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愣住了,因爲就在這時,彷彿從遠處傳來了奇怪的歌聲,就是上次我聽到的那個聲音,如此甜蜜的聲音,就好像是小孩子無憂無慮地唱着歌,緩緩的從遠處飄來:
“小紅傘/轉過彎/跳啊跳啊/跳到田裡/拔苗苗/。。。。。。”
“。。。。。。就是這個!”我對黎安說,忽然感到背上一涼,爲什麼這歌聲又再度響起了?而且,那個紅衣女子又在哪裡?
黎安的面色漸顯深沉,冷冷的仰望黑色的夜空,空靈的歌聲彷彿從星空深處飄來,四面八方一時只聽得到這奇怪的歌聲。
距離唐傘小僧遇害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我們又回到了平常的生活中,我們一面繼續調查呂圓圓的事情,一面還要調查無麪人的下落。但是比起這些來,現在黎安好像很迫切的想要查出殺害唐傘小僧的兇手,每每當他想到那把殺害唐傘小僧的兇器“星寒”,他的表情就會變的異常猙獰,就好像要先殺之而後快的感覺,全身充滿了殺意,可能是因爲鬼道師和陰陽師是天生的死敵吧,但是事實是,迄今爲止我們仍就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神秘陰陽師的情報,況且,我也不願相信,那個曾經在暗中救下我們兩次的人會是這樣一個窮殺極欲的人。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黎安很是不屑的對我說,一邊取出自動售貨機裡的飲料。“那些傢伙本來就是以‘鬼道的制裁者’自居的,是那種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的冷血動物。唐傘小僧是妖怪,他們當然要除掉他了。”黎安冷冷的說,“而且,那傢伙居然還擁有陰陽師百年來最強的兵器,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我和曉風爲之啞然。
“呵呵,看來你是遇上可怕的對手了呢。”我打趣的對他說道,“那麼,你這個鬼道師家族百年來最強的鬼道師,又打算怎麼辦呢?”
黎安憤憤的打開可樂罐頭: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把他從幕後揪出來了。”黎安冷峻的看着前方,抿了一口可樂。“看着吧,遲早要把這傢伙揪出來。。。。。。”
“。。。。。。”我們楞楞的看着黎安,他的語氣很是兇狠,手上一用力,居然將可樂罐頭給捏的變形了。
兩天後,我應一個同學的邀請,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這天黎安和曉風碰巧有事沒能參加,我只好一個人去了。
時間定在禮拜六晚上七點,那天居然又下雨,路上有點堵,當我到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十分了,加上他家又不好找,在小區裡繞了半天我也沒有找到他家,我想打電話給他,但是我又忘了衝手機費,停機了。
“。。。。。。真是搞笑啊,居然連個人都沒有,連問路都不能問。”我看了看四周,老實說他家的小區真是冷清的不可思議,明明只有七點多鐘,居然連個人都看不見,濛濛細雨中我只好耐心等待同學到門口過來接我,昏暗的路燈一閃一閃,只聽得到雨點打落在地上的聲音。
也不知等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欲睡時,我忽然看見,在後面的小街上,好像有一個人。
看來老天不想讓我迷路啊,我心想,那個人應該是小區裡的人吧,我來不及多想,就跑了過去。
“那個。。。。。。請問這裡四號樓怎麼走?”
我跑到那個人面前,問道。
那個人忽然停下了腳步,背對着我,我看不見他長什麼樣,但是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披肩,穿着一件紅色的大衣,撐着一把紅色的傘,還有一雙紅色的女式長筒鞋,在黑夜裡格外醒目,身段很是苗條,身上還有陣陣香氣撲面而來,光看背影,就知道絕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美麗少女。
老實說我還是有點緊張的,我不否認我是個美女研究愛好者,不過我還是有最起碼的道德限度的,而且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和不認識的女的搭訕,可是我還從來沒有過這麼興奮的感覺,那個女的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僅僅是這樣站着不動,我都有種被勾了魂的感覺,那是種何其古怪的感覺,我自己都無法說清楚。我甚至只問了她一句話而已,就只是專心的盯着這個女子看了起來,忘了說些什麼。
綿綿細雨滴滴打落在那個女子的雨傘上,整個街道異常安靜,我甚至能聽到我的呼吸聲。
接着,那個女的轉過了頭。
“!!!”
我被完全怔住了:那絕對是個標誌的美人兒,瓜子型的臉龐,白皙而富有彈性的肌膚,兩道和頭髮一樣烏黑的睫毛就像深黑色的月亮一樣懸在眼睛上,她的嘴上塗了淡淡的口紅,一雙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盡顯深邃的光芒,連星空都彷彿爲之暗淡了下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簡直就像是從畫裡跳出來的一樣,我一看到她就立時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驚爲天人。
“喂!!!姚軍!”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同學的叫喊,我全身一機靈,回過神來,看見同學正朝我跑過來。
“你在這裡幹嗎啊?”同學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忘了說了,他的名字叫王驍成,我跟他說自己找不到路,所以找人問路來着。
“問路?”王驍成看了看我身後,疑惑道,“可是這裡好像沒有什麼人啊?”
我被他的話給弄楞了:“沒啊,明明有。。。。。。咦???”
可當我回過頭去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剛纔那個美麗動人的紅衣女子居然消失不見了,四周也沒有她的影子。
“你小子想女人想瘋了吧?”同學哈哈大笑起來,使勁拍了我的腦瓜一下。我本來想爭辯的,不過同學怎麼也不相信。
“告訴你吧,我見過的女人肯定比你吃過的糖還多,”望驍成拍了拍我,“要不要哥們哪天給你介紹一個啊?”
“。。。。。。還是免了。”我呵呵乾笑道。不過我在好奇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我使勁拍了拍自己,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忽然,沒有任何徵兆,在我的耳盼忽然響起了一陣空靈的歌聲。
“你聽!”我示意同學,“有人在唱歌呢!”
“唱歌?”同學狐疑的側耳聆聽了一會,“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呢?”
“什麼?”我不禁一楞。
但是那個歌聲卻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動聽,那聲音彷彿來自最遙遠的星空,讓人聽了不禁浮想聯翩,充滿了孩童般的甜美,在漆黑的星空中久久徘徊:
“小紅傘/轉過彎/跳啊跳啊/跳到田裡/拔苗苗/八輛小汽車/開過小麥田/兩個小太陽/在天上跑/跑啊跑啊/跑到一百二十步/上下左右/分不清/高還是低/不認識的小橋/過了它就是噴泉/小夥伴的樂園/再往前走就是十座山/十座小山/高啊高/小朋友們迷了路/小紅傘/跳啊跳/找不到回家的路/小紅傘在哭/哭着哭着/就在中間等媽媽/媽媽媽媽/找到了迷路的小紅傘/好開心啊/好開心/小紅傘/轉過彎。。。。。。。”
“。。。。。。這是什麼歌?”我聽了不禁一楞,雖說歌十分的好聽,但是歌詞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不,與其說是聽不懂,到不如說是耳熟,就像是一首兒歌一樣。
“。。。。。。喂!!!”
我猛的一驚,同學使勁的在我耳邊喊了一聲,我才反應過來。
“真的有人在唱歌啊!”
同學狐疑的看看我,隨即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小子看來真的該去看看醫生了,想女人想出病來了。”
我沒有繼續和同學爭辯下去,而與此同時,那歌聲漸漸消失了,彷彿從很遙遠的星空而來,又消失在遙遠的星空中。
在同學的帶領下,我終於來到了他的家。今天是王驍成20歲生日,王驍成的家裡很有錢,他的父親據說是市裡的領導,家境相對而言很是富裕。不過這傢伙倒很是仗義,性格豪爽,所以和他結交的朋友也不少,今天一共來了將近30來個人,全是他的朋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和我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研究愛好者,不過本質上我們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我純粹是出於興趣,看看則已,難有所成,不過王驍成就是個十足的色鬼,經常仗着自己有點錢就去泡女生,說他是紈絝子弟也不爲過。看來即便是研究美女也是要話本錢進去的,這是我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何況比起美女來,我對於各種奇異事件更爲情有獨鍾,也沒心思考慮這麼多。
派對開的很是熱烈,有錢人家裡就是不一樣,我粗粗算了一下,光是零食的開銷大概就要五六百的樣子。吃完生日蛋糕,王驍成又請大家去KTV唱歌,距離他家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我們二話不說就直奔KTV去了。
我們一直玩到將近十一點左右,這才意猶未盡的出來,一路上還撒下一串走音的歌聲。
“你的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王驍成喝了許多酒,已經有點醉了,他一把勾住我,哈哈大笑起來。
“恩?什麼事啊?”我楞楞的看着他。
“屁話!當然是給你找個漂亮馬子了!”王驍成哈哈拍了我一下,“看你一個大老爺們,成天遊手好閒的,也不覺得寂寞。。。。。。人生在世,不是就圖一個樂嘛!改天兄弟給你介紹一個絕對標誌的,也省得老子。。。。。也省得老子。。。。。。。咦???”
王驍成忽然說到一半停住了,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我奇怪這傢伙又整的哪出,順着他看的方向也望了過去。
“。。。。。。”
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是一個女孩,穿着紅色的大衣,撐着一把紅色的雨傘,腳上穿着一雙女式紅色長筒鞋,但是仍然只看得到她的背影,霓虹閃爍中猶如一團紅色的火焰,風雨中格外動人,也格外妖異。
“。。。。。。好。。。。。。好靚的妞。。。。。。”
王驍成楞了老半天,才憋出這句話。他的眼睛都看直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的紅衣女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嘿嘿!兄弟今晚不回去咯~”王驍成回頭對他那些朋友喊道,又比了比那個紅衣女子,我的身後傳來了那些人會意的笑聲。
王驍成和那些人嬉鬧了一陣後,整了整衣服,又理了下發型,最後不忘嚼一顆口香糖,慢慢朝那個紅衣女子走去。
我看着那個紅衣女子,一時間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不過總感覺很奇怪,她始終都是背對着我們,雖然說我看到過她的面孔,不過爲什麼她不肯回頭呢?
不過王驍成卻沒管這麼多,他幾步走上前去,幾下就和那個女子勾在了一起,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我們的視線,同時身後傳來了其他人的噓聲。
“小紅傘/轉過彎/跳啊跳啊/跳到田裡/拔苗苗/八輛小汽車/。。。。。。”
忽然間,我聽到先前的那歌聲居然又再度響起,我茫然四顧,四周的一切彷彿都沒有聲音了,聽不到車水馬龍的喧囂,也聽不到其他人的說話聲,雖然我仍然看的見他們嘴巴一張一合,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整個人彷彿就被隔音了一樣,四周一時間只響起這首奇怪的歌謠。
“!!!”
我楞楞的看着前方,王驍成和紅衣女子越走越遠,但是歌聲卻一直不散。但是就在我狐疑不絕的時候,我卻詫異的看見,眼前忽然一片模糊,前方王驍成的影子開始漸漸變的模糊了,而那個紅衣女子的身影,卻變的恍恍惚惚,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了一樣。
“。。。。。。小紅傘/跳啊跳/找不到回家的路/小紅傘在哭/哭着哭着/就在中間等媽媽/。。。。。。”
我忽然意識到,這首歌實際上是從前面傳來的,也就是那個紅衣女子在唱這首歌,我想要跑過去,但是人彷彿被這歌聲給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也就是在這時,我的眼前忽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
那個紅衣女子的身影,就在恍恍惚惚間,慢慢消失了,僅留下一把紅色的傘還撐在那裡,王驍成還渾然不知的往前走。
“。。。。。。”
但是僅僅是過了一會功夫,我就被身後的同學拍醒了,他們還取笑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好像全然沒有發現眼前出現的異變。而這時,王驍成早已和那個神秘的紅衣女子走遠了。
“。。。。。。是我的幻覺嗎。。。。。。”
我喃喃自語道,望着漆黑的夜空,綿綿細雨撒在我的臉上,異常的冰涼。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王驍成沒有來上課,也沒有說是請假,同學都說這小子肯定是樂不思蜀了,也不知道昨晚他到底和那個女的幹什麼了,我無語的嘆了口氣,但是我沒有和黎安說起昨晚我看到的怪事,還有那首奇怪的歌謠,我想可能是我也喝了點酒吧,產生了幻覺也不一定。
接下來的好幾天裡,我還是沒有看到王驍成,王驍成好像無故失蹤了一樣,爲此老師還特意到他家去過,但是他的父母也說王驍成很久沒有回家了,他們甚至報了警,但是警察搜遍了整個南昌市也沒有發現王驍成。我想即便是樂不思蜀也總該有個限度吧,也不至於連續消失好幾天啊。
這天我回到寢室,看見黎安很少見的在看報紙,陳曉風看到我回來了,招招手示意我也來看看。
“最近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黎安邊看報紙邊對我說,“在我們學校旁邊有近十來個人無故失蹤,你知道嗎?”
我一楞。
“失蹤的人全是男性,失蹤地點也全是我們學校附近,”黎安淡淡的說道,“今天的報紙上也登出來了,你看看。”說着他將報紙遞給我。
“。。。。。。”我看了看報紙,不知爲何,總感覺有點蹊蹺。
“可是爲什麼呢?難道是人販子?”陳曉風問道。
“如果是人販子的話,應該會挑女人或者小孩子之類容易下手的人羣纔對,”黎安說,“除非是集團犯案,否則不會挑成年男子下手,而且,我們學校附近是鬧市區,人販子想要在這裡下手的話未免太不安全了,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發現。綁架的話也不可能,”他往杯子裡倒了一杯茶,“要是綁架的話綁匪應該會向被綁架者的家屬索要贖金纔對,不過警方好像並沒有接到任何索要贖金的恐嚇電話。被人殺掉就更不可能了,”黎安輕輕喝了一口茶,“兇手連能夠行兇的地點都沒有,又無法把在衆目睽睽下把一個成年男子毫無聲息的帶到什麼沒人的地方,在鬧市區下手又很容易被發現,更何況那些失蹤的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聯繫,兇手的動機又沒有,所以不可能是兇殺。”
“。。。。。。你怎麼知道的?”我們聽了無語道。
黎安穿好衣服,沒有回答我。
“如果真的是單純的失蹤的話,事情就難辦了,而且,我有預感,”黎安忽然聲音一沉,“我們班的那個王驍成,恐怕也是莫名失蹤者中的一人。”
“!!!”
黎安看着我,微笑道:“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不管了,是不是?”
“那你。。。。。。”我喃喃問道。
“走吧,我要去一趟警察局,”黎安微笑道,“我要去那裡證實一些事,找一下胡嚴,或許他能幫我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們三個穿好衣服,十幾分鍾後,我們來到了南昌市警察局,黎安向守衛的警察亮明瞭身份,不久胡嚴就從大樓裡走出來了,一見到黎安就笑着和他聊了起來。不過我對此很是費解,好像警察局就像是他的家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迄今爲止失蹤的人數已到達14人了,”胡警官帶我們來到了案宗管理室,翻開案卷對我們說道,“案發時間都是晚上十一二點左右,基本上我們已經排除了綁架和謀殺的可能,不過他們失蹤之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徵兆,就像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黎安想了想,問道:“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在深夜的時候,趁街上沒有多少人而實施綁架呢?”
“應該不可能,”胡警官說,“因爲失蹤的地點是靠近你們學校附近,那裡是鬧市區,即便是十一二點也還是有人的,周圍也並沒有什麼比較空曠的地方可以實施綁架或殺人,況且我們也沒有接到任何索要贖金的電話,也沒有發現任何屍體,何況被綁架的這十四個人相互之間都沒有任何聯繫,兇手也沒有足夠的動機實施殺人。總之十分奇怪。”胡警官說道。
“。。。。。。果然如此。”黎安深思道,“是單純的失蹤嗎,怕就怕這種事情,因爲完全沒有任何動機可言。”
我和曉風互相看了看。
“那麼,”黎安繼續問道,“你們調查過失蹤的人了嗎?失蹤的到底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呢?”
“失蹤的都是二十六,七歲的成年男子,”胡警官說道,“不是特別有錢,所以排除了搶劫的可能,相互之間好像並沒有十分特別的聯繫。”
“那麼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共同的特徵呢?比如說都和某個人有聯繫,或者有什麼共同的仇家?”
“沒有,”胡警官回答,“這些人都是不同的社會階層,有工作的白領,也有學生,還有些人沒有固定工作,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們交往的人當中沒有十分明顯的聯繫性,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什麼共同認識的人。”
黎安陷入沉思。
“不對,並不是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
我們一起看向他。
“失蹤的人全是男子,這點就是最可疑的地方,”黎安淡淡道,“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爲什麼失蹤的人會全是成年男子,這和一般的失蹤好像很不同。”他說着,看向了胡警官:“失蹤的人還有沒有什麼特徵?”
“其他的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徵了,”胡警官說,忽然他怔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哦,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在所有失蹤的14人中,有一個人是個強姦犯,在以往的卷宗紀錄裡有過登記。”
“強姦犯???”我們幾個同時一楞。
“是的。”胡警官說,“不過我也只知道這點了,剩下的事情,恐怕還要深入調查下去了。”
“。。。。。。”黎安目光冰冷盯着前方。
“有線索了沒?”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問黎安,我們選了個較近的飯店,不過陳曉風說自己下午要去市中心玩,所以買了份南昌的地圖。
“有一點很可疑,”黎安邊說,一邊吃着麪條,“如果是人爲的綁架案件的話,兇手的動機又不知道是什麼,既沒有索要贖金,也沒有足以殺人的理由。”黎安緩緩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這不是人爲的話,事情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我爲之一怔。
“。。。。。。恩。。。。。。姚軍,”陳曉風忽然拿着地圖湊過來。“你知道怎麼去秋水廣場嗎?”
“你要去秋水廣場?”我問道。秋水廣場是南昌一個很著名的觀光景點,那裡有一個音樂噴泉十分好看,我來到南昌第一個參觀的地方就是那裡。
“恩,是啊,”陳曉風回答,“因爲我有個親戚在那裡,他叫我去他那裡玩,不過我一個人不認識路,你以前去過,所以我想問下。”
“坐232啊。”我說,“從我們學校門口就能到了。”
“啊,這樣。”陳曉風點點頭。
黎安看着那張南昌省的地圖,幾口將碗裡的麪條吃光了,抹抹嘴對我說:“那麼下午就我們兩個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下午一點左右,陳曉風就去秋水廣場了,黎安向胡警官要了所有失蹤的人的住址,然後我們兩個依次造訪了這幾個失蹤者的家。因爲這些失蹤者沒有直接的聯繫,我們花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其中幾家,我們向失蹤者的家人和鄰居詢問了許多關於他們的問題,包括他們在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徵兆,有沒有可能去其他什麼地方,還是去出差了,結果都說沒有,我和黎安覺得很不可思議,即沒有特別明顯的徵兆,也沒有什麼理由出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會不會是。。。。。。”我感到很不安,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個無麪人。
“我看不像,”黎安靜靜分析道,“他的傷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好,而且,要是他是像上次那樣想取我性命的話,按他的風格應該會像上次一樣弄出點奇怪的迷題纔對。而且,他也沒有理由綁架這麼多沒有關係的人啊。”
“那可能是他想引你上鉤呢?”我問。
黎安看着我,“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會有比這更明顯的行動,就像上次在墓地和神秘信封事件一樣,而不是綁架幾個人來鬧一出失蹤案,這樣會牽扯到警察的介入,我想這個道理他不會不知道。相比起來,”黎安整了整衣服,“我覺得我們班那個王驍成的失蹤就很蹊蹺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兇手連他都不放過,不過我們應該早點找到他纔好。”他緩緩說道。
當我們來到最後一個失蹤者,也就是那個在卷宗裡有犯罪記錄的強姦犯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那是一棟很老很舊的房子,沒有裝電燈,雖然是白天,但是走廊裡卻黑的出奇,四周瀰漫着一股木頭腐爛的味道,就像那種最破的民宅。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周圍的鄰居好象很是排斥他的樣子,我們剛剛開口詢問關於他的事情,他們就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拂袖而去。我和黎安相視無語,看來他們大概是擔心和這個人產生什麼聯繫吧,不想介入他的事情中,不過這樣我們就無法接着調查下去了,雖然這樣很無奈,但是黎安也沒有辦法。
“看來只好回去了。”黎安收好了記錄的本子,對我說,“今天先到這裡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切,想不到我居然會去造訪一個強姦犯的家。”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黎安苦笑着拍了拍我:“笨蛋,我們這樣做還不是爲了找回失蹤的同學麼?而且,說起來,這個人應該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了吧。”黎安微微笑了起來。
“。。。。。。你們是來調查那個人的嗎?”
就在我們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個人叫住了我們。
“。。。。。。你是?”我好奇的問道。
“那個人的事情,其他人都很不願意講是有理由的,”身後那個人對我們說,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顯然是那個犯人的鄰居。“他們都很害怕和犯人有什麼聯繫,所以你們不要見怪啊。”
“我們理解。”我身後的黎安忽然說道。“這麼說,你知道那個人的事情嗎?”
那個年輕人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深深嘆了口氣。
“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只是我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些事情講出去,也不要說是我講的。”
我們彼此看了看,點點頭:“我們同意。”
那個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說了起來:
(以下按照那個年輕人的口吻敘述)
說起那個人,在我們這裡可是個人人知曉,而且都深惡痛絕的傢伙。那個人姓王,我們大家都叫他王二。
王二平時沒有固定的工作,早上就待在家裡,他的老婆在一家理髮店裡工作,說的好聽點,是在理髮店裡工作,說難聽了,其實就是當座臺小姐,這家人平時生活就不檢點,人緣也不好,整棟樓都沒人願意跟他們講話。那個王二是個無賴,早上就無所事事的待在家裡,晚上就出去,也不知道他去幹嗎,而且他生性好賭,欠了一屁股的債,爲人也好色,他的老婆每天掙的錢都要交給他,爲此他們經常吵架,有時甚至還動手,要不是周圍鄰居來勸,搞不好還要出人命。最主要的是,那個王二特別喜歡和不認識的女孩搭訕,然後就和她們一起去賓館,有時徹夜不歸,大概在一年前,警察來找他,把他帶到了派出所,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個人在前天晚上強姦了一個十七歲的女孩,那時侯我們整棟樓可以說是對他咬牙切齒,幾乎人人都恨他如骨,巴不得他一輩子都關在大牢裡。但是他被關了一年後就被放了出來,而且還變本加厲,完全沒有一點改邪歸正的樣子。
那天——大概是九月二十幾號吧——也就是他失蹤的那天,我記得他們夫婦又大吵了一架,這次吵的可以說非常兇,整棟樓都聽到了,(年輕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在深夜十一二點吧,我們被他們爭吵的聲音給吵醒了,起來看的時候,發現王二和他的妻子正在互相撕打,那個女的好象還在喊救命,我們幾個鄰居趕過去,發現那個女的已經被打的鼻青眼腫,頭還在流血。在我們的勸說下,王二終於沒有再動手,他那時憤憤的罵了那個女的一句,就轉身離開了家裡,那個女的還一邊嚷嚷着叫他以後永遠不要再回來。
不過,當我們幾個鄰居一起去追王二的時候,我們卻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我們問道。)
是的,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女的,不過她不是我們樓的人,我們以前也沒見過她,當我們來的時候,我們遠遠的看到王二和那個女的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好象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我們一開始還以爲是他的朋友,也可能是他認識的理髮店的小姐,不過我們怎麼看都不像,因爲。。。。。。
(年輕人忽然停住了,我們好奇的看着他,問:“因爲什麼?”)
因爲。。。。。。我們只看見了年輕女子的背影,她穿着深紅的大衣,還撐着一把紅色的雨傘,還穿着一雙紅色的女式長筒靴,而那天根本沒有下雨,我們看着他們越走月遠,最後我們卻發現,那個年輕女子的背影忽然不見了,只有一把紅色的傘還浮在天上,王二還沒有察覺。我們都以爲是天色太暗了,所以沒有在意,就紛紛回家了。只是,我們沒想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到王二。(年輕人說着,慢不經心的抽了支菸)。
“噹啷!”
我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只感覺一陣麻意涌上來,驚恐不已的盯着眼前那個年輕人。黎安則奇怪的看着我。
“你確定是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嗎?”我拉住了他,仔細詢問道。
年輕人顯然對我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已經管不了許多了。
“恩。。。。。。確實是,”他說,“雖然那時天色已經很黑了,不過她穿了那麼紅的大衣,還是很容易辨認清楚的,但是我們都沒有看清楚那個女的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
“。。。。。。。”
我楞楞的盯着地板,只覺得額頭上逐漸冒出了冷汗。
“怎麼了?”黎安問我。
我回過神來,對黎安說道:
“。。。。。。王驍成失蹤的那天。。。。。。我們也看到過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王驍成就是跟着她走的,然後就沒有再回來過。。。。。。”
“你說什麼?!”黎安震驚道。
晚上回到寢室後,黎安和我又來到那天我和王驍成唱完歌回來的地方,也就是在那裡,我們見到了那個紅衣女子。
“。。。。。。是鬼嗎?”
雖然我知道這樣問一定很奇怪,但是這次我很懷疑那個紅衣女子的真實身份,而且爲王驍成的安危深感不安。
“別傻了。”黎安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一邊開始四處搜尋起來。“世界上所有的鬼都是人心造的孽,要說可怕的話,首先應該是人的心纔對。”他蹲了下來,仔細對着四周的地看了看。
“。。。。。。”
“而且,”黎安忽然對我說,“我說不定已經知道那些人失蹤的原因了。”
“?!你知道了?”我問。
黎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我不解道。
黎安四處逛了逛:“所有失蹤的人,其實都有一個共同點:”他酷酷的笑了一下:“那就是好色。”
“。。。。。。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沒錯。”黎安緩緩說道,“在這14個失蹤者裡面,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沉湎於女色。我是在後來才訪問過那個強姦犯之後纔回想起來的,因爲說到強姦犯的話,肯定會聯想到好色的,而且,我們班的那個王驍成平時不也是喜歡沒事和女生搭訕的麼?還有剩下的12個人,我調查過了,他們的性格也有點迷戀美色。”黎安沉聲道,“我想,搞不好,這就是他們失蹤的原因也不一定。”
“。。。。。。那,那個紅衣女子又是怎麼回事?”我問。
“這個,”黎安淡淡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是什麼妖怪乾的,或者是像唐傘小僧一樣的妖怪,也可能比他更危險,”黎安的目光冰冷。
“。。。。。。因爲好色而被綁架?”我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不過聽黎安的口氣,好象不像在開玩笑。
“王驍成失蹤的那天,你們還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黎安問我。
“說起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其實我也看到過那個紅衣女子啊,不光如此,我還看見過她長什麼樣呢。”
黎安怔了一下。
“你看到過她?”
“是的。”我肯定的回答,然後回想起那個女子的樣子,“老實說她真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不過我總覺得很奇怪,但又一下子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了。。。。。。”忽然間,我猛的記起了什麼。“啊,對了,還有,我記得那時好像還聽到她在唱歌!”
“唱歌?”黎安不解的問。
“恩。”我緩緩回憶起那個歌詞。
“小紅傘/轉過彎/跳啊跳啊/跳到田裡/拔苗苗/八輛小汽車/開過小麥田/兩個小太陽/在天上跑/跑啊跑啊/跑到一百二十步/上下左右/分不清/高還是低/不認識的小橋/過了它就是噴泉/小夥伴的樂園/再往前走就是十座山/十座小山/高啊高/小朋友們迷了路/小紅傘/跳啊跳/找不到回家的路/小紅傘在哭/哭着哭着/就在中間等媽媽/媽媽媽媽/找到了迷路的小紅傘/好開心啊/好開心/小紅傘/轉過彎。。。。。。。”
“。。。。。。”黎安聽了,默不作聲。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我問。“聽上去好像是首兒歌啊。”
“。。。。。。不知道。”黎安對我說,“確實像是兒歌,不過又好像不是那麼簡單,我想。。。。。。。”他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我也愣住了,因爲就在這時,彷彿從遠處傳來了奇怪的歌聲,就是上次我聽到的那個聲音,如此甜蜜的聲音,就好像是小孩子無憂無慮地唱着歌,緩緩的從遠處飄來:
“小紅傘/轉過彎/跳啊跳啊/跳到田裡/拔苗苗/。。。。。。”
“。。。。。。就是這個!”我對黎安說,忽然感到背上一涼,爲什麼這歌聲又再度響起了?而且,那個紅衣女子又在哪裡?
黎安的面色漸顯深沉,冷冷的仰望黑色的夜空,空靈的歌聲彷彿從星空深處飄來,四面八方一時只聽得到這奇怪的歌聲。
“。。。。。。小紅傘,轉過彎,跳啊跳啊。。。。。。”黎安默默的跟着吟唱了起來,眉頭緊鎖。
“那個紅衣女子呢?”我四下尋望,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黎安唱了一會後,忽然面色一沉,手指着前方。
“在前面。”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過什麼也沒看見。
“。。。。。。真的是鬼嗎?”我再度問了黎安同一個問題。
就在這時,我眼前忽然漸漸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影子,樣子很模糊,不過我還是勉強看的出是一把傘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團氣體一樣,慢慢的由模糊不清變的清晰了。
“這是!!!”我不禁呆住了。黎安眉頭緊蹙,冷冷的盯着前方——
在我們面前浮現出來的,是一把紅色的雨傘,但是隻有一把雨傘撐着,卻看不見撐傘的人。
“。。。。。。是什麼人?!”我對着前方大吼道。
但是黎安卻阻止了我。
“沒用的,她聽不見我們的話,就好像我們看不見她一樣。”
也只是過了一會兒,那把紅色的雨傘又漸漸變的模糊了,彷彿馬上就要消失了一樣,最後一陣風吹過,紅傘的影子晃動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我說不出話來。
“。。。。。。我看見了。”黎安微笑着對我說。
“你看見了什麼?”我問。
黎安面帶微笑的對我說:“是一個穿紅衣服和紅色長筒鞋的女子,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那天你看到的應該就是她了吧?”
“。。。。。。你怎麼看見了?”我不禁奇怪道。
黎安很不可置否的看了看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別忘了我的眼睛和你們可不同啊。”
我呵呵乾笑了一下,看來有一雙這樣的眼睛也不錯啊。
黎安整了整衣服,“不過我也只看見了她的背影,沒有看見她到底長什麼樣,”他拍了拍我,“雖然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綁架別人總歸是不對的,一定要把她給揪出來,還有把王驍成給找到。”他說着,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
但是我們一連調查了好幾天,也沒有發現任何關於失蹤者的情況,胡警官那裡也在忙着調查,但也是毫無頭緒,而且在短短的四五天裡,又有好幾個人相繼失蹤,失蹤地點仍然是在我們學校附近,同樣是成年男子。黎安和我去詢問了一下胡警官關於失蹤的人的情報,得到的線索也很有限,但是正如黎安的猜測一樣,這些失蹤者的性格都是好色之徒。
“果然。。。。。。”黎安目光冷峻。
胡警官不解的看着他,問:“什麼果然?”
“。。。。。。沒什麼,”黎安淡淡的回答道,“雖然有點蹊蹺,不過看來事情應該是這樣了。”
離開了警視廳,黎安又帶我來到了附近的幼兒圓,我不知道他怎麼還有心情去幼兒園,不過他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
老實說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去過以前的幼兒園了,以前的幼兒園據說被拆了,所以當我來到幼兒園的時候,不免有點感慨,遠遠的聽到老師在教小朋友們念兒歌,其實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看到廣場上隨風擺動的鞦韆和木馬,還有滑滑梯,彷彿已經過去了上百年的時光,就連空氣中彷彿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奶香氣。
“看不出你還很懷舊啊。”黎安看着我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切,懷舊怎麼了?”我回道。
“恩。。。。。。沒什麼。”他好不容易收住笑,“不過今天來不是來懷舊的哦。”
因爲現在是上課,所以我們不好進去打擾老師上課,只有等到下課後再去問問幼兒園老師。
“說起來,你爲什麼要來這裡呢?”我還是不能理解。
“因爲要搞清楚那首兒歌啊。”黎安微笑道。“想搞清楚兒歌,當然要找專家了,你說是不是呢?”
我爲之無語。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我們就去找老師詢問了一下關於那首奇怪兒歌的事情,原以爲如果是幼兒園老師的話應該會知道些兒歌的,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那首兒歌居然連老師也不知道,學校也沒有教過小朋友這首兒歌。
“奇怪啊。。。。。。”黎安喃喃道,“我以爲是兒歌的話,幼兒園應該知道的啊。”
我無奈的看了看他,微笑道:“也不是所有的兒歌都會編進幼兒園教材的啊,說不定其他幼兒園就知道呢?”
“。。。。。。可能吧,”黎安點點頭,“畢竟現在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想要搞清楚那個紅衣女子的身份,唯一的線索就是她唱的那首歌,要是無法弄清楚那首歌的意思,就無法知道她的身份。”黎安說。
我們雖然沒有調查明白那首兒歌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們在查閱這個幼兒園的歷史紀錄後,發現了一件十分離奇的事:因爲據說這個幼兒園以前好像發生過幾起幼兒死亡案件,最後經過警方調查,將兇手緝捕歸案,黎安對此很是懷疑的樣子,不過我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話說回來,在幼兒園裡發生死亡事件,倒是真的很少見啊。
“你覺得呢?”我問道。
“恩,其實我以前接到過一個類似的案子,”黎安緩緩說道,“是胡警官拜託我的,我印象裡好像是那個學校的老師,他是一個變態,在他被逮捕後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原因是因爲強**童。”
“???!!!不會吧?”我大吃一驚。
“當時說實話,我也覺得很令人髮指,不過悲劇已經發生,也無濟於事了,”黎安淡淡的說道,“後來因爲種種原因,學校就沒有對外宣傳,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接下來我們又再度尋訪了附近幾座幼兒園,但是無論我們怎麼調查,始終找不到那首奇怪的兒歌,老師們也從來沒有教過這首兒歌。雖然不免有點失望,我們也只好暫時放下兒歌的事,等到找到線索再說了。
“可惡啊。”黎安憤憤的說道。“所有的幼兒園都找過了,卻沒有一個幼兒園教過這首兒歌的。”
我也感到十分奇怪,爲什麼那個紅衣女子要唱這首兒歌呢?還有一點我也沒搞清楚,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着我,讓我一直很費解。
最後我和黎安只好放棄查找,天色已晚,黎安決定明天再查下有沒有線索。抱着失望的心情和一大堆的疑問,我們回到了學校,經過一天的奔波,我們已經累的趴下了,回來的時候已經要將近十點了,我們沒有去上次王驍成失蹤的地方再查找什麼,因爲根本沒用,黎安也沒有看清楚那個女子到底長什麼樣,而且他不相信那個紅衣女子還會來同一個地方,我只好祈禱今晚千萬不要有人失蹤。
可是當我們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陳曉風已經回來了。
“這兩天你在親戚家玩的開心不啊?”我呵呵笑道,他已經有三四天沒有回來了,估計是住在親戚家了吧,不過他一定不知道我們這兩天來都在幹什麼。
“呵呵,還好吧,”陳曉風微微笑道,“你們去哪了啊?現在纔回來?”
我們把這兩天來我們調查的東西全都告訴了他,陳曉風顯得很是吃驚的樣子,尤其當他聽到那個紅衣女子的時候,他嚇的臉色蒼白,不敢相信。
“這麼說王驍成也是因爲看到這個紅衣女子才失蹤的咯?”
黎安點點頭,“是的,那個紅衣女子長什麼樣我都沒看清楚,只有姚軍看到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紅衣女子就是造成一系列失蹤案件的元兇。”
陳曉風聽了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他一定也不相信失蹤的人中居然也包括了自己的同學吧。
“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手裡唯一掌握的線索,居然是一首完全不明所以的兒歌。”我打了個呼哨,“我們今天去所有的幼兒園問了個遍,居然完全沒有關於這首兒歌的消息,也就是說,我們無法繼續調查下去了。”
“這樣啊。。。。。。”陳曉風微嘆了一口氣。
“不僅如此,”黎安淡淡道,“我們還問過了附近的居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總是穿着紅色衣服的女子,結果他們都說沒有,王驍成住的那個小區裡好像沒有總是穿着紅色的衣服的女子。”他衝了一杯水。
我們三個沉默了下來。
到了深夜,陳曉風對我們說起了這兩天的經歷,反正我們也睡不着,就聽他講了起來。
“拜託啊,秋水廣場我也去過啊,”我苦笑了一下,“不就是一個音樂噴泉嗎?”
“啊,對啊,”陳曉風興味索然的說道,“不過這是我第一次去看哦,我老家在九江呢,以前從來沒來過南昌,也是第一次看到秋水廣場。呵呵,不過在我去我親戚家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哦。”說着陳曉風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哦?什麼好笑的事情呢?”我問。
“誒,其實也很丟人啦,”陳曉風訕訕道,“知道嗎?我被那張該死的地圖給忽悠了,我去親戚家的時候走錯了,那張地圖已經過期了,親戚家那條路找不到。”他呵呵笑了起來,“後來我東繞西繞,結果繞着我們學校那裡轉了一大圈,還好後來親戚給我打電話,要不然我只好回去了。”
“。。。。。。不是吧,大哥。”我們苦笑起來,“這麼大了還會迷路,對你真是無語啊。”
“又不是我想迷路的。”陳曉風很委屈的說,“誰叫那張地圖過期了呢?我親戚家那條路叫嶺口路,那張地圖上居然沒有標出來,結果害的我四處找,還沒有找到。”陳曉風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呼,看來路癡好像不光是你一個哦。”黎安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怎麼會繞着學校轉了一大圈呢?你要迷路的話也應該在秋水廣場那裡繞啊。”
“。。。。。。那是因爲我做錯車了。”陳曉風好像已經被我們說的不好意思了,“我一下記錯了我要坐哪部車,結果一繞就在學校周圍繞了一圈,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我和黎安聽了,頓時就笑抽了。看來陳曉風真的是少有的路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