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上一次她撇下扶桑逃了。
可這一次,瑰殤望着牀榻上衣衫半解的男人,不忍心離去了,她心一橫,決定暴露自己的身份,催動冥火。
“都給本王住手!”有一道華麗低沉的音色赫然出聲,身着玄衣的鳳冥徐徐而來,他一把捉住瑰殤的手,冷眼掃向雪凰後,“誰準你動本王的愛妃?”
突然闖進來的鳳冥,讓雪凰後一愣,她是認識鳳冥的,璇冥王朝的戰神,驍勇善戰,英武不凡,在這三國赫赫有名。
她不悅地眯起了眼睛,“冥王爺,你不請自來,突然闖到紅豆國的京都,不大妥吧?”
鳳冥邪睨了一眼躺牀上的扶桑,轉過眸子,陰森森地看着三公主,氣勢凌人,“怎麼?本王來不得紅豆國?”
紅豆國在三國屬最弱的,就算雪凰後貴爲公主,也斷不敢輕易得罪鳳冥,她軟了語氣,賠着張笑臉道,“當然不是,冥王爺要來紅豆國,我身爲公主自當歡迎。”
“知道就好!”鳳冥淡淡地應了一聲,不再理會雪凰後,抓起瑰殤就往門外走,瑰殤啞然,還想救扶桑,側目看了眼盛怒的鳳冥,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扶桑目光平靜地注視着被拖走的瑰殤,他依然平躺在牀榻上,雪凰後握拳狠狠地砸向牆面,頓時砸出個窟窿。
被人三番五次地打擾,她也失了興致碰扶桑,一揮衣袍,雪凰後憤憤不甘地揚長而去,帶刀侍衛也緊跟着她離開。
等人走完,海留笙顯出型來,他掃視着躺在牀上軟趴趴的生物,皺着清秀的眉頭,鄙夷道:“扶桑,你真沒用!”
扶桑也不生氣,一動不動地癱倒在牀上,淡笑道,“如果我有用,就不是青陽閣的清倌了。”
海留笙勾脣,眉心映出藍水滴圖案,釋放出治癒光束,頃刻間,扶桑便發覺自己能動了,他從牀上立起來,簡單地活絡了下筋骨。
扶桑眉間含笑,很有風度地跟他道謝,“多謝小公子搭救了。”
海留笙滿不在乎,他目光灼灼地緊盯着男人,似想看穿他,“你大可不必呆在青陽閣的,你有手有腳,
何必要做伺候女人的玩物?”
“我是賣藝不賣身。”
“切,狗屎,老子又不是沒逛過窯子,身在窯子裡的人,說自己是清白的,鬼才會相信!”
遭到海留笙的滿口嫌棄,焚香依舊淡定,他笑呵呵地反問,“我有手有腳,爲什麼就不能賣藝?”
一個自甘墮落的男人!
海留笙是徹底得相信,他不是扶桑轉世了,如果是扶桑,恐怕有人拿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去清倌,當一名男妓。
“那你就留在青陽閣,做你的頭牌,莫要招惹玫瑰,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
海留笙撂下狠話,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他早就該明白的,扶桑早就死了,沒有君上的許可,他又不能投胎轉世。
復古的無人小巷,鳳冥狠狠地甩開她的手,他黑沉着一張臉,鳳眸裡凝聚着幽深的風暴,厲聲斥責道:“好樣的瑰殤,上一秒還答應我,往後不再踏入青陽閣,下一刻人就到了閣裡。”
他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千里迢迢追來,只不過,趴在牀榻上小寐了會,睜開眼,就不見她人了。
用血葫蘆一查,就發現她在青陽閣了,鳳冥盛怒追來,內心的憤怒源源不斷上升,真是要被她氣死了。
“瑰殤,我承認,是我卑鄙無恥地娶你爲妃,除了這點我做得不對,我跟你相處的朝朝暮暮,我對你不夠好嗎?你想要的我給,你難過了我陪,我像個傻子一樣討你歡喜。”
“就算每個夜裡,你都會夢囈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我該死得都忍了。瑰殤,你一遍遍地凌遲我的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從來都不會爲我痛吧……”
他眉宇間滿是失落和絕望,瑰殤一時語塞,張張嘴,正想要辯解着什麼,就又被鳳冥打斷了。
鳳冥墨色的瞳孔載滿諷刺,冷然笑道,“一個頭牌清倌,一個青樓花魁,呵,你和他也真的是絕配了。”
任誰都受不住他的話裡帶刺,瑰殤好不容易生出的歉意,頓時蕩然無存,她皺着眉頭,“鳳冥,你說話也太刻薄了!”
“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瑰殤的眸光變得幽暗冷深,冷冷地笑道,“王爺說的是,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我跟扶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頭牌清倌,青樓花魁,還果真是天生一對,他不說,她都沒注意到,原來,她跟扶桑這麼得門當戶對。
瑰殤橫眉冷目,她清亮的眼瞳裡透着冷意,脣角勾起譏誚的弧度,“既然王爺都這麼覺得,不若王爺休書一封,成全了我和扶桑!”
鳳冥眼神冷漠地盯着她,心中怒然,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奔向一個卑賤男妓的懷裡嗎?
他望着面無表情的瑰殤,咬咬牙,“你想要休書是嗎?好!本王成全你,我放你走,你最好跟他滾得遠遠的,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