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看見古長老一行人出來,學員們立即激動地叫喚道,這下他們是不是有好戲好了?
古長老一行人出現在戰寒雷面前,可戰寒雷的第一眼卻還是看到了容初九的身影。
她站在那裡傲然而立,是那般的瀟灑。
可她的妹妹呢?卻因爲她的緣故命喪於此。
他知道可能不是容初九動的手,但是這件事一定與容初九有關,他不會這般白白的讓容初九逃過懲罰的。
“戰寒雷,你這是做什麼?”古長老語氣沉重地盯着戰寒雷,對於他挑起此舉明顯地感到了不滿。
“古長老,學生只是想要妹妹能夠死得瞑目,她就那樣死在了牢裡,還是在學院的牢裡,若不是內部人員,誰能得手?”戰寒雷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也將衆人的焦點注意在了戰寒雪是在牢房中被人殺死的。
的確,很有可能就是學院內部人員做的。
若是之前,他們可能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容初九與白易,只是誰都知道白易與容初九是這兩天前後回來的。
這下懷疑的話,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懷疑誰?
目光投向爲首的古長老,他會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古長老聽着戰寒雷意有所指的話,心中怒火勃然而起,是在懷疑他徇私枉法嗎?
輕哼一聲,古長老嚴肅道,“戰寒雷,本長老知道你失了親人,情緒難免有些激動,但是,本長老絕對不允許你破壞學院的名聲,你妹妹之死,本長老倒是可以給你解釋,只是死因你要不要公佈出來,便是你的事了。”
古長老的話讓戰寒雷心裡一個咯噔,他就是故意等到容初九回來才發作的,可是聽古長老這麼一說,這件事有內情。
眼神看向一旁淡然而立的容初九,是不是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這纔有恃無恐。
“古長老,我想要知道真相。”戰寒雷當即開口道,一切還是等他看過之後再做打算。
“那就請進吧!”古長老嘲諷般的說道。
這般的態度讓戰寒雷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指甲掐進肉裡,讓他感覺到了縷縷的疼痛。
原以爲,靠近天凰學院後能夠改變他在家族的地位,卻沒想到,一切都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甚至,他還失去了相依爲命的妹妹。
容初九望着戰寒雷那隱忍的模樣,脣角不由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真的要爲自己妹妹討回公道,何必在這般衆目睽睽之下,無疑是因爲自己的私心罷了。
她相信戰寒雷疼愛自己的妹妹,但是在戰寒雪死後,戰寒雷還想借着她的死來攀扯她,只能要爲這疼愛大打折扣了。
若是有人傷了她愛的人,她一定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戰寒雷認定這件事與她有關,若他能夠直接上門來找她報仇,她還能高看他一點,現在,哼,無疑是跳樑小醜罷了。
戰寒雷與古長老一行人走了進去。
容初九的視線落在那血書之上,走上前,拿起那血書瀏覽了一遍,最後放在鼻間聞了聞。
人血?笑話!
隨意地將血書扔在了地上,容初九扭頭走進了戒律堂。
“剛剛容初九是在做什麼?”一旁有人好奇的詢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她好像聞了那血書上面的血跡。”
“我也去聞聞看。”這人說着,飛速上前將那血書撿起,迅速地放在鼻間聞了聞。
頓時一股腥臭味席捲而來。
這人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感覺跟人血有些不一樣?
“怎麼樣?有問題。”看着這人蹙起的眉頭,一旁有人追問道。
“這聞起來,不太像是人血。”
“不是人血?難道是戰寒雷故意博同情的?”
“太過分了。”
“難怪容初九剛剛那般嘲諷,這人想要討公道的話也得誠意點啊。”有人想起自己剛剛感念戰寒雷對戰寒雪兄妹情深時的感受,頓時有些嘔的慌。
他白同情了。
“我靠,我以後再也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了。”
各種議論聲迅速地傳播開來。
不少人的心裡都漸漸地陷入了思
考,有時候人云亦云,的確容易被幹擾。
此時,剛剛這些人對戰寒雷有多同情,真相被拆出來時,他們也覺得多丟臉。
“那容初九不也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人羣中又有人道,不用說,這又是看不過眼容初九的人。
“那又如何,她暴露出來的是真相不是,而且,她剛剛不是什麼也沒說嗎?”
“誰知道是不是在做戲。”
戰火一下燃燒起來,場上的學員當即站在兩邊,不斷地辯護着。
而燃起戰火的容初九並不知道,此時的她正在房外看着戰寒雷那不可置信地眼神。
戰寒雷盯着信上所寫的所有內容,身體不由地往後退去。
上面的字跡是他妹妹的沒錯。
所以說,他妹妹的死與容初九無關,而是因爲那無極宮宮主?
他這個哥哥做的似乎有些失敗,甚至,妹妹什麼時候被奪了清白都不知道。
看着戰寒雷一副遭受巨大打擊的模樣,古長老輕哼道,“你現在知道爲何我們不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吧?這對我們學院還是對你妹妹的聲譽都有些影響,不僅如此,你妹妹勾結外人殘害同學這罪名我們也未曾透露,若不是她已經逝世,你們兄妹,我們學院是絕對不會留的,你好自爲之。”
戰寒雷聞言,立即朝着古長老抱歉道,“古長老,對不起,是學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學生懇請,古長老別將這封書信傳出去。”
“本長老可以答應你,只是,本長老不想外面還有任何關於這件事的傳聞。”古長老自衿道。
“是。”戰寒雷低垂着眼簾道。
“古長老,學生可以對他提一個條件嗎?”一直站在一旁的容初九終於慢慢地開口。
“你說說看。”古長老在現在可也不敢小看容初九。
“我只希望,戰寒雷同學在出去之後別說些含糊不清的話,否則,別人認爲我們逼迫你們就不好了,這種手法,不就是你們經常做的嗎?”容初九慢條斯理地說道,每個字都落在了戰寒雷的心裡,讓戰寒雷的嘴巴越抿越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