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世界經濟社社長,被譽爲“大新聞”摩爾岡斯,直接攥寫的報導發往了世界各地。
這是一篇足以讓世界陷入震動的新聞,故事的主角是一名正義的海軍少將,當然這是常常看報紙的人對於這個主角的第一感觀,因爲故事的主角他們並不陌生,是之前海軍經常報導的新型潛力股。然而這一次與平常故事裡海軍降伏邪惡的節奏不同,這一回身爲正義的海軍少將,非但沒有做出守護世界的舉動,反而多次違背了海軍的命令,我行我素的風格,這種讓人詫異的感觀不由得讓人好奇,接下來的故事是什麼?可在看到後面的消息,在沒有人保持淡定。
那是讓人不敢置信地一幕,一張圖片,僅有一人卻獨自面對着BIG.MOM海賊團,而在消息的報導背後卻是這名少將出現在某一海域的消息,也就是說他逃脫了。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消息,一個四皇勢力集結戰鬥力後,竟然還讓人落跑了?不管用哪種途徑逃脫的,都是讓人爲之稱道的事情。
如果到此的話,衆人頂多認爲海軍多出了一個強大的問題海軍。
可是接下來的報導,卻暗示着他不是海軍的事實。於香波地羣島爲了幫助白鬍子海賊團與赤犬大將戰鬥,還是說在魚人島降伏了數萬名新世界海賊,並將之收爲手下的事情,以及一連串損害海軍利益的事情。這都標註着他不是海軍的事實。
這讓許多看報的平民,不由得陷入絕望,難道說大海又要多出一股強大的勢力了嗎?
“摩爾岡斯那個傢伙,不是已經禁止他發佈這個消息了嗎?”戰國氣憤地說道。
對於剛剛看到的那份報紙,簡直就是在給他找麻煩!
“似乎是世界政府那邊應允了。”鶴淡定地捧着一杯茶,一邊喝一邊緩緩說道。
戰國的臉一下子就聳拉了下來,“那羣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的舉動有什麼意義嗎?只是讓這個混亂的大海更加混亂而已!”
“誰知道呢?對於這個決定,我也很不支持。然而,我們的意見並不能改變什麼。”她說。“真正決定的,永遠只能是他們的想法。”
“想法?”戰國不由得呢喃着說,“你覺得會是怎樣的想法?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沉默的戰艦,露出了炮筒。”鶴說。
沉默的戰艦,只有在要發起攻擊的時候,纔會露出炮筒。鶴的意思是世界政府要發動攻勢了。
“誰會是目標。”戰國問。
“現在誰也說不準。”鶴說。“你不也清楚的嗎?比起指揮,我們往往是被指揮的。”
“你覺得會是他嗎?”戰國說,“這則報導,不就意味着世界政府對他採取的態度,不再是放縱了嗎?”
“可能吧。”鶴說,她依舊不敢肯定,雖然確如戰國所言,但她仍懷揣着一點希望。做爲曾經教導過方行的她,對其存有異樣的情感,就像是一個奶奶對待自己的孫子那般,只是堅強性格的她不願意表露出來。
“你還是無法放下,在這上面或許你該學學卡普。”戰國說。
“你覺得卡普那個傢伙會好多少?”
“那傢伙...恐怕也只是口頭說說吧。真讓他對自己的親人動手,會下那個決心嗎?我...是會的。”
戰國沒有在這個事情上討論,或者說沒有討論的必要。
“不過,不愧是你調教出來的弟子。海軍被耍得團團轉,這一次BIG.MOM與文斯莫克會有變故的消息就是他提前放出來的。而我派遣卡普和庫讚的緣由就是爲了在這個變故時採取措施。可現在看來,海軍被他利用成了阻擋BIG.MOM海賊團追擊的擋箭牌。”
“這是你的失誤。”鶴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一開始對於文斯莫克與BIG.MOM的聯姻沒有舉措的話,就應該奉行那個原則下去。”
“我一開始認爲,文斯莫克與BIG.MOM聯姻的話,會直接衝擊海賊的勢力。BIG.MOM收集路標歷史文本,她的野心並不小,也首當其衝的不是海軍,而是握有其他路標歷史文本的四皇。”
“然而你也擔心變故是你無法承擔的。”鶴說,“所以你被利用了,人一旦有了畏懼,就容易給趁虛而入。這一點BIG.MOM令人畏懼奪取別人的壽命的原理就是如此。”
“條條道道的道理還真多,真不愧是你。方行他也跟你一樣,不在是之前的那個小鬼了,他的能力讓人感到畏懼。尤其是這樣一個擁有能力的人,性格還跟你一樣惡劣,總想着利用,咳咳咳...”在看到鶴那明眼的威脅後,戰國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不愧是你教導出來的。”
“你不覺得身爲海軍的元帥,廢話太多了。”鶴嚴詞道。
戰國知道鶴現在是記仇狀態,他已經連續幾個月沒休息過了,還要他怎麼樣?難道真的連說一句“廢話”的功夫都沒有?但他並不敢說出口。
鶴繼續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和之國的問題上,你準備怎麼處理?”
“凱多的事情嗎?”戰國的臉一下子苦惱了起來,和之國的事情,不管是情理上還是規則上,海軍都應該支援。可是事實上,那就是海軍並沒有支援的餘力。
雖然看似仍舊存有許多餘力,可一旦在新世界裡肆意地行動。就會引起其他勢力的合圍,他們跟不上做不到救援的行動。
“那個國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也向海軍求救無數次了,你要怎麼處理?”
“我能怎麼處理?我們在新世界裡根本就連站住腳跟都沒有,根本就不存在着支援的可能,而已經在新世界劃分出領地的海賊也不會讓海軍輕易介入的。”戰國沉重地說。
“放棄嘛..”鶴淡淡地說出了戰國的意思,哪怕他說得再多,卻也掩蓋不了這件事情的本質。理由再多,卻也改變不了結果。
“放棄..並不是我做事的風格。”戰國卻反駁道。
“可你能怎麼做?海軍的力量根本滲透不進去,這是一個長遠的計劃,想要滲透進去新世界,必須需要時間。”
“不,我們已經有滲透進去的力量了。”
“你指的是...方行小子?”鶴擡了眼,老沉的眼睛裡滿是深邃,“可他,歸根到底並不是海軍,會幫忙嗎?”
這個答案就連鶴也說不準。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海軍依然把他歸入在海軍裡,既是因爲他強悍的實力不願與之爲敵,又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保護。但...保護總是有限的。”
“所以這是最後的期限?”鶴懷揣着疑問問道。
“海軍想要結束這個混亂的大海賊時代,那麼必須滲透的領域就是海賊最爲猖狂的新世界了。只有將新世界的這個名字抹去,大海賊時代的結束纔會成爲可能。爲此!海軍進駐新世界是必然的,在白鬍子死去之後我就有這個想法了,奈何混亂太多,遲遲沒有改變的時機。”
“你認爲現在是那個時機?”鶴認爲並不合適,現在凱多暴露而出的戰鬥力,那莫名地惡魔果實軍團,黑鬍子蒂奇的可怕潛力,BIG.MOM海賊團近些日子來奇異的舉動,紅髮的不安分,地下勢力的變遷,以及泰佐洛的潛在威脅。不穩定的點太多了,鶴認爲海軍首要做的是穩固。
“既然世界政府已經採取了攻勢,如果再不改變,遲早也會被這麼要求。那麼何不如採取主動,這總比被動地接受命令要強。而且...我們所追求的正義是什麼?”戰國說。
鶴無法說出答案,從參軍到現在,他們幾乎在海軍裡爲了守護正義度過了全部的人生,而直到現在她卻無法用言語肯定地說出正義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守護的正義是什麼?但我知道,那絕對不是拋棄平民!你會幫我的是嗎?阿鶴。”
鶴無視了她的問題,默認了海軍準備進駐新世界的計劃,她說:“不愧是智將,你之所以同意方行那個小子讓他收服的新世界海賊成爲海軍,就是爲了進駐的滲透做準備吧。”
“如果這一次他拒絕了,你會怎麼樣?”鶴問道,她其實根據戰國先前所說的最後期限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問道。
“那麼保護也到此爲止了,海軍會對他展開通緝。”戰國肯定地說道。
“針對和之國的救援,會在新世界裡相鄰的海域中建立海軍分部基地,基地長爲方行少將,其所屬的是三萬名海軍將士。將消息這麼發佈出去,如果方行他同意了,摩爾岡斯的這則報導無疑就沒有可信度了。”
“如果他拒絕了,海軍的通緝也變相地承認了這篇報導,到時你的壓力可不小。來自各方的譴責,迂腐的貴族無疑會對你施壓。”鶴說道,她頓了頓繼續說,“不過,三萬名海軍士兵本來就是新世界的海賊,海軍沒有提供任何助力就想要方行小子幫忙,這可能嗎?”
“你是想給他爭取些條件?來增加他同意的成功率?”戰國直白地問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鶴否認道。
“這個再說吧。”戰國想了想說道,他並沒有直接說出條件,“比起條件,先將消息放出去吧。”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還是先工作吧。”鶴指着堆放在桌上的文件。
戰國看了眼,疊高的文件,哪怕他再努力的工作,這東西卻彷彿永無止盡般,就連他的山羊,現在也是讓它咀嚼一些重要文件,因爲再多的它也吃不下了。
……
和之國
哪怕遭受到了海賊的進攻,整個國家的氣氛並沒有因此陷入絕望。周圍生活的氣氛,除了比往常更加緊湊一些,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一個已經明顯成熟的女子,女子服飾的武士打扮,使得更顯秀麗的面容,她靜靜地看着手中的報紙發呆。
“那個笨蛋...現在並不是真的海軍嗎?究竟...發生了什麼。”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只是一次次地看着報紙,並將之前收集的報紙取出。每一份報紙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其上面的報導都有着一個人,那就是方行,而這些報紙幾乎記錄着其從小到大的變化,可以說每一份有關於方行的報導她都沒有放過。
女子取過報紙,根據上面的報導,與之前的事例進行對照。然而對照的結果,卻...出乎了她的意料,不是那份最新的報導不準確,相反而是太過於準確了。
“怎麼會..他現在已經不是海軍了嗎?”女子彷彿一直以爲方行就如同之前報紙所言的一般,一直在爲海軍效力,她不停地重複着,“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慢慢地理清了故事的節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看來,方行與她期望的相反,現在並不是一名真正的海軍。
如果真如報導之中所言的一些任性舉動,以及幫助海賊的舉動來看,更像是海賊。
女子對於海賊的感觀並不好,和之國身處新世界的海域之中,幾乎見到的海賊都是進入新世界的殘暴分子,性格相比普通海賊更加殘暴。尤其是在最近和之國遭受到百獸海賊團襲擊的情況,雖然這裡並未有什麼改變,可是一些地方的人已經逃走了,而沒來得及逃走的人都被其殺死了,而這裡面有一些她在這些年結實的朋友。這讓女子本來就對海賊厭惡的感觀更加厭惡。
“即使不是海軍,我也認爲你不是海賊。”她輕聲地呢喃道。她靜靜地盤起了腿,擺出靜坐的姿勢,手中的兩把刀刃也被放在兩側。
她本想練刀,但那顆擾亂的心,並不適合訓練。練劍的最基本要求,就是心無旁怠。這是教導她的師傅說的話,而她也堅信着這點。
“艾恩姐姐,你在幹什麼呢?你今天可是要指導我訓練的。”忽然一個小女孩跑進來,用撒嬌地語氣說道。
“不好意思,剛纔有點事情,我會代替師傅好好指導你的。”艾恩這纔想起答應了小女孩的要求,她慢慢收起了報紙,回過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