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聞言就笑了,捏着她耳朵弄她。
“要叫母妃。”
他笑着責罵她。
“好,知道,我們的女兒會遺傳到母妃的美貌。”
殷湛然收回手,笑笑的低頭爲她洗手,至於鬱飄雪怎麼知道的,他並不好奇,畢竟他看到了淳于恨。
穆飛燕跟着敏少孤回了院子,今晚他也要睡在這裡,只是兩人各自一個房間,不過因爲兩人許久沒見,所以坐在客廳挨着說會兒話。
“這個是花蜜,沖水好喝,你嚐嚐。”
敏少孤將衝好的花蜜水遞給她,喝了一口,甜甜而又不膩人,的確是十分的好喝。
“真的是好喝,對了少孤,你最近好像很忙很累,你看,你眼底有黑色。”
她說着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底,有些心疼。
“沒事,也就這一陣忙而已,以後就不忙了,你也知道的,我平時也沒什麼事的。”
這倒是,在都城的時候,他有殷湛然在上面,他自己本人,的確是沒什麼可忙的。
穆飛燕抿了抿脣,想到剛剛的場面,她還是覺得很奇怪,不過,她也並不打算說。
“那個淳于恨,和王妃是朋友麼?”
敏少孤聞言輕笑,看來穆飛燕是誤會了。
“他們鬧着玩罷了,不會出格的,對了,我們這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還有幾日就要班師回朝了。”
穆飛燕一想到就要回去了頓時便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的。
“終於可以回去了,我覺得還是都城好。”
“是啊,還是繁華的地方好。”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有些感嘆,只是以後,他可能不能再這樣陪着穆飛燕了。
看了看眼前簡單的人,他想,以後他要向殷湛然寵着鬱飄雪那樣寵着穆飛燕,將她曾經的苦難也補償給她。
至於他要假扮殷湛然這件事,他暫時還不用說,免得穆飛燕知道後以爲他不會有時間陪着她反而不高興。
從溫泉裡起來兩人換了衣服,收拾了一番,鬱飄雪再次見到曾經丰神俊朗的殷湛然,心裡格外的歡喜,他在自己身邊,他還好好的,她心裡明明應該滿足的,卻不知爲何,總是覺得缺失了一角。
她在想,他的筋脈受損,能不能修復,畢竟她的空間裡還有許多的藥材。
只是她多次調動系統都收到了阻礙,至於空間,她似乎有些打不開。
看來是她現在的身體太弱了,必須要休息一下,而且最重要的事,她的腦電波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現在雖然再次恢復,但是系統等還是要有個緩衝的。
“好了,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將衣服穿戴好她拉着殷湛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將他的手放在桌上給他把脈,殷湛然什麼也不說,任由着她做。
她現在只是沒法用系統空間等,但是這切脈卻是必學,而空間裡藥材的藥性她也早已清楚,現在查看了殷湛然的情況,的確,他的筋脈都損害了,脈象也很亂,但是心脈還在,再用靈藥溫養是完全有可能好的。
見她皺着眉殷湛然便心裡有些堵,伸手給她抹去了摸着的眉峰。
“沒事,不要多想。”
她揮起手來握着他手笑的甜甜的。
“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呵,我的筋脈都已經毀了,不用再胡思亂想了。”
“我說正經的,之前在雲霧島我有很多的草藥你知道的,我現在還在構思,但是我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你。”
她的眼裡充滿着光芒,也充滿着希望。
他笑了,會與不會,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了,他終於明白,他現在重要的,是她。
“好。”
“那早點睡了,你的身體也不好。”
殷湛然直接給了她一半的血,又這樣不眠不休,身體受到這樣的重創,只怕,他的情況比她還遭。
兩人再次同被而眠,一起躺在牀上,昏暗的燭光搖曳着,看着的窗戶吹來了花兒的清香。
“脈主找你,是要你去找那個能讓孽情之花盛開的人麼?”
“人少孤已經找到了,今晚是帶人過來的,獨忘機想立即成婚,解除她的心疾。”
鬱飄雪有些詫異,看來她真的睡了太久了。
“這麼快?”
“嗯,這種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那那個人是誰?”
“你肯定想不到,居然是邵惜謙。”
鬱飄雪一怔,居然是那個歡樂少年。
“他啊,我的天,以前你給我說過獨忘機,那這算下嫁吧!”
殷湛然將人緊緊摟住,笑嘻嘻的開口。
“管他們呢,我們夫妻管好我們就行了。”
殷湛然說完在她額頭親吻。
“早些睡,婚禮在後天,今晚趕忙加明天一天佈置,他們後天就成婚。”
鬱飄雪伸手摸了摸被吻的地方,感覺柔柔的,很舒服的樣子。
“不需要跟邵家的人說一聲啊?”
“哪裡來得及,好了,怎麼老操心別人,我會生氣的。”
她原本還想跟他頂幾句嘴,只是看到他眼底下的淤青還是閉嘴了,他需要休息。
“好,我們一起休息。”
她第一次給他掖好被角,燭光朦朧中,兩人相擁睡去。
獨忘機的確是急,急的立馬就要成婚,她受夠了這些年心疾的折磨,任由她用盡法子也沒法解決,邵惜謙,居然是他?
坐在屋子裡的獨忘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欠了他的情債,現在她要還回去,真的是麻煩。
眼神一凜,邵惜謙正在門外站着,見獨忘機看着他一時有些尷尬。
“進來說。”
她的聲音柔了幾分,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怕她似得。
“哦。”
他應了聲便走了進來,獨忘機,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曾經在殷湛然口中連他也要忌憚的人物,而今就要嫁給自己了,他說不激動是假的。
“有話要跟我說麼?”
他點頭,獨忘機便看着他,示意他說。
“真的這麼急啊,不用給我家裡人說麼?”
“不用。”
他想反抗,可是他不敢,眼前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
心裡這樣的不安,他偷偷擡頭看着她,其實……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看着看着,也不知是怎的了,他覺得他們結爲夫妻,也是件很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