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聲慘叫從都鳩國的密室裡傳過來,最後只聽見一聲古琴落地的轟鳴,就再也沒有了聲響。
焰國軍營,正在如同往常一樣忙碌着,只是今日多了一些**。常相思連聲叮囑着士兵們一定要小心運送,不能碰見明火。一缸缸數量驚人的**,將在今晚就開始運送到各個埋伏的地點。大家跑來跑去地忙着,唯有裘君諾在不安地走來走去,東張西望。公玉華走過去,順着他看的方向望了望,是軍營外:“大王,等誰呢?”
裘君諾猶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大魚爸爸,前幾日我派策眉姐姐去查一些事情,可是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回來,我好擔心。你說她會不會是出事了?”
“她一直不在軍營?”公玉華細細回想,果然這幾日都沒有看到策眉的身影,他以爲她是研究兵器去了。
“沒有,我讓她去查那公玉琅,可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事了。大魚爸爸,我去找找她好嗎?”隨着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裘君諾越來越心急如焚,若是策眉姐姐出了意外,他心裡過意不去不說,媽咪一定會加以責怪。最重要的是,今晚就要開始行動了,萬一策眉被囚在都鳩國,必死無疑。
“小杰!”公玉華一聲令下,小杰待命。原本今晚他有重要的任務,可是現在策眉失蹤了,必須先放下了。公玉華命小杰立刻去找策眉,天黑之前必須回來,小杰此時才知道小師妹是失蹤了,他立刻領命而去。
“好了,別擔心。現在軍心要穩,大王如此急躁,又何以給將士們信心?”公玉華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不過四歲的年紀,可小娃要承擔的責任,實在是太重太重了。小娃點點頭,立刻把煩躁和不安收了起來。
此時,洛白生正拿着幾個瓶子過來,看到公玉華一笑,將手裡的瓶子遞了過去:“這藥可讓喉嚨通暢,帶上,今晚都會用得上。這個,是給常相思的。”
“媽咪不去,她會留在軍營的。”裘君諾並沒有接最後那個瓶子。
公玉華卻接了過去,他和洛白生相視一笑,大家都很清楚,依照常相思的性格,她纔不會乖乖地留在這裡。洛白生手裡還有兩瓶,分別是給小杰和策眉的,他皺着眉頭道:“這幾天我都和小杰在一起,但一直沒看見策眉,你們呢?”
裘君諾將她失蹤一事一講,洛白生一愣,道:“這事肯定凶多吉少啊,君諾,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們?”
“什麼凶多吉少?”剛剛午休起來的常相思走過來問道,裘君諾眼圈一紅,小嘴一撇,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裘君諾將小娃娃要策眉調查公玉琅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了,可是還是沒有看見人回來。常相思凝眉,問道:“君諾,你爲何要調查公玉琅?”公玉琅家世清楚,師從空若,也沒有什麼神秘的事情值得去調查。
“媽咪,我只是覺得那十八王爺比公玉賦還要聰明……所以……”裘君諾一言中的,衆人都很驚訝。常相思的確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公玉賦畢竟活了那麼久,智力和情商都高人數籌,就連她一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也時常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所以最後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可是現在這個四歲
的孩子也說,公玉琅更加聰明。這十八王爺不過十六歲,雖然閱歷豐富,但內力連裘君諾都比不上,其他方面更不可能和公玉賦相比。
“孩子,此話從何說起?”公玉華凝眉問道,裘君諾從來不會亂說話。
“直覺。”小娃聲音細細小小的,沒有了底氣一般。
“君諾,你總不能因爲直覺,就貿貿然讓策眉前去查啊。”洛白生責怪道,都鳩國的人哪個不是心思深似海,若真是出了什麼事,現在後悔也晚了。裘君諾低着頭不說話,他是心急了些,可公玉琅處處幫助公玉賦來針對媽咪,他搞不清楚便總是心裡不安。
“別怪他了,我兒子搞出來的差錯,我去擺平就行了。”常相思冷着眼道,現在裘君諾已經很是自責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多說已經無益。
“相思,我不是……我這不是着急嗎?”洛白生見她臉色不好,便知道愛子如命的她,是容不得別人說半句的。
常相思對着他擺了擺手,他想表達什麼她都清楚。她低着頭望着裘君諾道:“此事你的確有錯,可錯已經鑄成,無法改變。媽咪現在就去營救策眉,你和大魚爸爸以及洛叔叔,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切勿因爲此事亂了今晚的計劃。若是你一錯再錯,就不要怪媽咪了。”
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常相思,讓裘君諾聽得一愣一愣的,可最後還是乖巧地點點頭。她拍了拍洛白生的肩膀:“小兒就交給你們了,還望多多提點。”其實公玉華和洛白生是兒子的良師益友,她豈不明白。只是兒子才四歲就擔負着不該擔負的重任,她實在是不忍心責怪。
“一把火,燒了。我等着你們的火。”常相思回過身,望了望公玉華,便縱身一躍,往都鳩國飛去。今晚,是沉寂了這麼久的一次大戰,她要儘快獲取自由,讓和平盛世儘快到來,只要爲裘君諾穩住江山,她就能和公玉華過上平靜的生活,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
都鳩國,昏暗的密室當中。一個人被四根鐵鏈綁住了手腳,困在牆壁上動彈不得。此人正是策眉。這鐵鏈打造得極其精細,就連她也看不出弱點在哪裡,想要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她的嘴脣已經乾裂,每日到了飯點,總有一個男人來給他喂水餵飯,不至於讓她餓死,但卻是生不如死。琅琴就在不遠處,就在她差那麼一點點成功的時候,她便被一個男人撲倒了。
策眉猛地閉上眼睛,開始小聲地啜泣着,這五天來的生活,她此生都不願意再回憶。只聽到一陣開門聲,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驚恐萬分,那個男人又來了。她咬着脣,扭動着身體,鐵鏈被拉扯得哐啷哐啷響,她恨不得將他撕碎!
“喲,美人,今天還這麼大脾氣啊……來來來,吃飯了。”那男人正是公玉琅的親信,只見他捧着一葷一素走了進來,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餵飯。他着迷的摸了摸她的臉,連聲讚歎,就連大王宮裡面的妃子,都不及這個小女子的清秀可愛,不入宮當妃子,真是可惜了。
“放開!”策眉扭過臉,一聲怒喝,她真是受夠了!
“這麼烈,嘿嘿,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如果你願成爲我的娘子,我倒是願意放了你
。”那男人猥瑣地用手指滑過她的嘴脣,美滋滋地享受着那脣的柔軟,他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回味着這幾日來那**的銷魂滋味,喜不自勝。
“流氓!”受盡屈辱的策眉悲憤地怒吼,臉上淚痕未乾,又添新痕。那雙大手死死鉗住她的臉,噁心的嘴不斷地往上湊,可今天這臉怎麼如此冰涼的?待他睜開眼時,是一把冷劍,正橫亙在他面前。他一驚,什麼時候有人進來的,他竟然都沒有察覺!
“哇!大姐姐!”策眉哭了,撕心裂肺的,好不悽慘。
“咻!”只見劍光一閃,鐵鏈紛紛哐啷落地,策眉正要倒在地上,常相思一把將她扶住,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嗚……”此時策眉再無一句話,那滔天的屈辱和委屈全部化作淚水涌了出來。常相思望了一眼她那下、身褪去的褲子,以及大腿上那乾涸了的血痕,一雙眼就如同覆蓋了千層霜一樣。策眉隨即暈了過去,她周身環繞的氣息越發駭人。
那嚇傻的男人此時纔想起拔劍,他怒道:“你是什麼人?”
“常相思。”
“啊?”那男人手一抖。
“你是誰的手下?”常相思低頭將策眉安置好,站了起來。她髮絲飛揚,一雙美眸死死地盯着那個男人,撿起了那斷了的鐵鏈,冷若冰霜。
“咻!”那男人不知死活地衝過來,拔劍而上!
“哐啷!”常相思手裡的鐵鏈毫無猛地向前甩去,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襠部!
“啊!啊啊啊!”劇痛,襲擊了那猥瑣男的下、身,血液淙淙從大腿根部留下!他在地上打着滾,不斷地哀嚎着!
“你是誰的手下?”事不過三,她不會問第三遍,這是她的風格。她的眸裡閃過一絲殺氣,那捂着襠部的男子一傻眼,果斷地招了。
“啊!啊!啊!公玉……琅……”他一邊哀嚎,一邊回答道。
常相思聽了,冷着眼,輕輕地撿起那男人扔在地上的劍,怒吼一聲:“分!”
只見一把劍分爲四把小劍,“咻咻咻!”將男人四肢釘在了地上,更痛苦的哀嚎聲傳來!那男人一下子暈了過去,常相思手中黑氣一起,他又被迫醒了過來,她要他清醒着,看着自己一點點地死去!她抱起策眉,經過那男人時,強忍着淚水冷聲道:“策眉,十三歲。在我德家鄉,她尚且屬於幼女。畜生,好好反省。”
那男人在血泊中,望着常相思的身影一點點地離開。他舔了舔舌頭,美人啊,美人……
常相思抱着這個出色而又年幼的少女,一步步地走向往外走,腳步卻十分沉重。策眉手的腕和腳腕都又青又腫,甚至有的傷口還化了膿,她一定掙扎得很厲害。一張小臉上全都是淚痕,她一定天天以淚洗面。她這年幼稚嫩的皮膚,都是痕跡,她被侵犯得體無完膚。
她手一揮,內力化作水和火,將策眉整理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她抱着虛弱的小丫頭,送到了門外一直守候的小杰手上:“立刻帶她回去。”
“你呢?”
“殺人。”常相思回過頭,望着那把琅琴,前所未有的冰冷,比魂魄還要寒冷的冰冷,讓琅琴莫名地震動出了聲音。
(本章完)