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那白色的身影始終無法離開婉芯的腦海,煩悶的掀開軟轎的紗簾“路公公,你可知那個漠北的御史是何方人士,怎麼瞧着不像是漠北的人?”
“娘娘有所不知,那個宇文飛本是天朝國的人,機緣巧合下去到了漠北,因爲滿腹經綸得到了呼耶單于的信任和賞識,奴才聽說當初呼耶單于還想把現在的雲貴嬪嫁給他,可他竟然婉言拒決了,你說這人怪不怪!”小路子毫無心機的把知道的全都說給了婉芯聽,卻不知軟轎中的婉芯早已經呆住了身子。
“公公,本宮不想回蘊秀宮了,本宮想去御花園走走,你讓他們先回去吧,一會本宮和舞然兩人自己回去便是了。”壓住了心頭的震驚,淡淡的對着小路子說道。
“那奴才就先回乾清宮,娘娘注意着身子。”小路子不便多言,小心的扶着婉芯出了轎子,恭敬道。
望着小路子遠去的背影,婉芯轉身便對舞然喚道“去景仁宮”她怎麼那麼的傻,這般相似的背影,這般喜愛白衣的品性,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第二個人與他一樣,就算容貌在怎麼不一樣,可喜好卻永遠都不會改變,這中間她一定有不知道的,一定有,只有祭墨染知道。
景仁宮中漠北公主祭墨染一身簡單的淡藍色宮服,長裙拖地,裙角上用着粉色的絲線精緻的勾勒出一隻展翅而飛的蝴蝶,蝴蝶下是朵朵綻放的山茶花,潔白無瑕,宮裝簡潔卻未失任何的華貴,女子紫眸流轉間給人一種幽靜的感覺。
鬆鬆挽起的長髮顯着一絲的慵懶,白皙的臉頰秀麗絕俗,嫵媚動人,臉上脂粉未施卻是那般的嬌俏可人,櫻脣不點自紅,盈盈含笑,站在院中努力的練習着宮中的請安,走路,等等的規矩姿勢,
“爲了上官沐宇學習着這麼枯燥的宮中禮儀,值得嗎?”揚起聲音,毫不避諱的出聲道。
“你本事草原上衆星拱月的明珠,可到了這裡,住在這麼僻靜的地方,你明知道這輩子皇甫亦軒都不可能寵幸你,你就這麼的愛他嗎,既然愛他,爲什麼還要把他帶到這裡,你知不知道你會毀了他?”聲音是那種歇斯底里的。
“你都知道了!”摒退了身旁教習的姑姑,取了一旁的毛巾細細的搽去沁出的汗珠,懶懶的回道。
婉芯不明的望着她淡然的態度,上前“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玩的是什麼把戲,可我知道宇文飛就是上官沐宇,你瘋了嗎,竟然帶着他來這裡,你既然那麼的愛他爲什麼不把他帶的遠遠的,爲什麼要回來。”
祭墨染伸手推開了婉芯,“別在我身邊貓哭耗子,在你的眼裡我就這麼的膚淺嗎,我會不知道這裡有多麼的危險,可是我根本就阻止不了,若是一開始,我是因爲純粹的想證明我比你優秀才會義無反顧的來到這裡,可到了現在,我根本就阻止不了,你能耐,你去讓他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