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躍下了臺,除了陳家的驅魔者,臺下別的還沒有比試的抽籤者,有着幾人目露異樣神色望着我,臉上都顯現一副這小子怎麼狗屎運接二連三的表情。
我走到陳胤簫身邊,道:“我可真沒想到,像我這樣的小角色,居然也能進入高手如雲的十八強晉級者中的一員了。”
“下一輪如果規則不變,讓你抽到前面數字籤的話,你便選五華門的張鵬飛作爲你的對手。如果是他先抽到的話,他也會選擇你。以你現在的實力,最後幾輪肯定會輸給別人。而張鵬飛的殺手鐗,越晚使出來,對他取得第一名的機會就越大。”
“嗯!胤簫叔叔,我知道了。”
此時,藍色擂臺上的麻文殊已經比試完畢,擂臺上邊現在是另一對抽籤者在比試。陳胤簫說麻文殊剛纔勝了,已經順利進入十八強第六輪比試。
紅色擂臺的比試還在進行中,陳家驅魔者陳方達對手是一位看起來弱不經風的二十多歲男子,他身後揹着一個背囊,背囊口子上露出十多柄木劍的劍柄。此時背囊男子正驅使着空中三柄木劍不停的向陳方達發起進攻。
“紫陽門的人?”我看着擂臺上的比試說道。
“嗯!這弱不勝衣的男人名叫王正,是紫陽門掌門東宇真人最小的一位弟子,也是他最後的一位徒弟,亦是他最珍疼的愛徒。這王正天資過人,深得東宇真人真傳。你看他此時能御使三把木劍就知道他法力深淺了。方達以爲王正年輕,又看到他的身子單薄,認爲他沒什麼實力,方達這次卻是選錯了對手啊!”我旁邊的一位四十多歲的陳家驅魔人陳元明說道。
“這紫陽門東宇真人的大徒弟,王正的大師兄是叫‘雲中龍’荊雲龍吧,我倒是見過一面,而且我還見他施展過法術,他可以驅使兩把木劍。”
“是的,東宇真人的大徒弟荊雲龍的名號是‘雲中龍’,你可知道這荊雲龍還有另一個名號麼?還有你知道這王正的名號麼?”
“我出來闖蕩纔多久啊……我怎麼會知道……”
“這王正的名號叫‘無名指’。”
“無名指?”
“嗯!”
“這麼奇怪的外號?”
“紫陽門東宇真人至今收了五個徒弟。一隻手掌是五根手指,而他的五個徒弟剛好代表一隻手掌中的五根手指。大徒弟荊雲龍還有一個外號就叫‘拇指’,因爲紫陽門的大小事務差不多都是荊雲龍打理的,一隻手掌少了大拇指,不是說不行,但卻是諸多不方便。”
“那‘無名指’?”
“這無名指是一隻手掌中最沒用的一根指頭,有它可,無它都可。少了這無名指,整個手掌只是不完整不美觀而已。但就是因爲它是無名指,它的不起眼,別人都小看了它的存在,戰敵看不起這無名指的存在,所以纔會輸得一敗塗地。其實,現實正好相反,紫陽門東宇真人的五個徒弟之中,這王正是這一隻‘手掌’中
最強的一位。”
紅色擂臺上,‘無名指’王正驅使着空中的三把木劍不停的圍繞着陳方達射去,而陳方達,因爲連續的躲閃,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了。
“結束了。”王正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語中帶着絲許憊懶,似乎說話都很費他神勁似的。
接着便見他一隻手握劍決往天空一指,便見從他背後的背囊接連飛出三把木劍射向空中,他口中默唸着,紅色擂臺上空,三把木劍劍尖往陳方達方向射了去,此時的陳方達,正在躲避不停圍繞着身邊的三把木劍,卻是無暇顧及另有三柄木劍對着他射了過來。電石火光之間,便已有兩柄木劍,停在了離陳方達眼睛一寸左右的前方。還有一柄木劍的劍尖,距離陳方達心臟只有半寸左右。
這時,我能看到陳方達眼光呆滯看着似乎隨時就要插入他眼球的木劍,他的臉上和腦門,正有着大滴大滴的汗珠流淌下來。
“不認輸麼?”王正看着陳方達懶洋洋說道。
此時的陳方達,這才恍然大悟,忙一拱手道:“謝謝閣下手下留情,我認輸了。”
陳方達的話語一出,空中對準他的木劍便倏地調轉了方向,一一飛入王正的背囊中,並且都是劍柄往上整齊碼在背囊之中。
中午時分,十七場比試全部比試完畢,陳家家族算上我和陳胤簫,有五位晉級。五華門掌門的大弟子張鵬飛也順利晉級。
最後一位沒人挑選上臺的是一位四十多歲有着一口大齙牙的男子。
我問陳胤簫,爲何這位齙牙男子,沒人選他爲自己的對手。
“這齙牙男子名叫夏楠,到最後都沒人選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第一,在場的人裡面他沒有仇人亦沒有他得罪的人,第二,他很強!”
“很強?”
“‘齙牙夏楠’這個名字,就只有你這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沒聽過他的名號而已。”
晚上,我提着裝有玉羅漢的布袋住進了陳胤簫的天字三號房間。
倆人躺在牀上,陳胤簫說道:“那殺害了清木法師的青城門上官飛馳,昨晚他不是我殺的。”
我一聽,吃驚說道:“我一直以爲是你,這上官飛馳叫到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肯定是被高手一招斃命,沒想到除了你,谷中還有如此厲害高手啊!”
“所心我說了,這好戲,纔剛剛開始!”
第二日,谷中管事王華傑上到紅色擂臺說道:“現在晉級成爲十八強的都是人中之龍,一會在第六輪比試中落敗的抽籤者,如有願意的,可以繼續留在谷中觀看其他人的比試。當頭魁定音後,谷主爲會他的乘龍佳婿擺辦酒席,各位到時都是谷中的貴賓,而且谷主會給還留在谷中的人派發一份薄禮。今天會比試兩輪,今天就只在一張擂臺比試了,就是中間的紅色擂臺。”
“這輸了不用離開谷中,這可太好了,我可真想親眼看看頭魁會花落誰家。”我對着我身邊
一位只比我大幾歲的陳家驅魔者陳晨說道。
“你就沒想過自己去爭奪這第一名?好讓自己成爲谷主的乘龍快婿麼?到是美人和驚世法術都一擁入懷,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陳晨對我眨巴着眼說道。
“……”
“看你現在樣子,覺得你真沒出息,你看我如何取得第一給你看看。”
“……”
抽籤隊伍中,我依然排在陳胤簫身後抽籤,這次排在我後面的是張鵬飛。大家抽完了籤,便見陳胤簫和張鵬飛裝作不經意的倆人的手在身下相互握了一下。
“請一號抽籤者上到臺來!”紅色擂臺上的藍衫少年大聲吆喝道。
第一位飛身上到臺的是張鵬飛,張鵬飛一擡手便點向了我。
“小弟昨日比試受了內傷,我今天感覺自己傷勢似乎加重了,我便不上臺了,我認輸。”我對着擂臺上的張鵬飛和藍衫少年一拱手說道。
“我說,非天兄弟!你昨天都沒比試……哪來的傷……”陳晨在我身邊不動嘴脣忍着笑陰陽怪氣說道。
“咳……咳……”我咳嗽兩聲,裝作沒聽到。
第二位上到擂臺的是‘齙牙夏楠’,這‘齙牙夏楠’似乎心中早有準備,看也不看臺下面,手指徑直往我旁邊的陳晨指來。
陳晨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對着臺上說道:“我不是夏楠前輩的對手,我棄權了……”
“剛還說要爭第一的呢,這變卦也變得太快了吧……”
陳晨目不斜視看着前方,似乎沒聽到我剛纔說的一樣。突然,他一指擂臺上,故裝作大聲想引開我的注意力說道:“啊!你快看!那個會從地底召喚出怪手的人上到臺來了。”
我往擂臺上看去,只見易了容的皇甫水木此時正站在擂臺之上,他往臺下的幾人掃視一圈,最終,他把手指指向離我不遠處的麻文殊。
麻文殊見到皇甫水木點了他的名,臉上依然沒有半絲表情,他慢慢走近紅色擂臺,一縱身躍上擂臺。
“哇!這下可真有好戲看了!”陳晨看着上到紅色擂臺的這倆位說道。他可能還不知道擂臺上三十多歲的高竿男人就是易了容的皇甫水木。
麻文殊一上到臺,倏地拔出羅睺劍,羅睺劍一出,又見他咬破自己的指頭,把手指上的血滴向劍中間刻着的一些碗豆大小的字之上。劍身上面刻着的一行字沒多久便灌滿了鮮血,當鮮血涌滿了劍身上面的每一個字時,剎那間麻文殊手中的羅睺劍發出一陣一陣清吟的聲音,就如用手單撥一根琴炫所出的聲音一般清脆。
“千挑萬挑,居然挑了一位小煞星!”皇甫水木似乎已曉得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再故意隱瞞了,他發出瞭如女人一般尖細的嗓音,從聲音中似乎能聽出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知道何爲羅睺麼?”陳胤簫說道。
“嗯?何爲羅睺?”我和陳晨同時反問陳胤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