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衆人望着墨凌天與容天嬌的臉色,衆人的視線也帶上了一縷可憐。
被四王爺與四王妃不斷地挖着心窩,揭着傷疤,這心可應該真夠疼的。
“墨雲歸。”墨凌天咬牙切齒的看着墨雲歸,手中直接凝聚起一團靈力,飛速地朝着墨雲歸與容初九而去。
對於這一擊,墨凌天沒什麼感覺,只是雙手一揮,那抹攻擊就這樣消散在空中了。
望着墨雲歸,衆人的眼神帶着一聲驚歎。
武尊真不愧是武尊,這一手,炫的漂亮。
太子殿下的修爲也到上品藍玄,即將步入青玄武者,在南寧也算是佼佼者了。
卻沒想到,在四王爺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再看看四王妃,初品金玄武者,天才中的天才。
這太子與四王爺一家子一比,着實落了下風。
而在衆人面前,墨凌天見自己的攻擊赤裸裸的被放開,更驚訝於墨雲歸那深不可測的修爲。
雙拳緊緊的握起。
這個面子,可下的比什麼都狠。
黑沉着一張臉,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卻見此時,容初九突然之間嗤笑一聲,道,“太子殿下竟然這麼有興致,不如跟王爺切磋一番。”
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容初九,帶着凜冽的殺意。
望着容初九那張絕豔精緻的臉蛋,此時的墨凌天早已興不起心上之意,他恨不得狠狠的劃花她那張得意的臉蛋。
實在可恨。
“太子殿下這般望着我這女流之輩,着實讓我心慌意亂。”容初九眉頭微鎖,滿目擔憂。
話鋒一轉,卻是道,“也是我說錯話了,太子修爲太低,與我家王爺不是一個水平的,我怎麼能夠提議切磋呢,那不是在欺負太子殿下嗎。”
說完,容初九起身,來到案前,直接行了一個蹲禮道,“太子大人大量,免了弟媳言語無狀之罪吧。”
“既然你知言論無狀,就該掌嘴纔是。”一旁的容天嬌似是抓住了容初九的把柄,立即道。
“容側妃,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容初九起身,滿臉不屑地看着容天嬌。
“本宮是皇帝
親賜四王妃,身居正一品,可你,不過是個太子側妃,只不過是正二品而已,太子都未發話,你這個作爲側妃的,有何資格教訓於本宮?”
諷刺完容天嬌,再看向面目發黑的墨凌天。
“太子殿下,也該好好教訓容側妃一番纔是,省的日後出去,丟了太子的臉面,也是,太子殿下現在才未有太子妃,才讓這些妃妾如此無狀,本宮也得體諒太子殿下一番,懇求皇上爲太子親賜太子妃纔是。”
看着容初九伶牙俐齒,墨凌天暗自咬牙,看了一眼身旁的容天嬌,直接訓斥道,“本殿下與四王妃相談,你插什麼嘴,回去本殿下再責罰於你。”
容天嬌的臉色一陣蒼白,輕咬脣瓣,可憐兮兮的望了一眼墨凌天,慢慢地低下了頭,保持沉默。
她只是恨不過,恨不過容初九那樣的得意。
見容天嬌收斂,墨凌天再轉向容初九,神色平淡道,“本殿下的修爲的確比不過四弟,四弟妹,不用說切磋,以後有機會自當找兩位討教一番。”
“太子殿下客氣了,也是弟媳太過輕狂了,原諒弟媳少不更事。”容初九重重的咬着“少不更事”四字。
這下,墨凌天想要訓斥什麼,也只會落得個欺負少者的名聲。
“無事,也是本殿下動手在先。”墨凌天看了一眼風輕雲淡的墨雲歸,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今日侮辱之仇,他日必報。
他會一筆一筆的記下。
容初九得到墨凌天的話,脣角微勾,美目閃過一絲流光,隨即回坐到了位置上,倒下一杯酒,敬向墨凌天,“那麼,弟媳就以酒謝罪了,太子殿下大度。”
用袖子遮住容初九喝下了手中的酒,輕扯的嘴角也掩蓋在了一片袖子底下。
喝完,放下杯子,容初九又恢復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似乎剛剛在場中巧舌如簧的並不是她一般。
在案桌底下,墨雲歸捏了捏容初九的小手,示對她的讚許。
望着兩人閒適的樣子,墨凌天總覺得不快,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脣角溢出詭異的微笑,“剛剛見四弟妹如此關心皇孫,不如四弟爲父皇生一個,雖然四弟妹現在年
紀小,但是四弟還未有側妃,不如由本殿下做主,爲四王爺擇妃如何?”
墨凌天話音落下,在場的不少官員心神動了動,四王爺的側妃位置還有兩位呢。
四王妃年紀小,生子不宜,若是側妃進府,提早生出皇孫,未嘗不可。
“太子殿下難道不知,其他女人一旦靠近本王,最終的下場可都是死於非命,本王可不想害人。”墨雲歸揚脣一笑,深邃的眼眸如同寂靜的寒潭,深不見底,令人毛骨悚然。
剛剛動了心思的大臣只覺得身體寒毛直立。
因爲容初九的緣故,他們竟然忘記了墨雲歸的“鬼王”之稱。
將女兒嫁給她,哪裡是享福,簡直是催命嗎?
再看看四王妃,那修爲在手,整治起小妾,手段一定很殘暴。
算了,他們還是別記掛着了。
“倒是本殿下忘記了,看來,四弟想要個兒女得多等幾年了。”墨凌天也不泄氣道。
“本王倒是不急,就是大哥,都成婚這麼多年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竟然還不小心沒了,四弟才真爲大哥操心。”
墨凌天心中一痛,這墨雲歸一直提那無緣的孩子,實在是讓他心窩痛的厲害。
即使這個話題是他最先提起了,他也只會將罪過都剛在墨雲歸的身上。
閉上嘴,墨凌天不再應答,身上瀰漫着淡淡的悲傷之意。
那個孩子……
因爲兩人的停戰,場上恢復了一片安靜,無人敢言。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五公主駕到。”
傳言太監的聲音打破了大廳的安靜。
衆人起身恭迎。
“今日是家宴,各位不必多禮。”皇帝望着衆人,眉目含笑,看得出來,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謝陛下。”看皇帝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衆人這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
當人家的屬下也不容易,得時時看他人的臉色。
很快,皇帝皇后便坐到了位置之上,神色祥和。
隨即,皇帝的視線在全場掃了一眼,最後定格在容初九身上,“老四媳婦,你大哥今日怎麼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