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第一美人兒,樂瑤公主,很快就被強行送入了大淵的邊關。。。
安雲鶴命人再三確認之後,纔將大門打開。
根據之前南蠻王命人送來的信函,這次送樂瑤公主入京和親,連隨從帶護衛,總共也就一千餘人。
不過,安雲鶴仍然不敢大意。
三年前他着了別人的道,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給別人機會了。
樂瑤公主的確是生得漂亮,不僅人美,這身材也是極好的。
特別是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勾人。
安雲鶴看到自己身邊的副將,眼睛都看直了。
“行了,別忘了你的身分。”
副交立馬將眼神收了回來。
安雲鶴再看過去時,樂瑤公主的眸底,還閃過了一絲鄙夷。
對此,安雲鶴倒是毫不在意。
畢竟樂瑤公主也算是天之驕女,又是南蠻的第一美人。
如今兩國交戰,南蠻不是對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只是,安雲鶴想着,他們大淵的皇帝陛下還年輕,而且還是英俊瀟灑,頗爲作爲。
這位樂瑤公主,貌似也沒有什麼不樂意的理由呀。
人進了關,接下來,安雲鶴便安排了三千將士,護送樂瑤公主進京。
若是大軍開拔,不過十日也便能抵京。
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
可是有這位樂瑤公主在,又是乘坐的馬車,至少也得兩個月,方能抵京。
公主身分尊貴不說,中途還要休息。
再加上中間還有一段水路,也不知道這位公主能不能適應。
總之,一切都以公主的要求爲要求。
只要是平安送到京城即可。
速度,他們不着急。
澈公子一早就寫信給了皇上,表明了,這位樂瑤公主既然是來和親的,要麼就是皇上收入後宮,要麼,就是將其賜與希世子爲世子妃。
總之,就是絕對不能塞進攝政王府。
事實上,澈公子也不太樂意讓這位第一美人進宮。
非我族人,總會有異心的。
特別是又頂着個南蠻第一美人的名頭進宮,萬一再將皇上給迷得暈頭轉向了怎麼辦?
雖然澈公子對大哥有信心。
可問題是,這有些人一旦使起手段來,不是誰也防備不住嗎?
特別是枕邊人,溫存的時候,或許是巧笑倩兮。
誰知道待你睡着了,會不會捅你一刀呢?
當然,這些都是澈公子自己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寫明。
皇上在收到了這封信的時候,第一反應,也就是一笑置之。
“這個清流,到了現在,還在防着李庭希。怎麼這麼幼稚?”
皇上雖然是嘴上這樣說着,可是心底裡頭卻跟明鏡似的。
他明白,這位樂瑤公主,是絕對不能進宮的。
澈公子這邊還在爲了這幾萬兵馬頭疼。
畢竟齊王手下的這些將士,與端王手下不同。
端王是頂着一個謀逆的罪名的。
可是齊王如今還好好地待在京城,仍然是親王之尊。
所以,處罰這些將士,也沒有理由。
若是平調,眼下也實在是沒有太合適的地方。
重要的地方,澈公子不敢用這些人。
不重要的地方,大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們混日子的。
所以,壓根兒也沒有人能跟他們調換崗位。
澈公子一時想不到如何安置,乾脆就讓人天天在練兵場練兵了。
他不着急,可是底下的那些將士們自然也就急了。
他們雖然是武將,又遠離京城,可是自然知道這次皇上會下令整合軍務,就是衝着大淵的兵權來的。
原本幾位藩王的手上也沒有多少兵權,如今再被這麼一融合。誰知道他們接下來何去何從?
偏偏攝政王又不肯給個痛快話。
澈公子是一點兒也不急。
乾脆就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帶着一家人出門逛街了。
這些日子,安瀟瀟大概也知道他在頭疼些什麼。
“我聽說,齊王手下最得力的一員大將,叫元猛?”
“嗯。此人天生神力,聽聞十歲時,便曾舉起過重過百斤的石頭。”
“此人性情如何?”
澈公子抿脣細想了一下,“爲人有些急燥,是個死腦筋的。聽說齊王曾有恩於他。所以,他便一心回報齊王,時日久了,也便成了齊王最信任的一員大將。”
這樣說着,澈公子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估計到這會兒,那位齊王是後悔不迭了。
如此忠心耿耿之人,當初就不應該留在長沙,而是應該直接帶到京城的。
如此一來,至少還是他身邊的人,在他的介入下,好歹也能安排一個於自己有利的職位。
如今人在江州,落到了他的手上,那接下來去哪兒,就得聽他的了。
不對!
澈公子脣邊的笑意收了起來。
“你今日提議出來走走,就是爲了幫我收拾那個元猛?”
“不然呢?”安瀟瀟回他一記白眼兒,“你不會真以爲我這麼好心,只是爲了陪你出來散散心吧?”
澈公子挑眉,這丫頭的嘴巴怎麼這麼毒了?
不就是因爲自己一直不肯讓她出府嘛,至於嗎?
這麼一大家子人,走在街上,自然也算是浩浩蕩蕩。
“你帶着孩子們去樓上吃點心喝茶,七月陪我去前面看看有什麼好看的料子。回頭給孩子們做衣服。”
澈公子呆了一下,然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往前走了。
而自己則是一手牽着一個——小豆丁!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還是很聽話地去了一側的茶樓。
九月和其它人都跟着王爺進了茶樓,安瀟瀟的臉上覆着面紗,走出了十幾步之後,便直接揭開了。
眉眼微動了一下,然後勾了勾脣角,“那個水藍色地如何?”
七月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挺不錯的。很適合給小世子做衣裳。”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綢緞莊裡,還有一名女子也在挑選布料。
安瀟瀟目不斜視,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兩塊布料看。
“咦,那塊不錯。”
安瀟瀟正在問價,便聽得那位夫人突然出聲,隨後走了過來。
“這塊料子多少錢?我要了。”
掌櫃的愣了一下,看看安瀟瀟,再看看那位夫人,看穿着,兩位都不太好得罪呀。
“先來後到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安瀟瀟沒理她,倒是她身邊的七月出言責怪了。
“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這般與我說話?”
七月哼了一聲,“這位夫人,不管你是什麼身分,買個東西,總也不至於不講道理吧?”
說話間,安瀟瀟已經選好了布料,然後讓人包好,付了銀子。
自始至終,安瀟瀟都沒有理會過那位夫人。
只是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倒是讓人看到了她的容貌,表情一時有些複雜了起來。
安瀟瀟的脣角微勾,“去前面的那條巷子。”
“是,小姐。”
身後那一道有些灼熱又嫉恨的視線,安瀟瀟可沒有錯過。
澈公子對於元猛的瞭解,的確是比較清楚的。
可是他卻忘記了,有時候,想要摧毀一個人,或者是整治一個人,不一定非得從他本人這裡入手。
他的身邊人,纔是最容易下手成功的。
這種事情,澈公子一個大男人可能會覺得手段太過低下,入不得眼。
可是對於安瀟瀟來說,這種事情,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
由始至終,她可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出來露了個面。
至於那位元夫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也是她自己的決定。
所以,無論是怎麼算,這件事情都怪不到她的頭上。
兩人剛進了巷子,便看到前面有幾個痞子模樣的人圍了上來。
兩人轉身,後面也被幾個人給堵了去路。
安瀟瀟勾脣,“看來,我們是真的被人給惦記上了。”
七月略有些嘲諷地笑了,“奴婢今日才知道,這世上果然是有不怕死的。”
安瀟瀟一樂,“這世上從來就有不怕死的。只不過是以前你沒遇到罷了。”
漸漸逼近的兩方地痞聽到了她們兩人的話,個個都有些發怔。
這兩個小娘兒們,怎麼見到他們這麼多男人,竟然一點兒也不慌?
很快,爲首的一個站了出來。
“這小娘子倒是生得漂亮。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跟了小爺?”
七月上下打量了那個男人一眼,小眼睛、塌鼻樑、厚嘴脣,怎麼看怎麼都是醜男一枚!
更重要的是,這人瞧着倒是有幾分的眼熟。
剛剛在綢緞莊裡見到的那位夫人,貌似眼睛也不大。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妄想我家小姐?”
丁三兒一瞧着這主僕二人的穿着打扮,便知道是有些來頭的。
“呵呵,小娘子氣什麼?我丁三兒雖然來江州的時間不長,可是在這地面兒上,卻沒有一個人敢駁我丁三兒的面子!小娘子放心,只要跟了我,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安瀟瀟淺淺笑着,“丁三是吧?我記得,好像那位元將軍的夫人,也姓丁吧?”
丁三兒的眼睛一亮,“對對對,沒錯!我告訴你,那不是別人,就是我姐夫!”
安瀟瀟笑得有幾分狡黠,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呢。
她知道那個元夫人是一個生性善妒,且對於美人兒都有着極深的仇恨欲的,可是沒想到,這位丁三兒倒是好本事,能親自爲他的姐姐出頭了。
事情辦起來,自然也就容易得多了。
“不對吧?我聽說,那位丁夫人在府裡可是不怎麼得寵的。元將軍府裡可是有着一位極其寵愛的妾室,叫什麼名字,我雖然不知道,可是聽聞,她可是被元將軍呵護倍至呢。”
丁三兒一聽,先愣了愣,隨後笑道,“小娘子。我姐夫家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安瀟瀟笑了,“丁公子,聽聞你雖到江州的時間不長,可是強搶民女這種事情,可是沒少做呢。”
丁三兒臉上的笑容散開,換上的,是一臉的猙獰,“我告訴你,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後面的一個狗腿子也跟着起鬨,“就是!能被我們三爺看上,那是你們的福氣!告訴你,我們三爺如今已經是一名正六品的校尉了。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差!”
七月輕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兒,也敢拿到我們面前來顯擺?”
丁三兒這回是真怒了。
“媽的,來人,將這兩個給爺綁了,直接送到爺的府上去!”
“是,三爺。”
“放肆!”七月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一臉煞氣地擋在了安瀟瀟的身前。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目無法紀,簡直該死!”
丁三先是被她的氣勢所懾,還真是嚇了一跳。
隨後又緩緩笑了。
“實話告訴你們,在這江州,老子背後所倚仗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元將軍!”
安瀟瀟的眸光微寒,早就知道這個元猛不是個簡單的。
“聽聞江州知府,與元夫人的關係匪淺,不知是不也不是?”
丁三兒一聽便樂了。
“呵呵,江州知府那可是我的堂叔,是我們丁家的人!”
丁三兒一臉得意,看向安瀟瀟的眼神裡,早已經是滿滿的色樣了。
彷彿,眼前這兩個女人,已是他的金絲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