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大家又聊一聊,這時話題再沒圍繞在拳法上,而是談到了傳統武術聯合推廣有限責任公司的事兒。
朵朵他們一幫女生這時也都出來了,客廳中椅子几子本來就多,也不愁坐的地方。ANN看父親有點不舒服,一問才知是動手時,給康順風打得,就帶着又是不滿又是佩服的目光看過來,不滿那是康順風打傷的是自己的父親,而佩服則是康順風的功夫,她父親的功夫,兩三個高大的老外也不是對手,卻給康順風一下子打傷了。
李德明的外國妻子也坐在他邊上,卻是用英文問他的感覺,卻是對他又翻眼皮又讓張口的,還在他身上扣了幾扣,原來這個女人是個醫生。
李金堂卻對兒子受傷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都是正常的事情,他一直細細地詢問康順風他們公司的計劃和打算,聽康順風介紹了以後,他就陷入了思索中,他想了一會就道:“你現這樣想推廣傳統武術打法的想法沒錯,但打法其實就這麼點東西,現在錄像技術又發達,一旦用出去,別人一錄,回家慢放什麼的,很快就掌握了,到時候這些東西到時候就不僅僅掌握在中國人手裡了……”
聽得大家都點頭,康順風和向山也陷入思索中。
朵朵卻開口笑了,道:“李老,我問你拳擊是那國的?”
李金堂一愣,雖然想這麼簡單的問題,卻拿來問人,不過一想,知道她肯定有用意,就道:“古拳擊起源於西臘,現代拳擊起源於英國……”
朵朵道:“李先生說得不錯,但現在那個國家的拳擊最發達?”
李金堂一笑道:“當然是美國了!”
朵朵就再次笑起來,道:“李老您說得不錯!拳擊是非常古老的運動,歷史軌跡其實很多,但現在基本都持李老的這種說法!其他的像泰拳、跆拳、空手道、巴西柔術等的歷史更明晰,但現在泰中的泰拳比賽中,冠軍並不一定是泰國人了,像跆拳道比賽、柔術比賽都有這個問題,就是冠軍並不一定是本國人了,但誰又能說泰拳不是泰國的,跆拳不是韓國的,美國人中世界級拳王很多,但現代拳擊卻起源在英國……”
聽朵朵說得特別,一屋子人就都聽了她說。
“一種技藝或者說是文化吧,要讓世界接受,就必須傳播出去,別人不明白的東西,沒感受過的東西,又怎麼會願意來學呢?傳統武術是中國的,要在世界範圍內流傳,我們就不能追求那種冠軍一定要是中國人的小家子氣的想法!想想看,如果傳統武術的冠軍一直是中國的,那外國人蔘加這項運動來做什麼,專門來給中國人墊底嗎?我想沒有人願意做這種傻事情,我們只有把東西捨出去,才能換來大家的學習熱情和支持熱情,只有將傳統武術推廣到世界上,大家都知道了,等有一天,比賽中各國都有能力爭一爭短長,那樣我們的公司纔是運做成功的,因爲到那時,保護中國傳統武術,將不僅僅是中國人的責任,而成了全世界人的責任。站在那個冠軍臺上,不管他的國籍是那裡,他打的都是中國功夫!”朵朵說着,眼睛就流露出一種興奮來。
屋裡人的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時聽了朵朵的話,向山首先就雙手一拍道:“說得有理!”
這屋裡坐的都是明白人,雖然感情上可能還一時接受不了,但都明白這個道理。韓國跆拳道就是走上了奧動,纔在世界上發展起來。不管那一國的人站在冠軍臺上,都是用的起源於韓國的跆拳道,都不能不紀念韓國人老祖先的智慧,而大家要學習正宗的跆拳道,感覺正宗的跆拳文化,還是得到韓國去。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跆拳練習者,都以能在韓國拿到段位爲榮。
李金堂畢竟在外時間長,思想也開放得多,當下一笑道:“這位小姐說得有道理!是我眼界窄了些……”不過,他在文化和娛東都產業化的美國,對於這種文化事業的認識自然要比康順風等見識多些,當時就道:“其實我還有點意見,就是不一定非要真打,打生打死,或非要帶現在這種護具,看看美國摔角WWE,能將那麼一種簡單的東西,發展成那麼大的產業,其實就是表演的成份據多……我不明白,國人現在都幹些什麼?現在這時代,什麼最賺錢,不是製造業,也不是高科技,而是娛樂和文化產業,日本人把八極拳做到遊戲裡,賺了多少錢,我看到這款遊戲,是又悲又喜,悲的是,明明是中國的東西,卻給小鬼子拿去賺了錢,喜的是一門技藝終於被記錄和傳播開去,雖然不是國人的作爲!我們守着寶庫,卻不知道發展……”
感慨完後,他接着道:“傳統武術也是一樣,並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槍地幹,也可以寫實地表演,就是招式什麼都是實打實的,決不出影視中的花架子,但打的時候卻不打實……可以兩步走嘛,一邊打,一邊演,把打搞出一個世界大型運動來,把演做也出一種文化娛樂的產業來……”
接着他就介紹一些美國WWE的運作方式。朵朵就流露出相當的興趣來,不時詢問一些細節的東西,最後基本就成了他們一老一少間的交流,等兩人感覺說得差不多了,就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李金堂就謝絕了向山和康順風的留飯,原來他們中午已經約了朋友一起用餐,卻是帶了一家人去了。臨去時卻是將自己在舊金山的地址寫了過來,電話他已經留給康順風了,對於公司的運做,老人就一句話,需要他做什麼,一定盡力!如果在美國搞推廣,一定找他,並強烈建議把舊金山做爲美國推廣的第一站,因爲他在那裡有人脈。
送走了老人,大家又都聊一了一聊,在跟前一個不大卻乾淨的餐廳用過餐,就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日復一日地過了,因爲也到了一學期結束的時間,康順風也就把心思單純起來,都用在了學習和練功上,每天上午上課,下午和張媚一起泡圖書館,一面複習一面談戀愛。
相比之下,向山生活卻更豐富一些。
王雅婷已經將研究室成立起來,走公司的賬,租了一個地方,卻不在正街上,而是找了學校附近一個清靜省錢的地方,卻請了兩個兼職的專業人士。她雖然是老師,理論上沒問題,但實踐經驗還是差點兒,向山就被她經常地叫到研究室去,討論護具的事情。
而一有時間,她就讓向山學習電腦什麼的,她從學校圖書館,借了一本又一本的書出來,給向佈置任務,讓他多長時間讀一本,向山原來只是小學畢業,她就給他買一套詞海,反正向山就給這個當年的小地逗兒搞得沒法,也就安下心來學些東西。
向山的性子卻是個有恆心的人,既然決定學習了,那自覺性是沒說的,每次王雅婷給的書,他都分成一段一段的任務,每天按時讀完。半個月時間,基本就丟開詞海了,反正常用字已經熟了,偶而遇到生僻字,才查一查字典。
莊菲和莊妍都是學習不大費勁的聰明孩子,雖然考試臨近,卻仍是隔天來跟向山學上一點東西,其實東西向山倒教得不多,兩人主要是貪向山這裡練功的這一塊地方。
一來二去和朵朵就熟起來,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朵朵的傷恢復得地差不多了,不過她自學能力強,而且又操心公司的事兒,就還是修養在家裡。而且,她上學,向山也不放心她住宿舍裡,畢竟身子沒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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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分開經營,財務卻統一管理了,而且合作的事情一多,兩幫人小範圍的接觸就多起來,漸漸地就有了小範圍的感情朋友,隨着時間的推移,一種交情網就形成了,漸漸地仇恨也就化開不少,卻是兵不刃血。
鹿丹則一直忙基建的事情,那塊地已經在開挖地基了,因爲要做地下室,地基也要挖深些。
盛姐那邊將投資公司已經清理了出來,同三子、阿成幾個商量以後,卻是需要康順風再拿出三百萬來,購買餘下的股份,這個公司才能完全歸他。這個價是專門的財務公司估出來的,減去康順風應得的一部分。盛姐雖然喜歡康順風,但卻公私分明,只是自己從私人賬戶上走一筆錢過去,先將公司獨立起來,然後交給康順風。
康順風就暫時將公司交給陳二柱幫着打理,陳二柱卻只將股票投資一項拿了過去,其他的部分,只一句話,對不起,俺老陳不懂!康順風無法,卻是狠狠心暫時就壓在了朵朵身上,然後就請鹿丹出面,請了獵頭公司找人。結果鹿丹自己卻有了興趣,索性自己接過去,卻極不負責任地道:“我先玩兩天,玩轉了,我幹,玩不轉,退給你!賠錢賺錢,概不負責!”
康順風也只能點頭。還好,盛姐暫時介紹一個財務總監給他,卻是彪盛集團公司的一個退休人員,是個極有經驗的,康順風給人薪水也不低。
因爲到了年底,各種投資都要緊縮,也沒什麼項目,這樣先過渡到春節後再說吧。
說話間,就考完了試,到了放假的時間了,康順風和向山一合計,先要跟王雅婷去見王青山老人,然後再帶朵朵回康家塬,再下來送朵朵回她家。
結果張媚卻不行,非要跟朵朵一起,朵朵到那她到那,朵朵回家,她也回家。
大學生假期生活本來也就是這樣,並不是放假就回家,很多人都會竄同學。一個班上同學都是來自全國各地,趁了假期跑跑也長見識。張媚那時就給家裡父母一個電話,然後讓朵朵給父母說話,父母一聽是女同學,也就放心了。
這邊張媚剛說好,那邊莊菲卻找了向山,非要跟向山去農村看看,大眼睛忽閃忽閃,一副可憐的樣子。她平常和向山聊天,向山就給她講過自己家裡的黃土塬是如何的好玩有意思!人就是這樣子,在家裡總感覺家裡這不順,那不好,一出門就全念起好來,說得只在動物園和電視上見過牛羊的張媚就心動了,而且,想到向山要是不在,自己只能對鏡子說話的感覺,莊菲就更堅決了。
向山無奈,就問康順風的意見,康順風心才放得開,俗語說,蝨多不癢,債多不愁,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三個也是帶。而且再說了,帶多了,她們有共同語言,到時候互相有個說話的,也不纏自己。
其實在向山心裡,康順風雖然在家裡已經佔了弟弟的位置,但感情上,他感覺莊菲無論是從脾氣上、氣質上都更像了當年的那個小弟弟,平常是疼了朵朵,卻是寵了莊菲的。不過莊菲生活各方面比較單純,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愛跟他聊個天,說個話。這時看了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雖然明知是裝的,就不知怎麼心裡一疼,就同意了。
莊菲就一聲歡呼,卻轉頭就給莊妍做動員工作,莊妍倒不反對假期出去走走,卻對到康順風一個男同學家頗不好意思,但吃莊菲軟泡硬磨不過,最後只道:“那你跟我媽媽爸爸說,他們同意,我就陪你去!”
莊菲卻是用了同張媚一樣的招兒,讓朵朵出面給自己的媽媽通話。
莊菲的媽媽倒是個開通的,沒說什麼就同意了,卻提出最好要莊妍陪了去。這正合了莊菲的心意,當時就讓媽媽給姨姨和二爸說。他們家的稱呼比較有意思,你想嘛,二姐妹嫁了倆兄弟,從爹講也是親,從媽講也是親!
這一下就成了六個人的大軍,大學生回家時,買票本來就緊張,這時六個人,康順風就給嶽乾生打了電話,朵朵身體不好,就直接訂了軟臥,張媚捨不得朵朵,而且在新家時,兩人都一直在一塊住,就讓她陪了朵朵。康順風和向山不捨得錢,就訂了硬臥,問莊菲和莊妍,莊妍想軟臥,莊菲卻想硬臥同向山在一起,終是妍妍拗不過菲菲,就定了硬臥。因爲定好了回去要先去王雅婷家看爺爺,問了她準備回家的時間,就索性給她一塊讓嶽乾生訂了票。
反正山西同陝西不遠,回去都是一路上。就先定了去晉城的票,從晉城回康家塬,到時候再想辦法。
到了回家的日子,當六個人的大軍站到王雅婷面前時,她不禁笑道:“你們倆不是人販子吧,一下子拐了四個女孩子,還都是頂級的美女!”
張媚就咭咭地笑道:“什麼嘛,朵朵和妍妍是頂級,我和菲菲只能算是優良,王老師你也是大美女耶!”
王雅婷就笑道:“瞧瞧咱這學生,這馬屁拍得!”
一行人就上了車,康順風帶了張媚和朵朵,送她們去軟臥車廂,向山則帶了莊妍、莊菲還有王雅婷去硬臥。
進了軟臥裡,裡面卻是兩個年輕男子,康順風不由地後悔,應該買四張車票,這樣多不方便。不過看兩個男子倒是彬有禮的樣子,而且朵朵雖然這會兒身體不好,爲人處事卻很老練,不是處輕易吃虧的。想一想,就感覺自己多心了,倒是張媚這個小迷糊,似乎要多操點心了。不過有朵朵在,應該也沒啥問題。
兩個年輕人一看兩個美女,也頗興奮,康順風就很四海地一抱拳,道:“我妹子和我女朋友還請照顧一下……”卻是將話點明瞭說,有攀交情也有警告,雖然不能就說別人是壞人,但總地來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吧!
兩個年輕人就點頭,就聊了起來。
兩個年輕人卻是到開封的,從S市到晉城並沒有直達的火車,要在開封中轉一下,這邊聊着,列車員就來崔送行人員下車,車子馬上要開了。康順風就掏出硬臥票來,列車員一看確實是這趟車上的,又看五個人聊得挺好,就沒多管事兒,只道:“晚上可不以在這裡住!”就查了下一個座次去。
開封大家都沒去過,就問了兩個年輕人,兩個人也是挺健談的一種,就種種樣樣地形容一番,康順風就想起解放前河南國術館就設在開封,就詢問起來。這時一個年輕人就笑道:“你是練武人?”
康順風點點頭。
那年輕人就大笑道:“早說嘛!我也是喜歡這玩意兒,我叫陳立樑,這位是我朋友黃勁宏,說到這個國術館,它的創辦人陳泮嶺還算是我的本家姥爺,我家是他家那一代的三房一支,你對這感興趣挺好,到了開封我給你介紹幾個厲害的朋友,保準你不虛此行,想學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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