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
花園裡,拓拔翎嵐問着雲毓的想法,而那悶.騷只是喝茶,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大致的情況我已經聽軍營裡的人說了,敢於擔當也確是昊君的優點,但是這個時機吧,我總是覺得心裡隔着什麼似的。”
“你說他這是不是太自暴自棄了啊?”拓拔翎嵐繼續和雲毓說着,然而那悶.騷依然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啪!
拓拔翎嵐實在火了,拍了桌子:“你什麼意思!說句話會死嗎?!”
“他的事,與我們何干。”他吹着茶,然後又飲下一杯,還讚道。
“最近的茶,味道都不錯。”
雲毓明擺着話中有話,借茶來暗喻他心情好。
藍昊君這傢伙沒少讓他吃醋,現在成親了,不管娶了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會再打拓拔翎嵐的主意了。
雲毓還是很瞭解藍昊君的,那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子,既然他要負責,必定是會一心一意對夏侯文慧好的,如此對藍昊君而言,也是個解脫吧。
但他這一句哈,可算是氣死拓拔翎嵐了:“好喝你就喝個夠吧!無聊!”
她說着就是走了,這傢伙的心眼簡直比針眼還小。
以前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太多,近來幾個月倒是真閒着過了段安穩日子,卻是相處下來才發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悶.騷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就不說孩子名字那事,不管吃飯睡覺洗澡,他什麼都要管着,什麼都要聽他的才行。
動不動就吃少了,動不動就睡晚了,動不動就是洗澡不喊他!
這些就算了,每晚還耍無賴的要和她親熱,但她憑什麼?!
不說別的,就是爲了爭這一口氣,她也不幹!
所以好久都沒吃上肉,雲毓也嘔着氣,越發的變本加厲。她敢不依着自己,那也別指望自己給她自由!
兩人就這麼一直槓着,誰也不肯讓步,雖說還不至於動手,但這冷戰爭也還是相當可怕的。
拓拔翎嵐總說雲毓幼稚,但實際上在其他人眼裡,她和雲毓並沒有多少區別。
“這棋盤前幾天不是已經扔了嗎,怎麼又給放在房裡了?”拓拔翎嵐指着桌子問。
而鳳花想了一會兒才說:“馳楓公子說這個是寶貝,丟了太可惜了,所以就讓撿回來了。”
“好他個小騙子,還真敢幫着雲毓來對付我是吧?”拓拔翎嵐叉腰,之後扛上棋盤就是去找馳楓。
而馳楓這個保姆乾爹,自然又是在那兒帶孩子。
一看到拓拔翎嵐拿着棋盤找過來,馳楓就是趕緊一臉傻笑:“嘿嘿嘿,郡主何事啊?”
“你好大的膽子,本郡主讓扔掉的東西,你竟然敢撿回來?”拓拔翎嵐把棋盤擺在他面前。
馳楓還在傻笑,點頭哈腰賠笑道:“郡主,這可是星宿古玉打磨而成的棋盤啊,古往今來就這麼一件,而且還是人家送的新婚賀禮,丟了多可惜。”
“再說主子真的挺喜歡這個棋盤,我看就算了吧。”馳楓賣笑,又幫着那悶騷說好話。
而拓拔翎嵐挑挑眉毛:“那好,如果堅持要留下這個棋盤,那你現在就走人吧,回你的凌霄峰去。”
“郡
主?”馳楓一臉苦逼,爲啥他們夫妻吵架,非得把自己夾在裡面不可?
雲毓也是的,之前棋盤不見了,明明知道是拓拔翎嵐乾的好事,卻不去找她理論,非要讓自己去把棋盤找回來。
而且還和拓拔翎嵐說一樣的話,找不到棋盤,就讓他回凌霄峰留守看家去!
他們都知道馳楓不想回去,所以才老用這個來要挾,因爲回去了,就暫時再看不到彤彤了。
馳楓心裡真叫一個委屈,而拓拔翎嵐又說:“不回去也行,留下棋盤也可以,但你得去說服那個悶.騷,給本郡主道歉,讓彤彤隨着我姓,不準老管着我。”
“郡主,你這不是讓我去死嗎!”馳楓就差抹淚了,卻回頭,看見雲毓正在後面,剛剛什麼話都已經聽到了。
拓拔翎嵐瞅過去,反正聽見就聽見了唄!
“怎麼樣,你還想不想要你的棋盤了?”她故意問道,而云毓並不說話,只是看着那棋盤。
“不說話,那就是不想要咯?”挑眉笑笑,扛着棋盤就是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不想要的話,爲妻就替你把它給處理了吧。”
“站住。”
那悶.騷兩個字喚住了她,斜眼看來,沉聲道:“若本座一樣都不答應,你準備鬧到何時?”
“當然是鬧到答應爲止。”拓拔翎嵐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卻雲毓突然動手了!
“你……!”拓拔翎嵐吃了一驚,完全沒防住,但他也不是要打架,就是眨眼功夫,將棋盤奪了回去。
“馳楓。”他喚道,馳楓便就趕緊的巴巴過去了。
“把本座的東西都收起來鎖好,若丟一件,就等着仇子恆給你開方子吧。”
“主子?!”馳楓簡直苦逼的不行了,爲什麼老是他啊,爲什麼仇子恆就不是趟渾水那個啊?
而云毓已經把棋盤塞進他懷裡,還給了他一個迫人的眼神:
還不去?
“好好好,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馳楓帶着一身的委屈,抱着棋盤走了。
“切!”拓拔翎嵐笑笑,正要去看孩子,雲毓就是一步上前,把她堵在了牆角。
“鬧夠了麼?”那沉寂的嗓音問道,深若玄冰的眸子從上面俯看着她。
他沒生氣,只是不冷不熱的,只是湊得很近,只是,讓她覺得有點危險的感覺。
“你是準備道歉了?”擡眼朝他看去,要強而不服輸與他對視着。
“本座只是不準備再遷就你了。”他淺淺,幾分曖.昧,卻有着不同反抗的霸道。
“哦?你何時遷就過我,我怎麼沒看出來?”挑眉笑笑,自己又不是小姑娘,纔不會吃他這套。
本是要走,卻是他一隻手臂把去路給攔住了。
“翎嵐,從一開始我便都在遷就於你,你真不知道?”他還是那般居高臨下看她,目光落在她的側臉,聲音拂在她的耳畔。
便是說着又湊近了,近得就快咬上她的耳垂:“在我看來,你現在是很想試試,若不遷就,本座會如何待你。”
“你敢?”瞪眼過去,這死悶.騷不會是在想什麼很變.態的事吧。
卻嘴已經被他死死堵住了!
“唔……?!”她掙扎,可他現
在相當粗暴,擒得她動彈不得,連嘴上都被他壓制得只能逆來順受。
她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雲毓,雲毓待她,其實從來都是很溫柔的,寧肯像個小媳婦使性子,也不會強迫她什麼。
但現在不同。
僅僅是一個吻,她就好似快被他的狂霸給吞了,被碾壓成了小兔子!
“讓開……你……混蛋、唔……!”拼了命的反抗,竟還是被他按在了牆角里。
“休想。”
他漏出一句,捉着她的雙手,抵着她的腰胯,以勝過她許多的內力和勁道,讓她只能任他擺佈。
卻這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咳嗽:
“咳咳!”
好像是元九的聲音。
元九和冷鑫是影衛,職責就是如影隨形的躲在暗處保護主子,或者有什麼任務的時候隨叫隨到。
一般主子進屋休息或者沒事,他們都不會跟着一起進去,但元九現在咳嗽,明擺着就是裡面在幹什麼全知道了。
“何事。”雲毓很不愉快,但還是放開了她,不過她挺感激的,否則再這麼下去,指不定就會被這悶.騷給吃了。
元九並沒有進來,只是在窗外,聞其聲但不見其人:
“教主,管家有事稟報,候在門外半天了。”
元九提醒一句,雲毓和拓拔翎嵐就是開門出去了,之後便是聽管事說:
“郡主,姑爺,靈王殿下正在花園等你們。”
靈王?
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之前端木欣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靈王就是親自護送她回了他自己的番地,但現在竟這麼快就又回了南郡。
按照時間上算,靈王怕是才把端木欣送到,便是馬不停蹄的立馬出發回頭了。
這次端木欣的事,也不知是給了靈王什麼打擊,總之他好像對這個被休掉的側妃非常重視,即便端木欣的頭髮和外貌也許永遠都無法復原,他也不會嫌棄。
雖然不知道靈王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很明顯。
如此着急着回來,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一見到靈王,他就是一臉凝重的表情,看到雲毓和拓拔翎嵐過去,還起身迎了過來。
開口就說:“北郡那邊來消息了,朝廷戰敗退兵了!”
“退了?”拓拔翎嵐驚訝,也就是說,藍家贏了?!
靈王點頭,之後看着雲毓:“你這邊準備的如何了。”
“隨時可動。”雲毓就給了他四個字,而且還不正眼瞧他。
靈王現在沒工夫計較這些小事,等了這麼久,就是一直在等北郡那邊的好消息。
只要藍家勝了,那麼他北宮燁弘南北夾擊,中部領首的局面就是成了。
再加上有天玄教的配合……
也就是說,天時地利人和,全都齊了!
形勢對他而言如日中天,此時不起兵劍指帝位,更待何時?!
幾人話不多,但寥寥數語就已經決定了變動一國天下和歷史的大事。
他們一直在等這一天,而現在終於等到了,終於,要和流焰國的糊塗帝君做個了結了!
卻拓拔翎嵐沉思了一會兒,問雲毓:“你隨靈王同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