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男人醒了會逃,所以把他一邊的手腳從鐵鏈鎖上了。
怎料這擔心完全成了多餘,因爲這傢伙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脈象還越來越紊亂,跳的也越來越弱。
所有的大夫都說,這男人,恐怕回天乏術了。
但張爺,纔不相信那些庸醫的話,不看到男人斷氣,他就不會放棄,這等姿色可是舉世難尋的。
“阿豪,之前我交代你辦的事,有消息了嗎?”張爺問道,一個手下站出來。
“小的已經調查清楚了,從情報販子那兒買來的情報是真的,而且那個人已經到達京城了,小的已經和那邊聯繫上,應該很快就會答覆。”
“很好。”張爺挑挑眉毛,敲着手指,“如果嫌少,不管多少錢都行,只要能答應過來給他治病。”
“是,小的一定辦好這件事。”手下頷首,張爺便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又捏着男人的臉看了看。
“你放心,你可是爺的搖錢樹,爺不會輕易讓你死的。”他喃喃說着,又緩緩摸着男人的胸膛和腰身。
“嘖嘖,若有你這等妖孽坐...臺接客,世上不知會有多少男女,會爲之瘋狂啊……”
“只要能治好你,爺多的是辦法,讓你爲我賺錢!哈哈哈!”
那地牢裡的情況,拓拔翎嵐現在還完全不知,只一門心思隨仇子恆到了東宮,無論任何代價,都要拿到子鼎。
化煉鼎,可是雲毓唯一的生機!
然而還沒進東宮的門,外面的荷花池裡,就突然蹦出來一個人。
“馳楓?!”拓拔翎嵐驚呼,這天氣也不熱,他跳進荷花池裡做什麼,即便要游泳,那也選錯地方了吧。
“這誰啊。”馳楓一身是水,問仇子恆,他們天玄教裡可沒道姑,而且目前在夕照分舵的人,也沒這長相。
而仇子恆還沒回答,拓拔翎嵐就幾分得意的自己說了:“連你家夫人都不認識了,找死啊?”
“夫人?”馳楓蹙眉打量着,不過她講話的聲音確實很熟,“你是郡主?拓拔翎嵐?”
“要不然呢!”她笑道,連馳楓都認不出來,元九的易容術還挺厲害的。
“我的天吶,你扮這樣是想幹什麼?”馳楓頭大,而仇子恆說。
“這些說來話長,待會兒慢慢告訴你,不過你現在是幹嘛?”仇子恆用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瞅着他,怎料馳楓馬上就變得可憐巴巴的。
“哎呀,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出宮了以後,苦了我,成天在這東宮裡面受欺負,前兩天還被人給下了藥!”
“下藥?!”仇子恆神色一變,抓起馳楓的手把脈,不想這傢伙還真有病,像是被下了毒。
“莫不是,你中了蠍無常?”仇子恆看着他,“你可是時冷時熱,熱起來如烈火焚身,但一冷又寒冰刺骨?”
“是啊是啊!你快救救我!幸好你現在回來了,不然我真受不了了,已經打算明天跑出宮去找你了!”
馳楓一臉委屈,就快哭了,而拓拔翎嵐緊張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中毒?是不是杜宣識破了你的身份,懷疑你了?
”
這可是大事,仇子恆也很緊張,但見馳楓搖頭:“不是,你們有所不知,前幾天,杜宣又帶了個人來,知道是誰嗎?”
這油嘴滑舌的小騙子,都已經中毒了,現在竟還有心情裝神弄鬼的賣關子。
“快說!”拓拔翎嵐真的很想打他,仇子恆也丟了個白眼。
而馳楓忽然又嚴肅起來,一本正色的說了個名字:“翁,寒,英!”
“你說什麼?!”仇子恆聞言瞪眼,看來這個人來頭不小,可拓拔翎嵐真不認識。
看她一頭霧水,仇子恆就是解釋:“翁寒英是藥王谷的谷主,先代藥王的入室弟子,鬼洲赫赫有名的神醫。”
“哦。”拓拔翎嵐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興趣,“名聲厲害而已,實際本事如何,誰又知道呢。”
“郡主此話差矣,我丹霞莊,曾經雖然在藥王谷後面排名第二,但若沒有化煉鼎,大概只能排在第五位了。”
仇子恆如此說,而拓拔翎嵐還是不認同:“團體是團體,個人是個人,再說那些排名其實也得看很多因素。”
“單憑個人能力而言,就算是神仙下凡,我也覺得你仇子恆最厲害!”拓拔翎嵐這話很長志氣,弄得仇子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郡主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用毒殺人還行,醫術方面還是天過才疏學淺了。”
“好了,你就別謙虛了,我可是認真的。”拓拔翎嵐習慣性的勾搭上他的肩膀,“這世上,誰能治好雲毓,我覺得他就是天下第一的神醫。”
“而且我看好你,也覺得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夠救他。”
“郡主……”仇子恆似乎是有些感動,但拓拔翎嵐才知道,是她多想了,他現在是在嫌棄自己。
“郡主,你現在可是我的師姐,頗有修爲的道姑!”仇子恆說着,就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那拿開了。
拓拔翎嵐挑挑眉毛,這個仇子恆還是這麼小氣,大家都這麼熟了,勾搭一下又怎麼了?
如果換成馳楓,勾肩搭背從來不會說什麼!
但馳楓現在有點摸不着頭腦:“什麼意思啊?郡主現在是你師姐? 那她也要和我們一起呆在東宮了?”
“沒錯,就是這樣。”拓拔翎嵐點頭,而仇子恆已經邁步走開了。
“去問問那個翁寒英,到底爲何向你下毒。”
“對,找他算賬去!”拓拔翎嵐也跟着走了,敢欺負天玄教的人,那個藥王谷谷主,怕是吃飽了撐的!
“不是啊,你倒是先給我解毒呀!”馳楓嚷嚷着,也追了上去。
進了東宮,他們就發現,之前仇子恆用來煉藥的東西,全部被搬到了前院的角落裡面,而且還堆的亂七八糟的。
“嘖嘖,馳楓,哦,不對,現在該叫你荀攸。”拓拔翎嵐改口,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和藥材。
“荀攸啊,你好意思嗎,被人欺負成這樣,咱們教派 的臉面往哪裡隔?”
“我也是不小心嘛……”馳楓嘀咕,委屈死了,中了毒,他有什麼辦法。
而仇子恆已經往後院走去。
後院
比較寬敞,而且之前仇子恆已經搭好了涼棚和架子,把一切設施都是弄好了,現在卻被翁寒英的人鳩佔鵲巢。
後院全是擺着翁寒英的東西,把仇子恆設置的架子爐子什麼的,用的不知多順手。
仇子恆打量了一下,翁寒英並不在院子裡,只有宮女太監和三兩個藥王谷的人。
“師父,師叔,你們可得爲荀攸報仇啊,嚶嚶嚶……”馳楓抱着仇子恆假哭起來,現在拓拔翎嵐是師父逸塵子的師姐,那應該就是他這個徒弟的師叔了。
見外出尋藥的逸塵子回來了,宮人們都面面相覷着沒做聲,而藥王谷的人,趕緊去了屋裡稟報。
但仇子恆和拓拔翎嵐這才發現,之前他們住的屋子,現在已然讓出來給翁寒英了。
拓拔翎嵐惱火,拉着馳楓小聲問:“這什麼意思啊,連屋子都被人給搶走了,這種窩囊氣你也能受?”
“他是太子請來的貴客,我又不能打人,不受怎麼辦?”馳楓也惱火,但仇子恆微微笑了。
“沒事,只要咱們有個蠻不講理的暴脾氣道姑,還怕他們不成?”
“果然知我者你也。”拓拔翎嵐一臉壞笑,肩膀撞了仇子恆一下。
而這個時候,聽到下人稟報的翁寒英出來了。
那是個年過五旬的男人,肥頭大耳的,看上去就是個草包,而且跟在他身邊的藥王谷的下人,都是清一色的小姑娘。
嘖嘖嘖,就這樣的猥瑣東西,還是鬼洲赫赫有名的第一神醫,也不怕把藥王谷的面子丟光了!
拓拔翎嵐瞅着翁寒英,如果是個帥哥哥,她可能還會留點面子,但現在,實在忍不了。
不過她既然唱紅臉,白臉的角色自然是仇子恆的。
“久仰翁谷主大名,幸會幸會。”仇子恆很有禮數拜了個禮,便拓拔翎嵐甩了個白眼。
“哎呦喂,原來這位就是翁寒英啊,看這相貌,貧道還以爲是御膳房的豬圈沒關好,跑了一隻呢。”
“你說什麼?!”翁寒英臉上原本還很得意,但她這麼一說,立馬就黑了。
這哪裡來的野道姑,竟敢這麼當着面罵他?!
“師姐,咱們不是說好的嗎,這次出山是爲太子殿下,翁谷主是太子殿下的貴客,你這脾氣得收斂點!”
仇子恆假裝說她,她則冷冷一哼:“要不是看太子和你的面子,天王老子來求,我也不會出山。”
“但你看看這裡,都亂七八糟的什麼玩意?!”拓拔翎嵐說着就把幾個藥爐踹了,又把幾個架子撩倒。
宮女太監們都趕緊躲到一邊,他們早知道,逸塵子回來了肯定是要算賬的,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多帶了個幫手。
翁寒英也不是白癡,看出來他們是在唱戲,這會兒已經火了:
“既然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請來的貴客,我勸你們還是識相一點,早點夾着尾巴滾出東宮。”
“什麼什麼?你在說什麼?”拓拔翎嵐衝他湊着耳朵,又十分的驚奇對仇子恆他們說。
“天吶,你們看見了沒,豬居然說話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