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裡是軍營,她上那裡再去找個地方住啊,又不可能去外面擠,所以她只能睡這裡。
“那……你呢?”
她弱弱的問,不會睡一起吧!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睡牀上。”
他說完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過來,牽起她的手便走到牀邊去。
“睡吧!孤王也要睡了,昨天就沒閤眼了。”
她啊了一聲,有這麼累?
“你在幹嘛?”
“研究作戰計劃,好了,睡吧!你睡裡面。”
她抿了抿脣,也沒辦法,就自己爬上牀睡去,她現在這麼疲憊,她知道殷湛然不會對她做什麼,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一個人只敢對愛自己的人任性,因爲知道那人會由着自己。
不過現在想來,這樣的人還是很幸福的,有人愛着,那感覺是很美妙的。
“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他也躺了下來,兩人大被同眠,真的只是躺在牀上睡覺,而已。
“想着你在身邊,真好。”
“好了,睡吧!孤王困死了。”
他明明心裡甜甜的就是不告訴她,心裡寵着行爲寵着就好,不要告訴她,不然已經不聽話的女人會徹底管不住的。
鬱飄雪也困了,好久沒有好好的睡一個安生覺了,躺在他身邊,滿心的安全,閉着眼便睡了過去。
她睡得極沉,這段時間生理和心裡的雙重壓力讓她疲憊不堪,殷湛然睡在她身邊也覺得安心,她那句你在身邊,真好,樸素卻暖心。
半夜時分,一隻鴿子在窗口撲騰着翅膀,殷湛然睜眼瞧了眼身側的人,睡得十分的安穩,他躡手躡腳的起身爲她掖好被角,生怕吵到她,做完了這些他才走到窗口去,拿下了個子腳上的東西。
“上有雷霆。”
他輕聲念着這四個字,嘴角勾出意思冰冷的微笑。
上,指的皇上,雷霆,危險。
“呵呵,皇兄,上一次北燕之戰你有機會動手,那這一次,臣弟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他手上一道真氣,手裡的紙條粉身碎骨,招來影衛吩咐了一番這纔回到牀邊,見她睡得乖乖的,一張小臉因爲這段時間的疲憊顯得膚色不好,他看着真的是心疼。
“你是孤王的王妃,應該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纔對。”
他捻着一縷她的長髮,突然有些感嘆的開口。
輕手輕腳的拿起被子,他再躺了進去,暖暖的被窩讓他心情好了些。
儘管人世冷漠,起碼他還有少孤這個弟弟,也還有鬱飄雪這個妻子。
將來,他們還會有孩子。
一想起她晚上在馬背上跟他說想給他生孩子,他心情就好的不得了,這樣一來他醒來就睡不着了,一晚上都在想第一個會是兒子還是女兒,或者雙胞胎,然後他就一晚上都在想要給他們起個什麼樣的名字好。
鬱飄雪真的是睡得沉,後半夜開始迷迷糊糊的做起夢來,夢裡的東西雜亂的很,似相識又似陌生,她睡得便有些不安,翻了個身一隻手橫在殷湛然的胸口,打斷了他正在想着給孩子起名字的事。
她一個側身正好將人給抱着,他便伸出一隻給她枕着,想起她說絕川有給建安蠱毒就皺起了眉,她千里迢迢來到,也許想他,也許想跟他說心裡的秘密,更多的,怕還是爲了跟他說這個秘密吧!
但是建安會怎麼對他?
他有些皺眉,他不喜歡那個女人。
夕陽宮,夜幕下,地牢裡的淳于恨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手裡一把精緻的小刀將絕川的筋脈一一挑斷,再將各種卵蠱放進去。
“你真的是養蠱的最好容器,一身都是毒,哎,我也一身都是毒,怎的就沒像你這麼噁心呢,就你這樣,女人看得上你纔怪。”
他心情極好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絕川,他四肢被鐵鉤勾住,鐵鉤鐵鏈釘死在地上,只能仍由淳于恨爲所欲爲。
“你真的是個變態。”
“跟你一樣啊,怎麼樣,自己當母蠱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笑嘻嘻的模樣的確是心情好,畢竟這麼好的母蠱十分難以得到。
“我跟你說,用你培育出來的蠱,那絕對是十分厲害的,能讓本公子,畢竟,母蠱的容器都不一樣,對麼?”
他瞧着瞪着他的絕川自言自語,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直到將所有的蟲卵都放進了他的身體裡他才站起身來。
“哼,誰許你去動她的,你還想娶她?就你這模樣,你要是比她以前的男人厲害我也就不說了,偏偏還副鬼樣子。”
絕川聽到他的話不怒,反而笑了起來,一張臉說不出的猙獰。
“對,我不配,誰讓我被毒毀了臉呢,可女人都是一羣只會看臉的東西,沒想到連她也是。”
他說不出的憤恨,淳于恨呵呵的笑了起來,有蹲了下去,瞧着那一張不堪入目的臉。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說人家都找了這麼好一個男人,幹嘛要丟了明珠撿你這石頭,她腦子又不不傻。”
“呸。”
絕川呸了他一口,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就吐在他臉上了。
“你倒是長得好看,比女人還好看,不過人家依然看不上你。”
淳于恨也不知是被他剛剛的行爲激怒了還是被他這話給激怒了,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匕首,一刀刀的割在他的臉上,一邊劃一邊開口。
“我當然好看,不然阿瑾怎麼會喜歡我呢,對不對阿瑾。”
他在絕川臉上劃刀子好像使得他心情大好似得,看着那一張本來就醜陋的臉被劃的滿是傷口笑的更加歡樂。
“阿瑾,你看,這種人救了也沒用,不如,給我玩吧!”
“我就知道阿瑾最疼我了。”
絕川一直死死的咬着牙不叫出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淳于恨到底在跟誰說話。
“阿瑾,這個人太可惡了,我要把他變成母蠱,然後……咦阿瑾,他全身都是毒,既然這樣,不如給我試藥好了,我要是亂抓人你肯定生氣,那就這個東西好了。”
“嗯,我聽阿瑾的。”
她說完後收起了刀,絕川一張臉已經全部血紅,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